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眩惑了,霎時間被迷得天旋地轉,張嘴,就要月兌口而出,「我……」
懷陌的眸子,帶著從未有過的期待直直凝著她丫。
她一觸及到,卻又猛地收了聲。
壞壞一笑,「沒听到就算了,沒听到的不作數。」
得來懷陌將她按在懷里,用力地狠狠親了幾大口媲。
她被他逗得咯咯的笑,他卻完全像是在生氣一樣。
末了,還瞪著她,警告她,「我听見了,你說的話,我就要讓你實現。三月十六,我等著娶你。」
沉醉笑眯眯的,「昨晚不是還生著氣來的?我還以為你生氣是以為我害你娶不到沉魚呢,既然你這麼生氣,你可以不要娶我啊。無遇去提親,你一定要記得拒絕才好,不然便宜我了。」
懷陌又瞪了她一眼,便將她按在懷里深深地親吻起來。
沉醉笑著攀著他的脖子,壞心地將她往自己用力一拉,懷陌立刻被她拉倒,壓在她身上。
不過他反應快,倒下時也沒有用全身的力氣撲到她身上。微微撐起上身,他略顯無奈地低斥,「不懂事,使壞壓著孩子怎麼辦?」
她回想起來,如做出事的孩子,吐了吐舌,卻又隨即強詞奪理道,「我不懂事才好,讓你照顧我,讓你好有借口說我欠你,然後讓我利滾利地肉償,一輩子也償不玩。」
鼻頭,被他不輕不重地點了點。某人嘴上無奈,眼楮里卻像是得了天大的好處,笑都快滿出來了。
又是抱著她一陣動情的親吻,沉醉被他親得迷迷糊糊之際,只覺小月復上的堅硬灼熱得可怕。她微微睜開眼楮來,還沒說話,已經見他自己不耐煩地將身上的衣服重新拉下。
沉醉,「……」
他不是要走的嗎?
似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他邪佞一笑,「剛剛懂事了,爺現在就賞。」
沉醉,「……」
他幾下便該月兌的全月兌完了。
……
兩人在床上翻滾之後,天已經徹底亮了。
沉醉有些無力,出奇的疲累,動也不想動。望著男人下床的背影,幽幽的問,「你不是說,我身子不好麼?」
男人聞聲,饜足地回過頭來,笑,「昨晚讓你休息好了,多做一次無妨。」
什麼話都被他說盡了。
「那我這麼累是怎麼回事?」她還配合地垂了垂眸。
男人穿上褲子,還果著上身,回身,俯身吻她的唇,啞聲道︰「因為爺體力好。」
「……」
沉醉笑著推了推他,手卻又被他包住,送到唇邊輕輕地吻。
他心情極好,一直戀戀不舍地和她廝磨,最後還是她催促他,他上朝的時間要過了,他才肯乖乖穿好衣服。卻並沒有急著走,而是回身,又回到了她床前。
大掌撫著她的頭,凝著她的眼楮,他柔聲道︰「我的醉醉,真乖。」
沉醉唇角抽搐了,「……」
「成婚事宜,我回去便準備,只等著娶你,就娶你一個。」
「我知道,你想這事想很久了。從你讓無遇認我為義女你就算著今天,重新娶我一次。」沉醉笑。
「恩。」懷陌毫不避諱地點頭。
沉醉偏頭,半邊臉蹭在床單上,笑問︰「那怎麼又遲遲不提了?」
懷陌眼中一閃而過的遲疑,凝了凝,才道︰「你曾說,你想在這里養胎,我不想逼你。」
她聞聲,心髒莫名一陣輕凝的疼。
他還記得。
已經很久了,那還是去年她提的,當時他還生了氣,可是後來回來……就讓她懷了孩子。
她點點頭,「恩,不過那時是我不懂事。」
懷陌挑眉。
她「噗嗤」一笑,「那時我不懂,我的男人,需要我時時陪在他身邊,保護他不受其他女子勾.引。我要重新嫁給你,在與你最近的位置上,讓你時時想見就可以見到我。」懷陌凝著她,眸光璀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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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沉醉與迦綾、庸皎一見之後,朝中仍舊遲遲沒有動靜。若是有動靜,也是兩家籌備婚禮。說來也巧,懷陌三次大婚,兩次和他人撞了日子。
他娶沉醉時,與太子大婚同一天;如今他要娶庸皎,卻又和虞王蕭堯撞了同一天。
沒錯,三月十六,也正是虞王和雲羅公主成親的日子。
皇家,似乎都沉浸在兩件喜事之中。
兩邊都是尤其的上心,虞王那邊,日日有大紅的婚禮物品進進出出;丞相這邊,小白日日在外奔波籌備,上躥下跳,跟即將要成親那一人是她似的。
迦綾回來之後便一直沒有動靜,庸皎比她還急,不過她急是急,但到底拿不定主意。
這婚約,到底要不要堅持下去,若是堅持下去,那後果會怎樣慘烈?
