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絲絲大喊,瞬間,身後一陣勁風吹過,她整個身子被一撈帶出了數米遠,待她站定後,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面具男。
田絲絲如同找到救星似的緊緊貼住這個黑衣面具人︰「蛇,有蛇,救命啊。」懶
金色面具人白她一眼,眼中滿是冷冽,該死的,如果他再下來晚一點,那她一定必死無疑。
田絲絲見那蛇還是游了過來,害怕的趕忙松開黑衣面具人向後退去卻不小心跌倒︰「別過來,別過來,我會咬死你的。」
金色面具人抱懷,一臉饒有興味的看著她,田絲絲余光看到他的淡然頓時大怒︰「喂,你這人怎麼見死不救啊,你要遭天譴的。」
男人咬唇,抬腳踩住蛇身,口中吹了一聲怪異的口哨,蛇似是能听懂口哨聲似的,蜷縮成一團,繞著黑衣人轉了一圈兒後隱進了黑暗中。
田絲絲膛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切,半躺在那里伸手指著他︰「你你你,你居然養這麼惡心的東西,你到底是什麼人?不怕死嗎?居然敢在太子的寢宮里養這種東西,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男人抱懷,嘴角冷笑著邁步上前蹲在她身側,袖口下劃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抵在她胸前︰「怕?怕我就不會來這里了。」
田絲絲感覺到冰涼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很是害怕的噤聲警惕的看向他︰「殺,殺人是不對的。」蟲
「不對?在我的世界里,沒有對與不對,只有願意不願意。女人,你擅闖進我的世界,該死。」
「這里怎麼會是你的世界?你這井口又沒有貼上已有主兒的標志,我哪里知道這里是你的世界。現在我是知道了,你把我放出去,看看我還會不會再來這個鬼地方。」田絲絲仰頭,這時候,她只能利用一下自己的小聰明了,活命要緊啊。
「放你?哼,是你太天真,還是把我當成了傻瓜?我不妨告訴你好了,還從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里,現在,給你半刻鐘的時間,交代你的後事吧。」男人唇角露出邪惡的笑容,鄙視的看著田絲絲瞬間轉變了無數個表情的臉。
田絲絲腦子飛速的旋轉著,她仰頭看著這個眼神有些熟悉的面具男,心中忽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我真的一定要死嗎?」
男人背過身點頭。
田絲絲轉頭看向那冰棺,雖隔著數米遠,可田絲絲卻清楚的看到了水晶棺中躺著一個白衣翠袖的女子。
這個女子是什麼人?會不會成為讓她活下去的救星︰「我在這世界上終歸只是一縷孤魂,來去匆匆,除了這句身體外,將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我沒有後事要交代,你動手吧。」
男人見她忽然閉目仰頭,頓時心中一陣納悶,這可不像是田絲絲的作風,他伸出手中的匕首,正在考慮接下來該如何做的時候,只听田絲絲黯然道︰「真的很羨慕那個女子,她的生命雖然短暫,可卻有你這樣的男子傾盡一切的守護著已經玉殞的她,若是她九泉之下有知,必然會知足的。」
男人手一抖,怔怔的看向她,她到底要說什麼?
