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一轉眼,蘇沅溪做藍沐楓的情婦已經快一個月了。
這些天來,蘇沅溪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放蕩,越來越無恥。每次在他要來的時候,她便立即換上那幾乎是真空的黑色蕾絲鏤空內衣,披散開躺著如海藻般的大波浪頭發,見他進門時,如八爪魚般貼上他的身體。懶
對于藍沐楓這個男人,對他,除了迎合外,她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在乎他說的每句話,每一句嘲諷,羞辱自己的話,就如一根根芒刺,刺穿她的心髒,生疼,生疼。她理不清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對他的一切,她了解地很少,只知道他有個未婚妻。而自己,就是那令人不齒的地下情婦。他不準自己愛上他,不準自己過問他的事情。他要求自己主動吃避孕藥,不準懷孕!
「媽媽——放心吧,我明天可能就會把錢匯過去!」,在電話里,她強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安慰著電話那頭焦急的母親,掛上電話後,她按了個關機鍵。
他馬上會過來,不喜歡她和外界聯系。所以,他在的時候,她的手機要保持關機狀態。
父親手術後,需要補充大量的蛋白,每一百毫升的蛋白就要上千塊錢,那六萬塊錢也早就所剩無幾……
該怎麼辦呢?掛上電話後,她失神地站在窗前,視線投注在遠處波光粼粼的海域,反射的波浪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臉。閃爍著如淚光……蟲
「 ——」
「藍少!您來啦!」,听到開門聲,蘇沅溪原本愁苦的面容立即揚起微笑,赤著腳,邁開腳步,走到一身鐵灰色休閑西服的藍沐楓面前,踮起腳尖,雙臂環住他的脖頸,溫熱柔軟的身體貼上了他的,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印了一口。
這是藍沐楓教她的,招呼他的方式。
看到熱情性感的她,尤其是那令他愉悅的清爽味道,藍沐楓雙手主動握住她的縴腰,用力一提,將她抱在了懷里,她的雙腿AMEI地環住他的腰。
「嘩啦——」一樓淡藍色流理台上的物品被他的一只大手一掃而空,他將她放在上,背對著自己趴著。
透過反光鏡,蘇沅溪看到了一個嫵媚性感,令她陌生的自己!他站在她的身後,在松腰帶……
「啊——」迅猛的力道,帶著似要將她的靈魂撞碎的力量,他的突然闖入,讓她仰頭尖叫……
撕開黑色蕾絲,火熱的唇,落在了她雪白無暇的完美後背上……雙手來到她的身前,高聳的雙峰在他的手下形成各種形狀。
灼燙的觸感,似乎要將她燃燒起來……
每次他的到來,都如一把熊熊烈火,將她燃燒。
肆虐,激狂,索歡,讓自己與他一起沉淪,享受人類最原始的快樂。
「嗯——哦——楓——」動情之時,她魅惑地吟哦著他的名字。
「啪——」一個厚重的巴掌落在她的TUN上,「女人!你不該叫我的名字!」,他的名字,只有他愛的人可以叫,而這個妓女,顯然不能!
那會玷污了他的名字!
「嗚……」灼痛夾雜著歡愉,讓她如在地獄與天堂的邊緣掙扎,他的話,如根刺,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破碎的音節自微閉的唇齒間傾瀉。
「一個妓女還沒資格叫我的名字!」,將她的後背貼近自己的胸膛,他伏在她的耳畔,邪魅聲聲地道。
然後,自反光鏡內,他看到了兩滴晶亮的淚滴自她的眼角滑落……
「啪!」他突然抽離!
「愛上我了?!嗯?!」,將她的身體向前推去,撞向那面鏡子。
「啊——不——沒,沒有,沒有愛上——給我——」身體的空虛讓她渾身如置水火,燥熱難耐,臉頰貼住鏡面,讓她的理智恢復了些許,連忙否認。
一旦愛上他,就意味著他們的關系結束!
不,她需要錢啊!還有,她不想離開他……
「哦!」,她的回答,令他滿意,抓過她的身體,抱在懷里,讓她的雙腿環著自己的腰,雙手一沉,再次進入。
抱著她,向二樓走去,一路上,他一直埋伏在她的身體里……
「藍少——我可不可以預支下,下個月的錢……」,歡愛過後,她躺在他的身側,仰著頭,看著閉目養神的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睜開深眸的同時,嘴角也揚起了一抹令她心口刺痛的,嘲諷的笑。
蘇沅溪知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一名貪財的女人!這樣的認知,讓她心口抽搐。
覺得自己下賤,不要臉!
「女人,你該知道,我們在一起還沒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六萬塊,多一分我都不會給,何況,我怎麼知道下個月還想要你呢?!滾下去!」,嘲諷森冷的話語自他的唇齒間流瀉而出,他藍沐楓向來不是小氣之人,何況只是區區的六萬塊錢!
但為一個廉價的妓女多花一分錢,他都覺得不值!
「是,對不起,藍少,我,我剛剛記錯了,我以為時間到了呢,對不起——」,她的臉上強扯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失魂落魄,慌慌張張地下床,捂著身上只掛著幾塊碎片的身體,跌跌撞撞地奔向樓梯口,向著三樓
跑去。
「嗚……」,在關門的剎那,她終于抑制不住心口的酸脹,順著門板,身體滑落,蹲坐在地上,任由灼燙的淚水宣泄而出。
好丟臉,真的好丟臉!
他嫌惡的眼神,嘲諷的笑意盤踞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在他的眼里,她又低賤了幾分。
越來越在意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越來越在意,越在意,心就越疼。
那晚,蘇沅溪在三樓臥室睡了一晚,早上起來的時候,藍沐楓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第二天,迫不得已,她出門,按著小巷子牆壁上貼的小廣告,來到了一家地下錢莊。
她要錢,急需!卻又不好意思再向藍沐楓開口,她不想讓自己在他的眼里,再失去幾分尊嚴!即使在他心里,自己似乎完全沒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