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果然狠毒。
嚴奉懷中還藏著一只鴿子並未告知任何人,本來他以為那個衛景是個可信任之才,現在看來是完全不可信的,他是璉王派來的人。
若真跟著他們進了懂,就真的完了,這里地勢危險,若真打起來未必能贏,把他們一行人騙到洞內即可開大殺戒。
「王爺,前邊是條棧道,棧道後就快到那山洞了,您得小心些。」衛景轉過頭來道。
「暫歇會兒,本將看那兒有草藥可止痛,先去取來,」胸前一癱血跡,但早已干,嚴奉此語不過是想在入洞之前拼死將消息傳出去,這樣死也死得有價值些。
「將軍,這等小事,還是末將來吧。」剛想上前就被嚴奉塞過那個竹筒,只听他說,「小時而已,你將這信號放上去,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地點。」
衛景有些猶豫,「將軍,到山洞那兒再燃豈不更好?」
「不,現在。」背著眾人嚴奉小心蹲下取出紙條咬破手指寫下幾句話,然後匆匆將紙條插在信鴿的腿上,信鴿是嚴奉從小訓練的,即使藏在身上它也不大動彈。
衛景不明嚴奉的用意,將信號彈拉響上了空,此時一只信鴿從嚴奉所處的那處草叢中飛出。衛景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他騙了,遂露出張陰險的臉,急忙派身側的兩名士兵往回趕通知璉王,現在想射殺那只信鴿是不可能的事了。
「老將到底狡詐。」衛景月兌下偽裝的面具,陰森森道。
他們還有四人,都是個中江湖高手,那幾員小兵很快就被解決掉了,中間因兩名士兵垂死前與他們同歸于盡,兩名高手被他們拉下懸崖喪身。
這里只剩三人。
「原本想到山洞再將你們一並解決,沒想到竟被你這只老狐狸看穿了。」手中握刀,兩名高手一步步的向嚴奉逼近。
嚴奉已將訊息傳出,接下來生死已不再顧惜了,能將他們打敗固然好,不能也非遺憾事。
他身上沒有武器,徒手迎戰,身上很快被砍出數刀,兩名高手下手極狠,刀刀見骨,最後一刀,刺穿嚴奉的胸膛。
高大的身軀倒地只時,他們來的那條道上竟然沖出許多士兵,他們頓悟,嚴奉要他拉出信號彈是要將垮山外的士兵引進來。
其實嚴奉當時此舉也只是在打賭而已,本意只是想挪開衛景的注意,再深入想其實只是想睹堂溯佷兒知垮山一戰敗必然會沖動帶兵入垮山尋他,真是如此的話這信號彈可引他過來。
果然,他賭贏了。
嚴奉無力的看著自己的佷兒,滿臉的笑意,這個佷兒是他從小最疼愛的,他膝下無兒子,自小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待,試問那個父親會讓自己的兒子去犯險,即使沒喲賢弟的那封信,他也會如此做的。
只是沒看到兒子娶媳婦真是遺憾,他曾還想過告老還鄉後當個天天逗著孫兒玩的閑散老人。
若真有遺憾的事,就是這件吧。
咳咳。這希望怕是永遠也達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