田絲絲突的按住他比在自己鼻前的手,咬唇︰「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
「你在這里,皇上可是知道?若是知道,那就是皇上縱容你的,那你跟皇上又是什麼關系?」
男人眼神一冷︰「知道的太多,只會讓你死的更快而已。」
「看樣子,你跟皇上果然是有聯系的。」田絲絲吐口氣,似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急道︰「你跟皇上是站在一條陣線上的?」
「不要拐彎抹角,廢話少說。」男人瞪向她,讓她一時心虛。
好,賭一把︰「我可以幫皇上拿到他一直都想要的兵權和虎符。」
「就憑你?」男人揚唇︰「你是想活想瘋了吧。」
就憑你?這三個字讓田絲絲瞬間想到了昭莫御,可他說話的口氣卻又像極了昭莫賢,他到底是什麼人,田絲絲簡直要被整的精神分裂了。
「沒有人會想要死,在死亡之前,任誰都會掙扎三分的。眼下,我與你做這筆交易,願與不願,全在你,我的命掌握在你手中,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我所說的,到底是不是你們那邊所需要的。」田絲絲緊張的握緊袖口下的拳頭,她想活著,死在這個有巨蛇的地方,早晚是要成為這條蛇的月復中餐,她才不要喂蛇呢。
「若你做不到呢?」男人似乎很是欣賞她的作風。
「若我做不到,屆時要殺要剮隨便你。」
男人收回袖口的刀站直身子︰「站起來。」
田絲絲一听,感覺機會來了趕忙站起身︰「怎麼樣?考慮的如何?」
「若是這世界上有第三人知道這里的存在,屆時就是你及你滿門的忌日。」
田絲絲慌忙點頭︰「我絕對會守口如瓶,將今晚所看到的一切當成是夢靨的。」也是,看到這麼大一條毒蛇,不當成夢魘才怪呢。
她是來抓鬼的,可不是來喂蛇的,眼下,真鬼沒有,假鬼倒是把她給難住了,她後悔了,該听應兒的才對。
男人從一旁抄起一塊布片扔給她,「眼楮蒙上。」伸手強硬的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如果日後你再敢如此的好奇心重,那下次,估計就會連骨頭都不剩。」
「我明白,明白。」田絲絲心中重重的吐口氣,她上前接過布條,在蒙上雙眼之前,她轉頭看向冰晶棺中的女子,因為距離很近,此
刻她看的清楚。
冰晶棺中的女子一頭黑色的長發整齊的梳理在身子的兩側,臉上慘白的沒有任何血色,像極了被抽干血色的干尸,可奇怪的是,她的皮膚卻很飽滿,所以田絲絲仍能清楚的看清楚她完美的五官輪廓。
如果說這個古代的田絲絲是美人兒的話,那躺在棺材中的女子就可以用傾國來形容了,她從沒有見過即使死也能夠死的這般美好的女子,活月兌月兌就是仙女下凡又離開人間的模樣。
感覺到那男人似乎發現她在偷偷打量那棺中的女子,田絲絲剛忙將雙目蒙上,任由男人扯著她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待那人松開拉著她胳膊的手,田絲絲站定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大俠,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沒有任何回音。
田絲絲咬唇,又等了片刻,她伸手將蒙在眼上的布給摘掉回頭,此刻她正站在太子別院的門外,哪里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人呢?她是怎麼出來的?剛才不是在井底嗎,不是應該跳一下才能出來嗎,可為什麼她卻沒有感覺到彈跳的動作呢,難不成她忽然間就成武林奇才,走幾步就能從井底彈跳出來了?
不對,肯定不對,之前那個面具男人帶她出來的時候似乎是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如果不是他故意帶自己繞遠兒的話,那就是這個井底根本就是能夠從太子府走出來的地底暗室。
暗室中的人養了一條巨蟒,他能夠這麼光明正大的將他的女人藏在太子府的暗室里,而又不被發現,這其中必然有皇上的功勞,皇上一定是怕秘密被發現,所以才幫助這個男人封鎖了整個宮殿。他跟這個男人的關系一定不簡單,說來,那個男人的眼神讓她覺得很是熟悉呢,她認識嗎?到底會是誰呢,要不要從皇上那里套一下他的口風呢?可萬一觸怒了皇上呢,哎,他麻麻的,好糾結啊。
