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靈光一閃——他是鐘情母親墓前的那個男子,自稱是她爸爸的那個人。
那人已是開口︰「穆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穆宇軒不動聲色的看他,他不清楚對方的來意,不清楚他有何企圖,只知道鐘情對他極度的抗拒,此刻的穆宇軒,冰冷依舊,沉默依舊。
看穆宇軒並不接話,他又接著說︰「關于鐘情,想和您借步說幾句。」
穆宇軒仍未作聲,卻是目光橫掃一圈,率先向前走去,那人見狀也忙快步跟上。
越過宴會大廳入口,走到附近的一扇門前,穆宇軒將門推開,借著走廊的燈光將門口牆上的開關按下,一個小型會客廳展露了出來。
走進,他並沒有坐入沙發,而是走到離門不遠處回過身來,那人看他站定,也跟在站在離他一米處。
看穆宇軒看向自己,知道他在等待自己開口,直接說道︰「我叫鐘翔雲,是耀翔藥業的廠長,也是鐘情的父親。」
穆宇軒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不知他究竟做了什麼,令鐘情那麼抗拒他,甚至激動得暈厥過去,至于那個什麼藥廠,他根本不感興趣。
接著他又說︰「鐘情因為我和她母親的原因,對我非常怨恨,上次沒有認出你,對你說了那番話,我很抱歉。我想說的是,鐘情本性非常善良,是個驕傲又倔強的孩子,她外表看起來很堅強,其實內心非常脆弱,因為她母親的原因,她寧願獨自一人也拒絕我的照顧……」說到這兒,仿佛憶起了傷心往事,他的眼里一片痛苦,連聲音也有幾分不穩。
平穩下自己的情緒,他又接著說︰「她已經很可憐,我不願看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通過這兩次見面,我能感覺到你對她的特殊,我也知道以您的身份不會將任何女人放在心上,但是,請你看在一個懺悔的父親面上,不要傷害她……」
穆宇軒心中復雜難耐,他未料到他要說的話竟是如此。
良久,低聲承諾︰「我,不會傷害她。」
說完,不再看他,直接越過,推門離去。
室內,只留一人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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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鐘情正在忙著整理手頭的工作,接到穆宇軒的電話要她過去,敲門進去。穆宇軒坐在辦公桌後,看她進來,朝她用下巴示意她面前的椅子︰「坐。」
依言,她坐了過去。通常他只有听取匯報或與之討論時才會讓人坐下。
「有件事和你商量,關于以自然人身份報名參加古鎮投標的人選,你去有問題嗎。」
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讓她去?沒听錯嗎?可是對面的穆宇軒凝神專注的看著自己,等待著自己的回應,她應該沒听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