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童雨關帶著卿染素錦湘湖到了邊城,彼時恰逢宣國*軍隊大捷,乾安軍隊被打著節節敗退,退居了邊城。
馬車篤篤入了城,城里一片祥和,百姓們過著自己的生活,仿佛此地並無發生過戰爭那般。
卿染跳下來,來到一個賣果子的老販身邊,伸手取了個橙子,在手中拋了幾下,道︰「老伯,這里不是在打仗麼?怎的還這番熱鬧。」
卿染挑了幾個橙子,素錦在旁付了錢。
賣果子的老販樂呵呵的接了銅板,回道︰「公子是外地來的不知啊,只要有烽火大將軍在,我們邊城啊,就安心。將軍帶領的軍隊是百戰百勝啊!這不,這次又大盛了。」
卿染轉身回了馬車,只見七姨皺著眉,不禁疑惑︰「七姨,怎麼?」
童雨關拉開窗簾一角,看向窗外,「既然百戰百勝,為何這仗打了近一年了還未有結果。」
卿染一愣,自己倒是未曾想到過。
「走吧!」童雨關對外邊的湘湖道。「找家客棧,我們先住下,有什麼事等安頓下可再議。」
啪!將軍的營長中又是一陣手擊桌案聲。
「舅舅,你說軍中是不是有內賊?」堂溯靜坐于旁座,沉思著。
嚴奉一臉的難看的神情,手下將軍也不敢多言,只安靜坐于軍營兩側心里盤算著對策。
此時一個小個子軍裝打扮的謀士起了身,對堂溯道︰「有可能,只是誰是這賊呢?」
「每回出動的消息,每次御敵殺戰的形式方略只有在座的七人知曉,若是有賊,定是我們七人中的一員了。」
謀士說話不急不緩,「嚴大將軍自是不可能的,」此話一出,嚴奉目光梭的一瞥眾人,眼光過處,眾將軍雖是疑惑,卻不見慌張色。
「不是他們,」嚴奉一個轉身,坐上上座,沉色道︰「他們是我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定然不會出賣我。」
話一轉逢,只見那謀士的炯炯目光直直注視仍坐座上的堂溯,惹得堂溯一陣疙瘩,心里暗罵這那臭謀士胡言亂語,而心里那番想著,臉上卻一派沉靜。
謀士這麼一出,眾將軍的目光齊齊看向堂溯,眼神中毫不掩飾驚訝之色。
「不可能的事,」一個粗胡子的將軍出言,「你這個矮子,亂說什麼東西。哼,在軍中胡言亂語蠱惑人心,有什麼目地,我看出賣我們的就是你。」
「有何憑證?」小個子謀士嘿嘿一笑。
粗胡子將軍語一塞,他本就不善言辭,只是看不過去那矮子的行為,出來吐口氣,沒想到這氣是吐出來,現又被塞住了。「憑證,憑證。」喃喃的兩聲,撇了撇嘴,大聲道︰「沒有。你那麼狡猾,我怎麼會知道你是不是把你的罪行藏起來了。」
謀士又是嘿嘿一笑︰「那你就是沒有證據證明我是內賊,那你還說什麼,逞什麼能。」
「我說施將軍,您總不能隨便給我按個罪名,就讓我下地獄吧。這對我也忒不公平了些。」
「我!」粗胡子將軍啞口無言,怒氣塞在胸口處,撐得滿臉紅,氣得他只能坐回座位上喝悶茶,偏偏粗人一個,不會喝茶,一口喝盡杯中水後杯盞隨口一擱,哪知杯子放在桌角上,磕絆兩下就要落地,幸得邊上的離將軍伸手一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