田絲絲回到綰儀宮,見小真子仍在凍的瑟瑟發抖的睡著,田絲絲吐吐舌,這家伙,還真敢睡,也不怕明天起來中風嘴歪。她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拉開櫃門將之前應兒疊的整整齊齊的錦被給拿了出來蓋到小真子身上,有溫暖的物件落到身上,小真子趕忙睜開眼楮,見田絲絲還在幫他掖被角,他慌張的趕忙抱著被子站起跪下︰「奴才該死,竟在這時候睡著了。」
田絲絲挑眉看他︰「你哪里該死了?這麼冷的天還在這里為我值勤這算是什麼該死。你白天已經忙了一天了,正常人晚上都是要睡覺的好嗎,哪有那麼多講究,來,抱著被子睡吧,別凍著。」
「奴才不敢,奴才剛才是一時大意才…不小心睡著了,奴才保證絕對不敢再大意了。」
田絲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孩子怎麼死心眼兒呢,讓你睡你就睡,哪有那麼多的規矩,」田絲絲白他一眼︰「我一個人在屋里睡的好好的,哪需要什麼人看守啊,這里是皇宮,又不是土匪窩,再說了,就算真來了人要殺我,你又不會武功,擋在門口不過是多增加一具死尸罷了,別倔了啊,要不你自己選,在這里睡,還是回你房里睡?」
「這…」小真子猶豫半響,他哪里敢再睡︰「奴才就在這里睡,外面兒天冷,娘娘請回房吧。」
田絲絲點頭︰「蓋好被子,免得凍病了。」
田絲絲回房,小真子站在那里感動的熱淚盈眶,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主子,看到奴才偷懶,非但不責罰,還給錦被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錦被可是應兒姐姐前幾天剛領回來的呢,主子都還一次也沒有用過,卻舍得給他蓋,他實在是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以後,他一定要好好侍奉娘娘才行。
次日晌午,田絲絲才饒有些清醒的從床上爬起來,昨天白天練舞,晚上表演,半夜又跑到太子寢宮去探險被蟒蛇嚇,這一連串的高體力消耗,早就把她這個從來不知道運動為何物的小妮子給累慘了,如今能夠稍微休息一下,她感覺像是走了一遭地獄又回了天堂似的。
打開門,院外陽光透過積雪的反射刺的她眼楮都有些生疼了,見平常忙碌的院落里今天竟沒有人,就連應兒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已經餓慘了的田絲絲模著肚子院落里轉了一圈兒,只听到小偏方憐香的房間里傳來嗚咽的哭聲和幾個雜亂的安慰聲。
田絲絲擰眉,大中午的這是怎麼了?她上前敲門,手只是輕觸到門上,門就應聲而開,田絲絲站在門口,只看到五人圍著哭的泣不成聲的憐香在說著什麼。
見田絲絲突然出現,幾個人均手無足措的給田絲絲行禮,田絲絲推門而入,滿臉疑惑︰「都起來,這是怎麼了?」
紫姝上前,剛待要說什麼就被憐香給拉住搖頭哽咽的忍住哭音道︰「娘娘,奴婢沒事兒,奴婢的房間里冷,還請娘娘回房,奴婢們這就去伺候。」
田絲絲皺眉不悅,什麼事兒還不能讓她知道啊?可看憐香的樣子,她不想讓自己知道,必然是有原因吧。田絲絲是個愛追根究底的人,但卻絕對不是個喜歡難為別人的人,思及此,她點頭轉身。可此時,溫良卻上前盈盈一跪︰「求娘娘為憐香做主。」
田絲絲回身訝異的看向激動的溫良,「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應兒上前一步︰「娘娘,回您房里再說吧,這里確實有些冷,別凍壞了您。」
田絲絲帶領眾人回房在主位坐定,憐香滿臉的哭意站在一旁,應兒站在田絲絲身後,溫良代替憐香委屈的道︰「娘娘,今日晨起,奴婢與憐香一起去食祿房領這個月的用度,回來的路上正巧踫上蔓貴人身邊伺候的奴才也去領用度,我與憐香與對方點頭打招呼,可對方卻嫌我們沒有向他行禮而數落我跟憐香的不是。
其實,若是平素里,我們兩人向他行個禮以求安寧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現如今,我們各侍其主,而且我們兩邊的主子品級是一樣的,那我們斷不能隨便低頭忍讓,丟了主子的臉,以讓小人得志。
那兩個奴才見我們只有兩個女子,所以便欺負我們,更是對憐香動手動腳,我見不好想上前理論,卻被林公公給推到了一邊,知道以我跟憐香的力量,肯定抵不過他們兩個人,所以我便跑去找人幫忙,多虧正好看到值勤換班回來的趙大人這才救了憐香。只是…」
田絲絲握拳,口氣不善︰「媽的,敢欺負我的人,什麼,還有什麼?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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