她遣香荷去將懷陌找來,就是為了引開懷陌,讓沉醉毒發之時懷陌不能相救,讓沉醉自然毒發身亡!
沒想到,她們竟然能自己找來。
只是,找來又如何?她亦絕不會給沉醉生還的機會丫!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這個道理,她最明白不過,她也最明白如今的懷陌有多愛她,她拿這份愛求他殺了沉醉,懷陌即便此刻不舍,也一定會動手。
沉魚心中篤定,臉上卻全是猶疑的神色,哀戚地望著沉醉媲。
沉醉忽然朝她一笑,「看我在做什麼傻事?你自然是不會放過我的……」
沉醉說著,又轉頭看向懷陌,「還是那句話,你們兩個好好活著,最好永遠別下地獄來,別讓我見到你們,別讓我死了也惡心……」
懷陌執劍的手上青筋暴突,怒氣逼得他的手也發了顫,他死死盯著沉醉,狠聲咬牙道,「沒有誰害你,你喪命,全是你自找的!」
沉醉閉上眼楮,雖然說氣話的時候那麼大義凜然,但是心里,她真的怕死,若不是此刻勉強靠在小白懷中,她恐怕會癱軟到地上。
不過……也好,這男人狠毒,他的劍應該夠快,她也害怕不了多久了。
沉醉唇邊緩緩溢出絲笑。
懷陌見那笑,心頭如被什麼狠狠砸過,旋即,狠下心……
「啊!」
房間里,忽然響過一聲尖叫。
「砰!」
慌亂之中,劍落到地上,砸出清脆一聲。
預期的死亡沒有來,沉醉睜開眼楮,只見那原本已經將劍刺入她咽喉的男人,急切地轉身,往沉魚奔去,正接住她下墜的身子。
原本仇恨的殺肅的眉目,剎那之間慌亂,全成了心疼。
眼眶酸得發痛,有什麼就要涌出來,沉醉狠狠吸了一口氣,吸得受傷的脖子肆無忌憚地疼著,總算壓下了些酸熱。
「魚……」
心疼的聲音在發抖,哪里還是剛才那個拿了劍要了解她性命的男人?
「交出解藥,不然你就和沉醉一起去死!」
紅久冷冷立在一旁,手上正拿著一個竹筒,竹筒如今已經空了,里面原本裝的是一只毒蜘蛛,劇毒。
紅久早就知道求沉魚根本沒用,懷陌也絕對不會手軟,這兩個人,狗男女,天生一對,她暗暗等待機會,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懷陌的劍上,她將蜘蛛放出,咬上沉魚的臉。
沉魚反應算是極快的,當即將蜘蛛狠狠揮出,又摔死在地,然而,還是晚了,蜘蛛已經咬傷了她的臉。這時,她的左頰上傷口破裂,青紫的血液流出,又將血液觸及的皮膚染得潰爛。
「解藥!」
懷陌抱著沉魚站起,忽然一手捏住紅久的脖子,狠聲威脅。
紅久朝他惡劣一笑,「殺了我啊,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解藥在哪里。她可不是沉醉,沉醉最起碼還有兩個時辰可以活,她嘛……半個時辰不到吧。還有,夫人讓我轉告你,這是她當年練功的毒蜘蛛,除了她的血,任華佗再世也救不了她!」
「啊……」
臉如被千萬只蜘蛛噬咬,疼痛難忍,沉魚忍不住申吟出聲,控制不住手去抓,然而,手一踫到毒血,便連手上皮膚也潰爛。
沉魚被自己的手嚇得尖叫,「啊!!!」
懷陌慌忙抱緊她,柔聲安慰,「別怕,別怕,我會救你的,你不會有事。」
「才怪!」紅久笑得很得意,她就是喜歡虐奸.夫yin婦,她呵呵笑著,笑得真的很開心,「懷陌救不了你喲,天下只有夫人的血才能救你喲。夫人說了,你殺她女兒,她便殺你;你毀沉醉容貌,她便毀你的容貌。你是想要和沉醉一起死呢,還是把解藥交出來,交換我的解藥?」
「陌,陌……救我……」沉魚淒楚又瘋狂地抓著懷陌,「陌……我不要毀容……我不要死!我還想和你在一起!」
懷陌想要安撫她,沉魚卻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驚慌,身子瘋狂地掙扎著。懷陌眉頭一擰,點了她的穴,她終于在他懷中安靜下來。
懷陌看向紅久,紅久偏頭看著他,很無辜,裝可愛。
懷陌終于緩緩松開抓著她脖子的手,沉聲道,「我可以救沉醉,你將解藥交出來!」
「你先救沉醉,我再交解藥。」
「你……」懷陌怒極,眼中殺氣掠過。
「沒關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咯。你們本來就是要殺沉醉的,沉醉昨晚才給你睡了,你都能殺,我也不奢望你能放過我。現在好了,拉著你的寶貝女人陪葬,我們賺了。」紅久有恃無恐,手指輕輕敲著空竹筒玩。
「我說了我會救她,我自然會救,沉魚的時間不多。」懷陌耐著性子,咬牙解釋。
懷中,沉魚半張臉這時都已經烏紫。
紅久冷冷瞥過,「沒事,沉醉的時間還比較多。」
懷陌怒極,眸子里風雲驟起。
小黑見狀,到小白身邊,壓低聲音道,「如此僵持,不是辦法。」
小白看了看小黑,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讓她們先退一步。可是,剛才若不是紅久動手及時,如今沉醉已經死了。而且,沉魚一旦解了毒,還不定生出什麼禍害。
小白緊了緊抱著沉醉的手,冷笑,「我們沒有要僵持啊,是爺自己願意耗著。」
「小白!」小黑低斥,「你何時同她們成了‘我們’?」
小白看了小黑一眼,半扶半抱著沉醉走到紅久身後去。
