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福身子,李凌兒退了出去。
看著一路上的花草,凌兒卻無心賞悅,只是自嘲,那個男子在眾多女子中得心應手,游刃有余地游戲著情和權。
又怎會付出真心,剛才說與她白頭偕老的他,只是為迷惑她吧。
看他對衛瑤就知道了,對任何人都關懷備至,仔細溫柔。
只怕早就洞悉她的身份了,知道她是桀王的棋子吧。
凌兒,翎兒,呵,究竟他的口中叫的是誰呢?
凌兒不知道的是,其實自己的心中有些酸澀,才說與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他轉臉就對他人,如此的關懷,怎會不苦澀呢?
回了梅居,她莫名的發火,心里不停的說,在皇上面前吹吹風,陌雪翌,她還沒得到他的心,自己就已經陷進去了。
而玉坤宮中。
「愛妃既然已然無礙,朕還有些奏章未批改,就先去大明殿了,你好好休息。朕一會兒再來看你。」
「皇上~~,再陪臣妾一會兒吧。」
看著向牛皮糖一樣黏人的她,「愛妃是知道朕不喜歡別人來左右自己的吧。」沒了溫柔,就只有了冷冽。
仿佛剛才的溫柔都不曾有過。
看著冷悠離的離去的背影,衛瑤有些發怔,這樣的俊俏男子,又坐擁江山,誰人能抵擋住他的魅力呢。
「娘娘,皇上聞言後,匆匆去了玉坤宮中,還有李昭儀一同。」
舒冉冉的嘴角微勾,「呵,那般無情的人,也會有緊張的人嗎,不過就衛瑤,平庸資質而已。」
「是啊,她怎能比得上娘娘呢。」一旁的婢女奉承著。
「白蘭,本宮養你,可不是讓你就動嘴皮子的。」眼神狠戾的看著。
「奴婢自當為娘娘效犬馬之勞,奪得那鳳座。」急忙跪下,趴在地下說著。
「起吧,昨晚這李凌兒才得聖寵,今天衛瑤又搞出這一出,只需看今日皇上留宿于何處,就知道目標是什麼了。」
帶著深遠的笑容,似看穿一切。
……
算了,凌兒心中嘆言。
在這,男子需割掉命根子,女子需賣身求榮的黑暗深淵中,自己就像是在汪洋大海里的一艘小船,被多股巨浪沖擊。
只能身不由己,命不由人。
能由己的無非是那顆心罷了。
說神聖也神聖,說卑微也卑微。
只是要想保留著那份灑月兌,那份尊嚴,就只能看管好自己的心。
永遠不要在那里停住一個人。
那份悸動,那份在听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跳動,那股熱流,早沒了。
有的只是相較以前,有著更冰冷的防守,捍衛著的心。……
不管他是否早已知道她的身份,還是洞悉了她與桀王,她都要為真相做出犧牲。
為父親洗刷冤屈,畢竟這是她進宮的唯一目的。
只要心還在自己這里,身又算得了什麼呢。
更何況桀王爺的悉心栽培總要有所實踐啊。
今晚她必得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