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三個黑衣人輕巧幾個起伏上了宣璉親王府地屋頂,領頭黑衣人一個眼神,三人分頭往三個不同方向而去。此三人是簫管家和他手下的兩位精英侍衛。
月光皎潔,庭院里,一位身著單薄的男子獨自舉杯飲著酒,一杯下肚,他突然愣了下,低頭不知從哪兒又取了只雕琢精美地酒杯,給石桌上空著的兩只酒杯上倒滿酒,酒醇厚,香氣四溢,一眼瞧著就知是酒中難得的精品。
「躲躲閃閃作甚,上前來陪本王喝杯。」男子起唇,吐露出的聲音竟像山泉那般子動听。
簫管家躲于庭院的一片竹林,心不自覺一顫,自稱本王,他難道就是璉王。看來璉王是個難對付的主,他只是四處暗察走到此地未等多時,他就察覺到他的存在了,看來璉王的內力可見一斑。
正在簫管家猶豫著是否該出面現身時,一個顫顫地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王,王爺,饒,饒饒命,奴,奴才,只,只是……」璉王淡淡的瞧了眼地方趴著的小奴才,在腦子里回憶著他是誰,怎麼以前在府里沒見過他。打斷他因恐懼而吐露不清的話語,「你是誰,本王怎麼從沒見過你?」
趴在地上的奴才听著王爺的話,抖道︰「我,我是,是府里,里的,小,小廚子,子子。」璉王點點頭,心想,其實我想叫出來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呆呆的看著對面那杯未被人飲過的酒,他緩緩吐出幾字︰「桌上的這杯酒賞你喝了。」
話落,璉王起身,拂袖而去,在臨出竹林幾步的路程內,他有補了句,「依本王口令,喚廚子多準備些煮熟的肉食給地牢的彌,姑娘送去。」
小奴才依舊趴著地上,身子抖顫的地情況比先前好些了,怔了許久,突然想起王爺剛才吩咐他做的,臉上立即顯示出一份一定得將事情做好的態度,狼狽地爬起身,抬頭緊張地盯著石桌上那只精致無比的酒杯。
一步,兩步,一瘸一拐地走進石桌。伸手,回手,復又伸出了手。在拿起酒杯的那瞬,小奴才覺得自己是幸福到極點的奴才,那可是他們做奴才的做一輩子也喝不到的宮廷酒釀,還有那種酒杯,按廚房姑娘私鑰講,王爺用的酒杯都是價值連城的,光那一只就能讓像他們一樣的尋常百姓過三世。
私鑰應該會喜歡這樣的東西的吧,他呵呵的笑著想。他將酒杯輕輕地端著,腳一瘸一拐地向廚房而去。
簫管家未走,他一直隱在竹林的隱蔽處,待那個坡腳的小奴才也走後,他才小心地走了出。今天怕是已經驚動了璉王了,不知其他兩人狀況如何,簫管家這次不敢再上梁了,他沒到一處便小心的隱蔽自己,並學著貓叫聲引出他的兩名侍衛,如此往復了許久,仍是不見人影,恐怕已落入璉王手了。簫管家在心中唉嘆了口氣,快速奔向無人的圍牆翻牆而去。
這次怕是驚動了璉王,下次就沒那麼好運能出來了。出了璉王府,簫管家找了處僻靜的角落,換下了黑衣,伴著皎潔的月光緩緩向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