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分神,一名士兵舉劍砍向瞳的頭顱。
一個後旋踢準確地正中偷襲者的面部,鼻骨被踢斷的士兵捂著臉緩緩跪地,瞳一腳將他踹到一邊。
「什麼嘛,只有這種程度的家伙們也配嘲笑別人弱小嗎?真叫人失望……」側身瞥向賽帕,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微笑,「這位大叔,特賈尼那樣的對手一定讓你覺得很不盡興吧?要不要跟我玩玩呢?」
「有趣,」賽帕擺開攻擊架勢,他的態度從一開始的輕視變得認真了起來,「事先申明,我不管你是什麼祭司還是什麼人,即使面對女人,我亦不會手下留情……」
尚未絮叨完畢,黑發少女突然來到他跟前,一拳揮向他的左臉,賽帕吃疼得後退了幾步,站定身子,從嘴中吐出被打掉的牙齒,一臉的不可思議。
看著他狼狽的模樣,瞳笑得分外璀璨。
「你在戰場也這麼多廢話的嗎?還是你覺得自己的模樣比我更像神祗的代言人,敵人會停下攻擊虔誠地听你布道?」
第一次!第一次被人如此嘲弄,而且還是被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女人。
憤怒地瞪向瞳,嚎叫著沖向那個讓自己丟臉的可恨女人。
營帳內,阿摩斯正與軍醫在一起研究治療疫病的特效藥,帳外一浪高過一浪的吶喊聲終于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不悅地皺起眉,在這種危險時刻,士兵們還有心思吵吵鬧鬧,也不曉得軍官們是怎麼在看管自己的士兵。
取下頭巾,走出營帳,隱約能看見隔離區前圍滿了人,帳邊,亞馬內齊靠站著,一臉漠然地遠遠觀望,看到阿摩斯走了出來,他站直身子,低頭行禮。
「出了什麼事?」
亞馬內齊沒有立即回話,他一臉極不情願匯報的別扭的表情,拖拖拉拉地想了老半天,才慢吞吞地簡短作答。
「賽帕打傷了圖蒂麾下的士兵,你也認識的,叫特賈尼的那孩子。雙方為這個事鬧得不可開交,最後直接拳頭解決。」
「你就站在這里裝沒看見?軍紀還要不要了?」
「當看見被狠揍的一方是賽帕時,我就會激動得忘記什麼是軍紀。」
「理由雖然不是很充分,但我接受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摩斯轉身準備鑽回營帳,「幾天不見,沒想到圖蒂變得這麼厲害,竟然能揍賽帕。你也該努力了,亞馬內齊,否則會被他遠遠地甩在後面。」
「我會的。我可不想輸在女人手里,太窩囊。」
身子一僵,警覺地看向亞馬內齊。
「你說什麼?」
又是片刻的沉默,知道隱瞞不過,亞馬內齊嚅囁著補充了騷動內容︰「狠揍對手的不是圖蒂,是女祭司娜芙瑞,到我離開為止,賽帕手下的軍官隨從基本被清理光了。」
阿摩斯眯起雙眸,一絲微不可見的慌亂在眼底閃過︰「你把一個女人留在那里獨自面對賽帕那個彪形大漢?」
「十多個彪形大漢全躺在那兒亂嚎,」亞馬內齊的目光重新回到遠處的人群上,「她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