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少年混都市 第四章 08 回歸大山

作者 ︰ gongjie2020

打工的日子是辛苦的,但是回頭想想,其實哪點苦能算的了什麼呢?樂助此時已經成長了很多,雖然被曬得黝黑黝黑的,但是還是掩飾不住那少年稚女敕的雙眸。此時已經是8月下旬了,再過幾天就是開學的日子了。所以不得不結束這段生活,重新回到屬于自己的人生軌道上去。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鍛煉,樂助已經開始慢慢的認識到讀書的重要性了,他開始覺得自己如果不好好讀書的話將來做這樣子的工作肯定會受不了的。心里也暗暗決心一定要考上大學,過另外一種人生。

走之前又去看了下姐姐,但是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沒打算告訴姐姐,雖然之前什麼話不想跟爸媽說就會跟姐姐說說,但是這次他不想說,他覺得這應該是屬于自己的,看來他真的長大了很多,姐姐還是老樣子,只是顯得憂愁了很多,女孩子在這個社會上生活的空間本來就不是很大,何況姐姐也只是一個高中文憑,所以打工也緊緊只能勉強夠維持自己的生計。但是對于助,姐姐總是很關心,也很疼愛,每次去姐姐那里,姐姐總是會給他買很多很多的好吃的,帶著他去吃自己從來沒吃過的飯菜。這次助拿了自己還沒花掉的生活費打算買一身新衣服,這也是他此次出來最大的目的了吧,看到別的同學都穿著安踏,班博,以純等品牌的衣服,他的內心是多麼的渴望啊。姐姐剛好也是休息,就陪著樂助在就近的繁華的商業街道轉悠了一家又一家的服裝店,給弟弟參謀著,到天黑的時候他們也終于買了一身,上衣是以純的一件海藍色的T恤,一件班博的腿上有兩個大口袋的布褲,一雙金萊克的運動鞋,到姐姐家里換上這一身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就是自己最酷了,很想出去走走,叫別人看看自己,也很想回到學校去,穿著這身去同學面前,他心里想著,激動著,樂呵著。

走之前先跟老板說了一聲,老板也沒有挽留,覺得這是學生,不應該耽誤學業,雖然老板現在人手很不夠用。然後叫工頭向軍給算了一下工時,結果發現還多了很多,向軍是表哥王子文的好朋友,也許是給他多記了點,心里對向軍又增添了很多的好感,也很感激。向軍很快的給他開好了工條,拿著這個工條就去找老板結算工資,然後就可以收拾回家了。老板很爽快的答應給樂助工資,還問他什麼時候的車票,樂助說就這兩天,老板就叫他明天再來拿。第二天很早的時候他就去找老板,總共1560元的工資,老板給了他1060,還有500說暫時沒有,等下個月有的時候一定給他帶回去。樂助很開心的拿著工資準備去買車票回家了。

斌從樂助來到工地的時候就一直照顧著樂助,像個親人一樣,而樂助也很愛跟這個叔叔在一起,他懂的很多的事情,能告訴他很多的東西。而斌同時也是很壯的那種莊稼漢,每當樂助受到一點委屈的時候斌就毫不客氣的去替樂助出頭。記得有一次大伙吃飯的時候,樂助發現自己的碗不見了,找了半天發現是另外一個工頭,也是老板的外甥給拿去用了,樂助很生氣就不吃飯。斌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直接過去把那個工頭狠狠的說了一頓。從此這個工頭對樂助表面上是顯得客客氣氣的。但是樂助心里從一開始就不怎麼喜歡這個人。斌這次打算跟樂助一起回去,家里馬上要秋收了,回去忙活自己的地里的事情,在外打工雖然能賺錢,但是地里的莊稼也不能給耽擱了。