求見迦綾幾次,都被阿非攔回來了,那女子的動向,庸皎全然不知。
懷陌對她也仍舊閉門不見,除了上朝或是見朝中大臣,其余時間幾乎都是在書房,連夜晚也宿在書房。
局,似乎陷入了僵局。
進,沒有路;退,心里又不甘。
白鴿徑自飛進書房,落在懷陌的書桌前。
懷陌從公文中抬眼,將鴿子腿上的書信取下,展開來看,眼楮里霎時染了笑。
「爺,你娶了個不省心的妻子。」那之後,是一張苦臉,惟妙惟肖。
他立即提筆,回了她,「你倒是有自知。」
白鴿重新飛回。
懷陌難得心情甚好,還在窗外站了會兒。
他一點也不擔心這鴿子會被他人抓住,這種白鴿,是他親手所養,從小喂食了藥物,若是被他人捉住,它會如同死士一般,毒發潰爛,自然,腿上綁著的書信也會隨之毀去。
那是那一日他臨走前忽然想起來的,將曾經的成品送給她,叮囑她,想他了就給他寫信。
沒過多久,白鴿又飛了回來。
這一次,他見到里面的話,眉間卻頓時沉了。
「我說的是你家里那位,不驕不躁,就等著我給她的最後時機。原本還不想告訴你的,不過我想保護你兒子,你也要出一分力才好。明日就是我給她的最後期限,我會隨無遇進宮,我想到時她會給我布下天羅地網,我若過了,她自然敗下。不要勸我放棄,你是我的,我說了不給就不給,你若有心思勸我,不如安排些人,在我進宮的路上保護我。對了,給你路線圖。你看過之後,要回我一個暗號,不然我就當這路線圖落在了別人手上,明日就不走這條線了。知道嗎?」
那背面,便是她畫的歪歪扭扭的路線圖,雖然難看,但是意思卻是表達清楚了的。
最後,是她的笑臉。
只是他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臉色難看,若是此刻她在他眼前,他一定會將她抓到腿上,打她的!
太胡鬧了!
他只當危險,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公然進京!不止進京,她還挑釁迦綾,公布了時間。
太不知輕重了。
懷陌來來回回在書房中焦急地踱步,手指不停地揉著太陽穴,克制住現在沖回去將她綁起來的沖動。
難得的,他被她氣得連思考都快沒有了。
他兀自生氣了良久,又有一只白鴿飛進,他竟惱怒地瞪了那白鴿一眼,就仿佛瞪的人是沉醉一樣。白鴿無辜地望著他,他頓時失笑自己的幼稚。
無奈地搖了搖頭,再將那封信展開來看。
「沒有回我?是在生氣還是你不是懷陌?限你半個時辰之內給我回信,否則我立刻換路線。」
那之後,是她惱怒的臉。
她還敢惱怒了?
