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
景小西一邊給演員們拍照,一邊朝著冷冰冰站在旁邊的男人催促道︰「你問問他們,表演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驚險的情況?那些動物一定還殘存著野性吧?」
尹卓為抱臂斜著她,眼底寫著‘憑什麼要讓你使喚’。
她等了會兒不見他開口翻譯,直起腰拋過去一個白眼,轉身用英語夾雜著星崩的俄語單詞自行溝通,演員們經常世界各地跑,所以也都懂些英文,景小西跟他們雞同鴨講,居然都听懂了,看她邊認真的記載邊和對方說笑,尹卓為蹙起眉頭,忍不住掀她老底︰「回去就被炒魷魚,采訪給誰看?」
「我當寫游記留作紀念,不行嗎。」景小西合上采訪本子,朝他撇撇嘴。
跟馬戲團最帥的藍眼帥哥親密合影了數張,景小西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北歐帥哥果然不同凡響,深邃的眼眸立體的五官,彈舌音發得性感滄桑,著實是賞心悅目。其實不光男人是視覺動物,女人也一樣。
離開馬戲團,時候晚了下來,肚子里的泡面消化殆盡,既然要離開俄羅斯了,不好好享用一頓美食怎麼行,挑了家裝修高級的餐館,景小西拖著尹卓為一頭扎進去。
烤魚燻肉紅菜湯打底,面包牛排魚子醬殿後,反正身無分文,根本不用看價格,景小西一番掃蕩,肚皮撐得鼓鼓的,拍拍肚子,她看了眼對面慢慢喝著伏特加的男人,皺皺眉︰「你怎麼也學俄.國人酗酒那一套啊。」
尹卓為沒理她,黑眸一如初見般漫著冷霧,他半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不過,他倒是挺享受酒精帶來的安逸。景小西看了眼外面有增無減的雨絲,可惜不能去露天館子曬太陽喝咖啡了——
正坐著,有一個留著小胡子的藝人背著畫板走過來,經過景小西,看她一直盯著自己,他就停下來,拿著畫筆朝她比劃。
桌上一束淡粉色的鮮花靜靜躺在籃子里,黑咖啡混著酒香,化成一股暖意驅散了雨夜的寒冷。餐廳里的小提琴手拉著悠揚迷人的樂曲,這里距離普希金住過的阿爾巴特大街很近,所以手邊就放著一本他的詩集。
翻開描金的封皮,景小西撐著下頜認真閱讀著,不遠處,街頭藝人正飛速地為她描繪著畫像。
我曾經愛過你;愛情,也許
在我的心靈里還沒有完全消亡,
但願它不會再打擾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難過悲傷。
我曾經默默無語、毫無指望地愛過你,
我既忍受著羞怯,又忍受著嫉妒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地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
另一個人也會像我愛你一樣。
听著她喃喃念道,尹卓為動了動眼楮︰「念的什麼東西。」
「普希金的詩!」景小西擦了擦發酸的鼻子,他不屑的語調讓她有些生氣,「你沒念過書嗎?」
「猜的沒錯。」他拿起酒杯繼續喝酒。
流氓頭子沒念過書完全不出意料。握了握頸上的玉牌,詩句讓景小西心里發酸——上帝保佑,天堂里,也會有人如她一般愛著仁成哥的。
仁成哥是哪位呢,本文狗血啊……不收藏不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