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溯所有所思的推開如畫,如畫一驚,連忙扯著堂溯的衣袖,眉眼掛淚,楚楚可憐道︰「你真的如此絕情嗎?如畫哪里不好了,如畫可以改啊!」
「不用你改!」堂溯替她理了理稍顯凌亂的發絲,如畫心中一喜,以為自己還是有挽回的余地,沒想到堂溯下句話將他打入了谷底,「你是江南人士,我托了人護你平安回江南,我在江南替你置了座小宅院,你一人也足夠了,若是嫌不好,我再替你找護好人家……」
如畫有些絕望的看著他,他沒有一絲的動容,就是要她走。
「好,我走。」平靜的話語中不帶任何波瀾,堂溯只簡單看了她眼,然後出了營帳。
如畫的眼神自他出門那刻變得冷酷無比,她以為靠她的魅力可以籠住他的心,原來不是。如畫從床上起身,在外邊看了眼,無人,她轉身回了床邊,從床底拉出一套因人走進而慌塞進里的士兵服,這是她從那個傻傻的迷戀她的士兵那兒偷來的,既然現在她要走了,這些東西是不能留的。
取來火折子,鐵盆子,如畫將衣服甩進鐵盆子,一把火燒了。
堂溯親自把如畫送到邊城,交到一個粗布年輕人手里,身邊還配了個丫鬟,吩咐他們一路好好照顧如畫,待一切安頓好後,如畫依依惜別,堂溯反倒未有什麼大的反應,就在兩人磨蹭了些時辰後馬車終于走了。
如畫闔眼靠在車廂壁上,丫鬟在旁撥弄了個暖爐,讓炭火更旺些。
一路無聲,丫鬟還以為他睡著了,便沒敢去打擾,馬車顛簸了一天。到晚間的時候,外頭趕車的粗布年輕人在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在旁生了堆火,取了些干糧出來分分。
如畫伸出手接過食物,狀似無心的問道︰「大哥哪里人?」
年輕男子見這麼漂亮的如畫姑娘跟她說話,頓時羞紅了臉,咯咯噠噠的回道︰「小的就是江南的,在馬車里伺候里的是我小妹子,哦,小的叫馬侃,我小妹子叫馬舒,呵呵!」
如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眼讓他更羞了,笑著想說什麼,但片刻的功夫,他的笑便斂了下去,如畫執手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劃過他的脖子,他臨死前之感覺到一陣痛,還有一句恍恍惚惚的話,「不要見著漂亮的女人都對她笑,女人越漂亮代表她的心越狠。」
後面傳來馬舒的扯嗓子的喊聲,她被眼前的情形嚇到了,見著哥哥倒地,她哭著慌張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還大叫。
如畫提氣,幾個點地就到馬舒身前,目光冷冷的看著她,手中的匕首還掛著血。
馬舒看著不斷滴血的匕首,跪地連連求饒,如畫嗜血般的低頭笑,笑聲像是鬼魅,听起來煞是恐怖,「你以為你叫就有人來就你嗎?」
馬舒面如死灰,抬頭死死的盯著如畫,但還是抖顫著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沒傷害你啊,你為什麼要殺我們?」
如畫神色一瞥,匕首瞬間下去,馬舒倒地,她回頭看看馬車,徑直向那車內走去,熄滅了馬車旁燃著的篝火,拾起地上的糧食,上了車換了身粗布男裝,坐在外邊架起馬車,待馬車駛過馬舒身邊時,如畫不屑的落下一句話,「遇到我,就是你們必須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