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沐楓!我不準你以後再對她有任何曖昧!」,兩個男人,特意走到離別墅三百米以外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剛駐足,御墨斐便沖著藍沐楓低吼。
剛剛藍沐楓對凝汐的所作所為,讓他妒火中燒!憤恨不已,卻又無法發作!懶
「凌墨斐,別忘了,是你把凝汐推給我的!」,皎潔的月光下,藍沐楓同樣瞪視著御墨斐,冷冽地開口,對御墨斐嘲諷道。
藍沐楓的話令御墨斐啞口,無言以對,他說的沒錯,確實是他將她推給他的!可現在,該死的,他後悔了!
「無言以對了?不是看你笑話的,我只是警告你,千萬別讓凝汐發現你!剛剛她說的,你該听到了,她說,她恨你!」,藍沐楓瞪視著御墨斐,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
御墨斐依舊沒有開口,剛剛凝汐所說的話,一句句,如尖刀,剜著他的心髒!
「凌墨斐,想想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你知道凝汐曾經怎麼對我說的嗎,她說無論你怎麼傷害她,她都愛你,她的愛與你的所作所為無關!當時我就覺得她傻,或者是愛得太深!如今,她的愛,被你真的是揮霍干淨了,她才真的恨你了!」,藍沐楓對著御墨斐,繼續嘲諷地說道,他就是要讓他痛苦,讓他知道,什麼是後悔莫及。
雙拳緊握,御墨斐心口窒息著,良久,他才開口,「藍沐楓,你是在幸災樂禍是吧?你的幸災樂禍,對我來說無所謂!你可以滾了!還有,我比你更不想讓她知道我在這里!」,低聲吼完,他轉身,大步朝著別墅門口走去。蟲
他不怪藍沐楓當年的摻合,也不怪蕭瑜欣當年的破壞,他只怪自己,愛得不深,也怪他們的愛情,太脆弱。或者說,那不算愛情。
如今,他只想照顧她,把她的病治好了,把點點還給她,讓她們母女安安心心地過日子。至于他自己,會離開。
即使非常舍不得!
之後的時間里,御墨斐依舊假裝著啞巴,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凝汐的生活起居。因為凝汐,他也受了不少小傷,被開水燙,被水果刀割傷,因為救她,撞到桌椅等等……
不過這些傷,對他來說,只是小傷,沒多大的影響。
最讓他難過的是,每次看到她悶悶不樂地蜷縮在沙發里時,他卻無法給予安慰,那才是令他最痛苦的。
一個星期後,凝汐去了醫院檢查身體,醫生說,她身體的各項指標均已上升,但還未達到能做手術的標準。御墨斐特意去找了營養專家,叫專家給他開了份健康的食譜。
他也為自己做了個胃鏡檢查,他不想在她沒有痊愈之前先倒下!當天結果並未出來,醫生說,到時會電話告訴他。
這天,為了防止凝汐听到他的聲音,他特意到樓定給助理打了幾個電話,問了問公司的事務,並放棄崇海度假村的競標。
他不想和藍沐楓再斗下去。
之後,他又打了個電話給藍沐楓,問了點點最近的情況,想起點點,他的心口不禁泛起一絲暖意。
就在御墨斐剛掛上電話時,他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在听完電話那頭,醫生的話後,他的臉色瞬間成了灰色……
「能活多長時間?」,良久,對著話筒,他才沉聲開口,然後听到了電話里傳來的數字,他的嘴角扯起一抹滿意的笑。
「記住,不得透露給任何人!我也不會去治療!」,掛上電話之前,他又對著話筒,沉聲說道。
「啊——」,雙膝跪地,一拳重重地砸在水泥地面上,天意,一定是天意!仰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他的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那是對自己命運的嘲諷。
也許是傷她太重,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他在心里如此為自己辯駁。
一場嗜血報復之後,他才明白,殺他全家的,雖然是她的父親,但,並不是她!
起身,不顧鮮血直流的手背,他下樓。
在二樓的樓梯口,他看到了令他差點窒息的一幕,「御——」,剛要開口,他適時止住,大步沖下樓梯,在她就要滾下去之前,將她扯了回來,將她的身體往安全的地方推去,而他的身體卻重心不穩地直直向樓梯下滾去……
「啊——小墨——」,凝汐只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把,自己跌坐在了地面上,然後,听到一個重物滾落的聲音,不用猜,一定是小墨!