懷陌見到沉醉,終于狠下心,將沉魚交給小黑,抱過沉醉,又狠聲對紅久道,「你最好信守諾言,否則,我能救活她,一樣能再讓她死!」
懷陌話落,橫抱起沉醉便大步離開。
紅久見狀,慌忙就要跟上,懷陌腳步不停,只冷聲道,「想要她活,就別跟上來!」
紅久頓了頓,小白拉住她,朝她搖頭,「放心吧,我們手上有沉魚,沉醉會沒事的。"
紅久猶豫一番,終于作罷。
懷陌抱著沉醉徑直到了另一個房間,進門,迅速走至床前,將她放到床上。
沉醉一直沒聲沒息,眼瞼垂著,仿佛他救與不救,已經不再重要,她早已沒有生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剛才他那一劍,真的已經殺了她。
懷陌將她扔到床上,隨即又折回門外,一拍手,便有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在他眼前。
「爺!」
「去把香荷帶來,讓她帶上解藥。」
「是。」
黑衣人轉眼離開,極快,黑衣人便領了香荷回來,香荷交給懷陌一個小瓷瓶。懷陌打開看了看,便揮手道,「都下去!」
說完,關上房門。
懷陌重新走回沉醉床前,當著她的面,從瓷瓶里倒出一粒藥丸,卻是他自己服下。
整個過程里,他一直盯著沉醉,仇恨的凶狠的目光。
沉醉仿佛完全感覺不到,也不在意他自己吃了解藥。剛才,與沉魚在一起時,他對她的恨太深了,已經刺激得她麻木。
懷陌服了藥,將瓶子一扔,「啪」的一聲,昭示著他此刻的怒氣和不耐煩,隨即,傾身去月兌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麼?!」原以為已經麻木,卻仍是在被他踫到時一顫,沉醉用力抓住他的手,阻止他。
懷陌一聲冷笑,「不是要我救你?」
「你要怎麼救我?」沉醉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交.歡。」
果然……沉醉睜大眼楮,「我不信!」
懷陌用力抽出被她抓著的手,嘲諷,「你當我願意救你?若不是沉魚的命握在你那丫鬟手上,你當我願意踫你?」
懷陌說著,冷笑一聲,轉身到梳妝台前,拿起一面銅鏡又折回她眼前,「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啊!」
懷陌動作太快,沉醉還沒有心理準備,忽然撞見鏡子里面目已經毀去大半的女人,一時控制不住,尖叫出聲。
仿佛她的驚嚇讓他發泄了心頭仇恨,他將鏡子一扔,快意地勾了勾唇角。
沉醉失神地望著床頂,如失去靈魂的玩偶,再也不阻止懷陌月兌她的衣服……
「遮住,我不想見到你這張臉!」
他將她月兌得一絲不掛,扔下一方紗巾,正好覆住她的臉。
……
她不著寸縷,他卻只月兌了褲子,衣服還穿得好好地。還是和昨晚一樣,沒有任何前戲,就直直沖了進來。
好在他昨晚的狠心,沒有為她擦拭身子便離開,她又毒發而醒,一番忙碌下來,身體竟還稍微濕潤,至少已經沒有昨晚那種幾乎將她撕裂的痛楚。
又好在他的嫌棄,她的臉被紗巾遮著,不至于讓他看到她的眼淚,讓她的屈辱更多一層。
她以為她已經死了,原來還有感覺。
他的堅.挺一次次貫穿她帶來的灼熱的痛感讓她的腦子一次次更清楚,他又急又重地撞.擊著,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急切。
急切……是啊,急著去救沉魚。
眼淚涌得太急,她都能听到耳邊淚水落到枕頭上沉沉的聲音,她听著這聲音,強迫自己不去听他身上男人粗沉的呼吸聲,不去听兩人身體撞擊的身體。
屈辱、疼痛,她幾乎想要死去,她死死抓緊了床單,指甲仍舊透過床單陷進了手心。
原來,他昨晚對她果然還算好的,至少,昨晚他還稍微顧及了她的感受,這時……她真的寧願自己毒發而死!
胸口上疼痛傳來,他一口咬上她胸前的柔軟,她一直死咬著唇,舌間全是血腥,終于沒發出聲。
……
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他在趕時間,時間還是這麼久,她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可以這麼漫長,像是停住了沒走一樣。
從眼淚停也停不住到眼淚再也流不出來,好久,真的好久……終于,在他最後一次深入時,他緊緊抱住她的身子,她只覺小月復內一股灼熱……
他從她身上下去,迅速穿好褲子,撿起她的衣服,扔回她身上。開門,不置一詞便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她,和方才激烈的聲音比起來,這一刻安靜得可怕。
沉醉拉過被子,緊緊包住自己的身子,再流不出眼淚,只有渾身不住輕顫。
她以為她已經夠可悲了,沒想,她竟然還能可悲地睡過去,在他剛剛才在她身上肆.掠以後,她竟然還可悲地睡去……看來,她除了可悲,還可恥!
----
今天又更7000字~~~關于那個毒以及……解毒,我們明天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