懷陌冷哼一聲,當即坐下,軟筆揮動,片刻便將信回了去。
沉醉百無聊賴地等在院子里,只見白鴿飛回,激動地沖過去。
打開,卻頓時傻了眼。
那上面,是懷陌畫的……
將她抓在他的腿上,打她。後面附上一句話,「你最好給我好好的!否則,我饒不了你!」
沉醉「……」了很久。
無遇到時,她正抓著懷陌的回信,迎風垂淚,連他到了也沒有察覺。
無遇徑直走過去,搶過她手中書信。
沉醉猛地回過神來,就要去搶回,然而卻已經晚了,無遇早已經看清那上面的內容,隨即,眼神極為微妙地看著她。
沉醉想起自己像個孩子一樣,被懷陌抓在腿上打的畫面,頓時覺得難堪至極,連忙輕咳一聲,不自在解釋道︰「那是懷陌給寶寶的信,我要幫它收好,等它長大以後看。」
說著,沉醉迅速將信紙搶回,疊好,妥妥地藏在荷包里。
無遇眼楮里全是取笑,就只差直接說出來揭穿她了。
沉醉連忙換話題,「義父找我什麼事?」
「沒事,」無遇的聲音里顯然還忍著笑,「就是過來告訴你,明日的事我都布置妥當了,你放心就好。」
「謝謝義父。」沉醉道謝。
「不必言謝,你若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就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你只管陪我進宮就是,之後一切的事,包括提親由我來說。雖然由女方來提親,你已經足夠沒面子了,但是我還是妄想你可以稍微留下那麼一丁點,就不要親口說出來了。」
無遇無奈地嘆,就要走,卻又像是忽地想起一事,轉身,對沉醉道︰「對了,記得對懷陌說,給孩子留點顏面,不要到孩子長大到你這般大小了還打,被人知道了丟人。」
沉醉,「……」
頓時風中凌亂了。
這對無良的師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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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從一早起,便隱隱的動蕩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人似乎是隱藏得極好,但是殺氣卻沒有藏住。人天生都有種敏感,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這樣的詭異之下,連街邊的攤販,也汗毛直立,最後受不住這般動蕩,一大早便匆匆收攤離開。
當陽光灑落了大半個京城的時候,果真發生了一件大事,充分證實了人類第六感的偉大。
一行人,進了京。
既非達官,也非富貴,只是一行淺紫色衣裳的侍女,兩頂輦轎。然而那氣度,卻如仙下凡,說不盡的高不可攀,睥睨天下。
有有心人躲在自己家中數了數,除去抬轎子的總共八名侍女,前前後後,正好是九十八名侍女追隨,分兩列娓娓行走。再加上第一頂輦轎旁邊隨行的錦衣男子,共九十九人。
而說及那兩頂輦轎,皆是輕紗落下,看不清里面的人物,只隱隱約約看到,第一頂輦轎之內是名青衣男子,第二頂之內卻是一名紅衣女子。
有風拂過,輕紗卷起,露出里面男子睥睨天下的氣度,還有那其後,女子沉靜的側影。
兩旁還剩下的百姓見此場面氣派,都自覺地退讓到一旁,如膜拜一般看著一行人走過。
連街上偶爾會出現的巡視的衙役,官家之人,見著亦如同瞬間矮了一等。
這一行人高調,有好奇而又膽大的百姓卻是跟了一路,而後又在心中驚覺,這一路,卻正是往皇城的方向。
不想,行至半路,卻忽地生了變。
到了一處不寬不窄的街道,兩旁皆是兩層高的房屋,卻忽地從那房屋之內竄出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個個身著黑衣,手中箭矢眨眼之間便已經對準了兩頂輦轎中的後一頂。
追隨的數名百姓察覺,頓時大驚失色,轉身便逃竄。
沒料,那一行的九十九人卻仿佛完全沒有察覺一般,絲毫不為所動,徑直緩緩走過。
箭矢,眼見就要射出。
「啊,小心啊!」
有百姓躲在角落里,不認,驚叫著出聲提醒。
沒想,這邊的驚還沒有落,入眼的場面,卻讓人連懼怕也叫不出來。
只見兩旁房屋之中,忽的一道整齊的血光,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弧度,劃破在空氣里。鮮血濺開,濺得遠,整齊劃一,一時,將這里的天空也染成了紅色。
世界一剎那凝竟下去,寥寥幾名百姓見這情景,無不雙目暴突,十個人里,八個人直挺挺昏倒下去。
天空,被血光染紅。
樓屋里,尸體落地的聲音沉悶,不絕于耳。這些人死,卻連最後一聲也不能發出,仿佛是怕驚擾了底下行走的一行人。
埋伏的人大約有幾百人,天空的顏色,便由這幾百人染盡。
輦轎沒有絲毫動蕩,如坐在平地。
沉醉閉著眼楮,不敢睜眼看眼前的場面。
這些人,全是迦綾的試探,只有讓她死心了,她才知道這一賭,她賭不起。所以,她配合了她的試探。
雖是迦綾的人,是迦綾自願讓他們犧牲,可這終究是殺孽。
所幸,也只有這幾百人,血光過後,他們走入了正常的天底下。只是不知,暗地里,那人又為她除去了多少?
