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渡 第六章(二)

作者 ︰ 短檠

卿染跑著趕過去,七夫人仍在前頭走著。

四處空空的,似乎很難抓住什麼。卿染想通過空氣的流動聲來判別要出口的方位,卻分明感覺到空氣不是往她們此刻走的這方向流動來,而是從斜後角而來。口干干的,卿染不自覺的咳了幾聲清清嗓子。

听後面有動靜,七夫人回身看了看,卿染回瞧了眼她,七夫人輕聲道︰「這里有很多的小徑,跟緊我,當心別迷路了。」

「七姨!」卿染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便稍稍降低些,「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七夫人止步,再次回身,提起燈籠左右照了照,讓卿染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卿染倒吸口涼氣,止不住驚呼了聲啊。四處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洞,燈光昏暗,但不妨礙卿染看清它們,洞口有大有小,極小些的洞口已經被蜘蛛「封」了,還有些洞口邊緣均是綠綠青苔,可以見者中間有小蟲子穿行著。「這,都是什麼?」

七夫人靜靜道︰「其實當年我們剛來這里這些就已經存在了,我們也不清楚是什麼。這些年我不只一次的下來模索過,許是有些歲月,這里好幾處地方路已經坍塌,但」七夫人被飛過的一只蟲子撞到額頭,話中斷了片刻後,繼續接到,「這里的路線實在錯中復雜的很,我走出了幾條,出口在杭府的各個地方,其中也包括了竹阡。」

心中一緊,呼吸漸漸沉重,心里像壓著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也就是說,杭府多大,地下就有個多大的空間。」

七夫人點點頭,收回伸展開去的那只手提燈籠的手,往前幾步繼續說著,「這條路通向你想要知道答案的那個地方。」

卿染這時不多說什麼了,她明白七姨是想帶她一步步地告訴著她她所知的,這需要她有耐心听七姨慢慢訴說。

兩人出聲的並排而走,途徑的洞口處不時有些蟲子飛出,顯然是被光吸引,這里的蟲究竟是見著過陽光嗎。卿染不禁自問。

燈光在此時忽明忽暗,證明前面不遠處是有個出口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稍稍加快了腳步。

「怎麼沒路了?」走到底了?卿染不解的看向七夫人,七夫人指了指上頭。

「上頭?」卿染又疑惑了︰「無路,怎麼走?」

「上面就是出口!」燈光一照,看著燈籠里的火苗搖曳不定,上頭沒錯,果然是出口。卿染抬頭,眼前上頭隱隱約約有塊石頭,這里像是個枯井,只是四壁並無青苔,而都是些硬硬的磚石,砌的不平整,人可以踩上爬出去。

七夫人仔細的在前面上尋著什麼,一會兒功夫,聲音隱約帶著疑慮︰「怎麼不見了?分明記得是在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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