她驚吼出聲,雙手扶牆,卻不敢亂動。
御墨斐的身體重重地從二樓滾到一樓,一陣頭暈目眩,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明顯感覺後腦勺上正在迸出黏膩的溫熱的液體,一股血腥味彌散開。
睜眼,他看向樓上,發現凝汐安全地倚著牆壁站立著,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小墨,你是不是摔著了?有沒有怎樣?!」,听不到他的聲音,凝汐驚慌地喊道,喉嚨哽咽著,都是她不好,到處亂跑,以為輕松地爬上樓梯也可以輕松地下樓……
她想試著適應黑暗,像那些堅強的盲人一樣,輕松地應對黑暗。
听到凝汐驚恐的叫喊聲,為了讓她安心,他喉嚨里發出悶哼聲,然後起身,渾身如散了架般,酸痛著,腳踝似乎是月兌臼了,不顧這些痛並不影響他行走,他後腦勺的傷口也不停地
流血。
拖著一身的傷痛,他一步步地上樓,在她身邊時,他打橫將她抱起,一步一步,下樓。
「你流血了,小墨,你是不是流血了?!我聞到了血腥味!」,濃烈的血腥味竄進鼻息,凝汐驚恐地心疼地喊道。
這些天和這個啞巴佣人相處以來,她覺得對他快要有依賴感了,而小墨對她也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幾乎不讓她走路。
「哼——嗯——」,和以往一樣,御墨斐發出粗嘎的悶哼聲,希望她听到他這樣的回應後,不會擔心,將她抱到床邊後,他將她放下,「哼——嗯——」,他悶哼著,意思是叫她不要再亂跑。
「小墨,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我不會再亂跑了!你哪里傷著了,快去看醫生吧!」,凝汐無比自責地說道。
御墨斐看著她臉上的緊張,心口滑過一絲暖流,隨即又心疼著。
御凝汐,如果你知道是我,會不會感動?會不會不再恨我?還是更加不屑?!
轉身,他拖著月兌臼的右腳,走到客廳的沙發邊,坐下,月兌掉腳上的為了不讓她識破而穿的黑色的布鞋,看著紅腫的腳踝,他緊咬牙齒,一只大手握住腳面,一只手固定住小腿,用力一掰,「 ——」一道清脆的骨頭響聲,一陣撕心的扯痛,他輕松地為自己接上了月兌臼的腳腕。
這是他以前在赤焰幫必學的技能!這麼多年過去,竟也一點都不生疏。從醫藥箱內,拿過跌打酒,為自己抹上,隨即有拿了紗布,握住後腦勺,白色的紗布在剛接觸到後腦勺時,瞬間被染成紅色。
如今,他更加不能讓她知道,他就在這里。
照著鏡子,他將傷口包裹好,一拳一拳的白色紗布被纏繞在他的頭上。
清理好身上一身的血腥,換上干淨的衣服後,他沒忘去廚房抹上幾滴醋。
「小墨,你剛剛是不是摔下樓梯了?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好不好?!你把電話拿給我,我這就給藍哥哥打電話,叫他帶你去!我失眠就是因為摔下樓梯的結果!」,久未听到他的聲音,凝汐緊張地說道,御墨斐听到她的話後,連忙走到她的身邊,他的腳踝還很痛,不過,這點小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哼——嗯——」,喉嚨里發出一連串的悶哼聲,表示他很好,叫她不要擔心。
「小墨,不行的,一定要看醫生的!萬一摔出血塊什麼的,就麻煩了!」,凝汐的雙手在半空中揮舞著,模索著他,御墨斐心疼地看著他,一雙深眸緊鎖著她的臉,仿佛要將她看進自己的心里一般。
御凝汐,我還能這樣肆無忌憚地看著你有多久?
希望她的手術順利,希望她能復明,點點不能沒有她。
「哼——嗯——哼——」他繼續發出悶哼聲,叫她安心,最後凝汐是在執拗不過她,只好放棄。
「小墨,如果你有任何不適,比如頭暈,眼花,頭疼,一定要立即去看醫生,知道嗎?」。
「哼——嗯——」,他悶哼,表示答應。
在她的身前蹲下,屏息著,沒有發出任何喘息聲,她的臉,近在咫尺,他的手指差點就要撫觸上她的臉頰,然,卻無法觸踫。
再沒資格擁有她!沒有!
起身,逼回就要落下的淚滴,他大步離開,將一個沙發挪動到樓梯口堵住,為了不讓她上樓。也將屋里的一切障礙物全部清理出去,偌大的房間,再無會讓她磕磕絆絆的障礙物。
寂靜的深夜,他無法入眠,守在她的床邊,趁她睡著之際,俯身,將自己薄涼的雙唇印上她的,輾轉而纏綿,帶著一股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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