匆匆忙忙,來的時候匆匆忙忙,回去的時候也是匆匆忙忙,還沒來得及向這個城市告別,就已經火急火燎的踏上回家鄉的火車了。他們做的是下午的火車,到岳陰縣城的時候是晚上11點多,倒不是樂助想這麼晚回去,斌那天還有些事情給耽擱了,就把票退了,換成了下午的,上車的時候明顯比來的時候人增加了不少。應該是都像斌這樣子的莊稼人抽閑出來賺點錢補貼家用的人吧,上車之後天已經漸漸的暗下來了,樂助跟斌對面坐著,此時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模糊的風景,助的心里有說不出來的復雜,還有點惆悵,這段時間的事情在樂助的腦海中一幕幕的過著,有開心的,有苦惱的,還有那不願意記起來的痛苦的。但是這些都在青春的記憶中留下了重重的一筆,這是樂助初次的城市生活,也是初次接觸到大的城市。跟一起勞動的人民的相處,跟同齡人的玩耍,看到了這個城市的繁華,看到了哪些自己從來沒見到過的向往。還有那帥氣的衣服,鞋子,還有那永遠都不會吃膩的飯菜,零食。

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11點半了,但是還是有很多的面包車在車站外面的廣場上等候著這些歸來的老鄉,他們會很親切的拉扯著涌來的人群,裝滿了一車人就趕緊的打火,一腳油門就飛馳而去,裝不滿人的就在門戶拉這個,喊那個,如果兩個司機拉著同一個人關系好的就讓給人裝的稍微多一些的那個,關系不好的則會暴幾句粗口。已經在車上的人會由于司機久久不走而焦急的等待著,等著不耐煩的會下車尋找一個快要走的車,而這時候司機又的繞回來說自己馬上就要走了,叫他們再等一會。就這樣子,樂助他們到縣城的時候都已經12點了,此時回鎮上的車已經沒有了,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回鎮上去,但是晚上不能過漢江,而樂助還想在縣城給爸媽帶一點禮物回去,而斌也覺得這麼晚了也回不去干脆就在縣城呆上一晚上,他們找了一家小旅館,開了一間有兩個床的雙人房,每個人30塊錢。他們倆就大概洗了洗衣服都沒月兌躺在床上睡了一晚上。

早上的陽光很刺眼,今天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早上7點多,天剛亮斌就和他不約而同的都起來了,走在縣城的街道上,樂助的心里一種不知名的自豪感,或者說是優越感油然而起。看,我是去過古城的人,而且我現在有自己掙得很多很多的錢,當然,這些在其他人的眼里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樂助自己卻有明顯的感受,這個縣城現在在他的眼里真是太小太小了,就好像他不屬于這里一樣。給媽媽買了10多斤的香蕉,給爸爸買了一條好煙就匆忙的坐上了回去的面包車,過了漢江就踏上了熟悉的土地,看到了那熟悉的綠色,熟悉的石子路,還有那熟悉的味道,這就是家鄉的味道吧,無論你走的多遠,你到這里總能記得這個味道。

回到家里,媽媽趕緊張羅了他最愛吃的飯菜,爸爸也很開心的看到他平安的歸來,當他們見到樂助第一眼的時候都說你曬黑了,還瘦了!樂助拿出自己買的禮物給爸爸媽媽,爸媽嘴上說這孩子亂花錢,但是看的出來內心的高興的,孩子長大了,會自己賺錢,還知道給爸媽買禮物了。當樂助把錢交給媽媽的時候,媽媽驚訝的發現掙了這麼多,隨後想到孩子在外面受苦,又不免的心疼的從頭到腳自己的打量著,看哪里傷著沒有,哪里胖了,哪里瘦了。吃罷飯,樂助就跑到菜園子那邊去看有什麼吃的瓜果,記得這個時候應該還有桃子,梨子還有黃瓜。這些自家種的,自家樹上長的,樂助總覺得吃不夠。

繁華的色彩被油綠取代了,勞累的工作被家里的軟綿的床給洗刷了,山里真的很安靜,每天吸著清新的空氣,看著靜靜的村莊,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甚至安靜的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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