……
同一時間,丞相府。
迦綾早已穿戴了整齊,宮裝。
靜坐在房中,目光凝在一個點上,卻又不知在看什麼,不知在等什麼。
良久,外面傳來動靜。
隨即,些微的聲響,若不是這里的安靜,幾乎听不到。
迦綾緩緩抬眸,看向來人,一身黑衣的阿非。
阿非眼色遲疑,她心中大約已經知道了答案。
心中嘆,她閉了閉眼,終究還是問出了口,「情況怎樣?」
「全軍覆沒。」阿非沉痛,畢竟,死的都是自己的同胞。
「九清宮的厲害,我自然知道,我原本懷疑的只是……離淵果真會這麼容忍她嗎?原來,果然還有這樣的男人,不是親生的女兒,也可以這樣縱容。」如喃喃自語一般,帶著頹唐,那是失敗之後獨有的。
阿非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解釋了清楚︰「我們暗中埋伏三百人,明里兩百人,再加上來路不明兩百人,全都是在出手前最後一刻,被忽然出現的紫衣人一劍封喉。這些人個個修為高深,出現不早不晚,我們的人沒有一個有反抗的力量。」
「紫衣人……」迦綾目光微微有些散,「她如今……果然是家大勢大。這個下馬威,給得好。」
說罷,迦綾緩緩起身,「走吧,趕在這最後的時間,進宮。」
阿非頷首,本是硬朗的男子,望著迦綾的眼中卻是不忍和痛心。他上前一步,勸慰道︰「那沉魚也是個禍害,便是這次達成了原本的計劃,往後也難以預料控制。這事就在此地了結,屬下是認同的。」
迦綾聞言,緩緩轉過頭去,對上阿非,難得笑了笑,簡單的笑,「謝謝你,阿非。我知道,沉魚也是個禍害,我原本也有忌諱,也有動搖。可你不懂,我不甘心的,不是我最後放棄了,而是我最後的放棄,是被沉醉逼的,是她用勢力壓過我的,可從來……都是我用權勢壓過比人。這一次交手,我慘敗收尾,往後的路,恐怕不會順遂。」
阿非猛地單膝跪地,「屬下誓死追隨公主!」
兩人先後出門,卻見庸皎等在了前路上。她臉色慘白,怔怔望著迦綾。
迦綾見到了她,腳步未停,庸皎卻也難得的沒有上前,甚至不說一句話。只是眼色失落,臉色煞白,就望著她。其實,迦綾的決定,她也知道,無可反駁。
庸皎自己也有眼線,她知道方才外面發生了什麼。
沉醉給的期限,迦綾等到最後這一刻,打的什麼主意,庸皎知道。其實,她和迦綾一樣,都不肯相信沉醉此時的勢力,所以,她贊成迦綾這時的試探。犧牲幾百人,只為試探沉醉如今權勢有多大,不,應該說,是離淵願意給予沉醉的權勢有多大。
可結果,太讓人心寒了。
她們……一敗涂地,沉醉的權勢,便是她那日狠話的保障,她們若是強行堅持,後果恐怕就果真是萬劫不復。
人,有的時候,不得不投降。
失了風骨,可是還有命在。
迦綾與庸皎擦身而過,誰也沒有說話。
之後,迦綾一路上了馬車,直入皇宮。
無遇和沉醉氣派的隊伍,一路到了文帝的養心殿。
兩人到時,只見文帝肅然坐在龍椅之上,迦綾和懷陌也在那里。
沉醉目光迅速掠過懷陌,卻獨獨落在迦綾身上。
兩人的目光隔空相視,沉醉傲然一笑,迦綾掀了掀唇。
「文帝,許久不見了。」無遇大步走進,並無任何禮儀,只是一笑,便算打了招呼。
文帝臉上此刻也看不出情緒,只是頷首,「是,許久不見了。」
隨即,目光又落到了沉醉身上,「想不到你認了離淵為父。」
