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身體好了不久,便听到一個消息︰如妃不堪冷宮淒涼,自殺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南青冥攻打過來的消息。
據說衛國公準備出逃的那一天,正被關凌帶去的御林軍逮個正著。
「老狐狸終于露出尾巴了。」關凌道了一句,露出滿意的微笑。自以為一切準備妥當的衛國公剛開始詫異,後來面目漸漸猙獰,扭曲,最後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天要亡我!」
「你不過是朕手下的一條狗,朕要你往東,你就不得往西。狗就要做狗該做的事情,如果狗背叛了主人,你覺得主人會讓狗死的好看嗎?」
「原來你就設好了局!」
「你有異心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在你心里,朕永遠比不上關彥,朕怎麼可能不防著你呢?」
「哼,要是先帝尚在,現在坐在皇帝寶座上的人絕不是你!」
「所以朕就不得不想著法子逼你就範,省的看到你讓朕這皇帝寶座坐得不安穩。」
「關凌,你必不得好死!」
「哈哈,老東西,不得好死的是你。不過朕向來仁慈寬厚,馬上就送你去和你女兒相會!」
「如兒……你真殺了我的女兒?」
「這不該是你最清楚的事情嗎?難道,你派入宮的探子沒有告訴你?」
「看來我一直低估了你……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好歹留如兒一條小命啊!」
「棋子廢掉了,你覺得朕不該廢物利用,讓她死得其所嗎?」
「一入宮門深似海,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送女兒入宮了!我的女兒啊……」
「你不是一直妄想著能夠通過一個女人蠱惑我嗎?朕可以告訴你,你的目的達到了,但是可惜,朕可以讓你的目的輕而易舉地達到,也可以一手毀了它!」
「所以,先皇在位時,就一直顧慮著不肯讓你繼承正統,原因就在此!」
「住口!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在父皇面前吹冷風、處處反著朕?朕是長子,本來就該是九五之尊,為什麼就你一直不認同?為什麼?」
「哼,我看著三個皇子長大,你們的秉性我一清二楚。你有膽有謀,的確是儲君的不二人選,但你的狠你的毒,我看得比誰都清楚!不要以為你裝出一副仁君模樣,就可以讓所有人都覺得你是個好皇帝!」
「那二弟呢?憑什麼你就認為二弟會是一個真正的好皇帝?」
「因為他比你有良心!你還記得嗎?你七歲那年,你打傷了一直黃雀,還要將它扔到池里喂魚,是二皇子,救下了黃雀,還帶回去給它療傷。那時候我就知道,比起你的治國之才,青冥國更需要一個真正的仁君!而不是一個狠毒的人!」
「原來只是這麼一件簡簡單單的小事,就讓你顧忌朕到這種程度……」
「青冥需要的是仁君!」
「你錯了!如今亂世,有良心算什麼?死了一只黃雀又如何?婦人之仁不過害人害己!」
「論涵養修為,二皇子不比你差!」
「朕才是眾望所歸!若不是當日朕揮軍攻打啟辰國,哪還會出現當下的局面?要不是你從中作梗,青冥國怎麼會一分為二?」
「現在我在你手里,要殺要剮,悉听尊便。著了你的道,我認了!」
「衛國公啊衛國公,不管怎麼說,朕得好好感謝,你給了朕一個殺你的理由,還讓天下看到,北青冥收復南青冥,是出師有道,是正義之軍,哈哈。」
「你休想!」
可惜,衛國公再也沒有能力在關凌面前叫囂「休想」二字了。通敵、謀反是大罪,一時間宣告衛國公罪責的皇榜貼了滿城,無人不知,衛國公全府上上下下一百多條人命盡數斬首,但皇帝念上天仁德,殺戮沒有波及到衛國公府之外的人。
衛國公被斬的同時,北青冥邊疆告急的消息也傳到了北青冥皇城。
三年來,北青冥和南青冥打打停停是常事,但這次,與以往有所不同,雙方停戰將近三個月,一場大戰在所難免;衛國公倒戈投向南青冥,南青冥多少掌握了北青冥的一些情報,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