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許久,想了許久。堂溯見張伯慢吞吞拎著個盒子出了帳門,「將軍,老朽在里邊兒喊了那麼多聲,您都沒听見嗎?」
堂溯不好意思道︰「張伯,我沒听到。」伸手接過張伯遞過的食盒,正好可以掩蓋他袍子上的腳印。道了聲幸苦,轉身快步回了營帳。
嚴將軍營帳。
「將軍,有人跟蹤小將軍。」暗牧笑著打著不時從哪兒找來的一把羽扇,當自己是諸葛般的自娛自樂起。
「可查到那人的蹤跡。」嚴奉老將軍盯著京城送來的快捷,皺眉問道。
「已經派人追蹤了。可是,被他們跑了。」暗牧回著,笑意不減。
嚴奉將軍放下手中的折子,「跑了,你還笑的出,說說發現了什麼事。」
暗牧坐了下來,取了桌上的一杯茶水抿了口,茶水是冷的,「將軍,跟蹤小將軍的那人啊,很好認啊!拉上街上的人隨便一問,誰都曉得他們。」嚴奉嗯了聲,暗牧繼續說,「他們是新入伍的士兵中的幾員,不知是何原因,可以隨意出入軍營,而且這類事情不止發生一兩次了,不然大街上不可能隨便拉個人都知道他們。」
「哦?可隨意出入軍營?知道是哪個將軍部下的士兵?鬧了這麼久怎麼無人知曉?」
暗牧搖著羽扇有些慚愧的說道,「這個,還未查實到。還真是慚愧啊!不過啊,這軍中無人知曉是因為他們幾位從未在外邊鬧騰什麼大事,也未犯什麼案子,倒是時常為一些」暗牧瞧了眼將軍,嘿嘿的笑了兩聲,「倒是時常為梅花館里的妙人兒解圍。」
嚴奉聞言,皺了皺眉,「梅花館?」
「那是家妓院,將軍。」暗牧又笑了兩聲,烽火將軍雖是身系邊城百姓安危,卻從來不知城內事,不過問城內百姓的生活。
「有何好笑的!」嚴奉捋了捋他的大胡子,「這麼說他們經常去逛青樓。可有派人去那兒盯著了?」
暗牧笑了笑,「自然!」
「可有探听到了什麼?」嚴奉倒也不及著問,順口接下去。
「有!」羽扇一收,往手心這麼一拍,「將軍可是不知吧,那梅花館還真不是一座普通的妓院,屬下派去的人探听到,梅花館後院有口枯井,卻從未見館中人去打水,館中所需用水竟全部從後門的河中取來。」
「暗將軍想去逛青樓?」嚴奉瞥了座下的謀士暗牧一記,玩笑著道。
「屬下這幅身子哪去得了那種地方,去那里身子骨怕是要散架了哦,還是讓年輕人去吧!」暗牧敲打的羽扇,不在意的說著,「素問將軍的佷子在入伍前風流得很,做這事再是再行不過了。」
「你倒是曉得!」嚴奉指了指手中拿起的折子,「璉王傳了份秘折子給我,說是江南的巡撫大人也參與了其中,甚至有可能與乾安族中人勾結來謀害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