文帝說這話時,話中情緒藏得深,只是沉醉知道,絕對不是善意。在她決定借用無遇權勢壓人的時候,她實際上便是為自己樹了無數的仇敵,可是,她卻不得不這麼做。原本,她倒是沒有權勢,不用權勢壓人,可她不用權勢壓人的後果就是和懷陌險些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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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想不到的。」無遇淡道,又對沉醉囑咐,「你先去外面等我,我和文帝說一些事。」
沉醉頷首,又朝文帝略略行了禮,便緩緩退出養心殿。
身後,還能听到無遇的聲音,「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今日為我女兒的終身大事,我也不來見你。我女兒看上你的丞相了,死活要嫁給他,你便擬一道聖旨賜個婚。三月十六是個好日子,我看就這一日。」
藝高人膽大,大約就是這樣的。
無遇仗著自己血洗皇宮的本事,直接上門指使文帝來了。
恐怕從古至今,也不見有那個人求聖旨是像無遇一樣求的。
後面的話,便再也听不見。
但她要的結局,已經得到。
迦綾果然在這里,這個時間來,想來就是求取消婚約的。
懷陌,看來三月十六,真的是要換我嫁給你了。
帶了太聰明在外面等候,眼風卻忽地瞟到一抹白影,她循著看去,大約知道了是誰。
和太聰明說了一聲,她獨自走去。
剛剛走近,手腕便被捉住。
還未來得及說話,身子被他用力一扯,便扯進了他的懷中。堅實的手臂隨即緊緊環住她的縴腰,足尖隨即離地,他施展輕功,便將她帶到了一處假山之後。
身子被不輕不重地扯到他身前,她被困在他和假山石之間。
她這時才來得及仔細看他鐵青的臉色,不悅的眸子。
她低低的笑,問,「怎麼,你這個時候可以來見我?」
「皇上知道我對你鬼迷心竅,你在我眼前晃,我不來找你,他倒起疑了。」他解釋,卻是硬邦邦的語氣。
沉醉點點頭,「恩,我知道,你是被迫的,若不是這樣,你還不來找我。」
「你找收拾?」
沉醉一笑,猛地就撲入他懷中,小手纏著他的腰,忍不住地激動,「我見迦綾也在,她是來求取消你與庸皎婚約的是不是?」
他的怒氣,她似乎全然不接招。懷陌忍不住頭疼,卻仍是輕輕哼了一聲,「就在你進宮前一刻鐘,她來請了取消婚約的聖旨。」
「怎麼說的?」她在他懷中,雙眸晶亮,慧黠地朝他笑。
「你會不知?這一局,不是全由你主導的?」他挑眉反問,「竟敢帶著我兒子出來冒險,若是今日出了差池,我就算追至天上地下,也饒不了你!」
迦綾的說辭,其實也只能有一種。只能說……庸皎不願。
因為懷陌已經沒了拒絕的權利,唯一能拒絕這婚事的那一人,自然就只有庸皎。而庸皎的拒絕,卻也是絕對有用的。庸皎願意時,嫁「殺父仇人」這一點當然就各種好說,可若是庸皎不願意了,文帝還要強行賜婚,不引起暴亂才怪。無論是南詔人,還是天元人,都不會諒解他。
沉醉自然也是抓準了這一點,才會去逼迦綾,逼庸皎,讓她們主動放棄。
「我沒有冒險,若沒有完全的把握,我怎敢帶著你的孩子出來?」沉醉笑笑的,凝著他微擰的眉頭。
他嘆,閉了閉眼,終究還是擔憂多余生氣,他輕輕撫著她的頭發,問,「剛才……怕不怕?」
想起路上的血光,沉醉身子幾不可察一顫,卻仍是搖了搖頭,「不怕,我知道你跟了我一路。」
懷陌挑眉。
沉醉笑,「我知道,就算是萬無一失了,你還是會親自在那里。要護我安穩,萬無一失你也不信,你只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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