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哪位大家姑娘呢,在這里哭?」杭卿染一口氣跑出駐軍地範圍,跑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大聲苦痛起來,突然傳來了道嬌柔的聲音,然後見是一位艷美的姑娘。
這姑娘與自己似乎有幾分相似,她心里跳出一句話。
她不曾記得有見過她。
讀出她眸中的不明,如畫緩緩道,「杭小姐記性真是差呢!」坐到了杭卿染的身側,兜出帕子,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珠,眼楮中竄出一絲妒忌。「奴是杭州畫舫的如畫,當年待月姑娘的那聲歌喉還真是絕艷了江南呢,花船花媽媽可是千方百計的想請您去花船上來唱一曲兒呢。」
杭卿染還是覺得迷惘,腦中迷糊一片。
如畫不介意的再道出一句︰「奴記得那時杭巡撫可是十分傾心與我呢,還曾想納奴為他的第八房姨太太。」
卿染這才恍然,仔細的瞧了眼如畫,當真憶起有這麼一號人物了。
「你來這里做什麼?」冷淡的調子無不在說明她此刻不想見到她。
如畫將手中的擦干她淚的帕子隨手一丟,柔柔的道︰「杭小姐別生氣,奴只是見你一個人在此地哭,遂來安慰安慰你。」
冷眼蹙眉,她將試過她眼淚的帕子肆意扔出便知她對她不是那般好意。
「你是誰?」突然警惕了起,剛才只顧傷心並沒有留意到此處是荒地,她一個江南的姑娘怎麼會到此,其中畢有陰謀。
如畫冷哼了聲,手在她想出手的那刻迅速點上她的穴道。模了模她的臉,如畫不再偽裝,恨意驟現,「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處處要跟我爭,在江南做臥底時,我如畫姿色才藝都在上乘,可你一出現就把我比了下去。在邊城做堂將軍身邊的女人時,你又出現了,將我從他的身邊趕走。等到我回到主子身邊時,主子心里念的竟然也是你。每每見到主子和堂將軍在看我猶如見到你那般時我就真想痛快的殺了你。」
如畫手已伸到杭卿染的脖子上,似乎很想狠狠的掐死她。
「那為什麼不現在殺了我,你不是很想殺我嗎?」杭卿染不屑的出口,也不怕惹她,她現在倒希望她一下能順利將她送上天。
如畫松手,幽怨的眼中尚帶著份清明,「主子還等著見你呢,我現在不會殺你。」若不是主子有令在先,她何不想現在就解決了她。
主子,是璉王。
卿染暗暗一驚,她知道璉王與乾安先生的糾葛,璉王也是她的殺父仇人,現在璉軍節節敗退凶險萬分時刻卻想要見他,是要做什麼,若拿她做要挾,她也只能對堂溯一個人對作用啊。想到堂溯,她又暗念想著,現在怕是拿她要挾他,他也是不理的吧。
如畫不殺她,並不代表會讓她好過,粗魯的踹了杭卿染一腳,卿染被點了穴道,動彈不了,身子突然倒地,頭磕在一顆小石子上,痛的嘶了一聲,冷冷的嘲諷道,「你這般對我,我會告訴你心愛的主子說你虐待我,你主子竟然心里有我,你說他會不會因為我的話將你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