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椒房殿,和櫻就拉著顧新月的胳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二嫂,你可算是來宮里了。」
「哎呦,二嫂,你不知道,快把我給悶死了。」
「二嫂,我好可憐的,宮里就沒個可以和我說知心話的人,快悶死了。」
「二嫂」
顧新月見和櫻一出了椒房殿,嘴就沒閑過,一直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無非都是在抱怨在宮里悶之類的話。
見她還想繼續說,顧新月立即開口,打住她要說的話,道︰「和櫻,自打出了椒房殿,你就沒閑過,嘴渴不渴啊?要不要喝點水?」
和櫻嘟起嘴,哀怨的說道︰「我在這不是沒人說話嘛,好不容易二嫂您進宮了,可不得好好說啊?!」
顧新月無奈一笑,轉了話題,問道︰「你怎麼被父皇關禁閉了?你又惹了什麼事兒啊?」
和櫻一听這話,老大不樂意了,放開攬著顧新月的手,手指用力揪著手絹,上前走了一步,嘟起嘴,埋怨的說道︰「怎麼都認為是我惹的禍啊?我難道就是個惹禍精嗎?」
顧新月一見和櫻這樣子,急忙上前安慰道︰「不是的,和櫻這麼活潑,怎麼會是惹禍精啊!快跟二嫂說說,是怎麼回事啊?瞧,咱們的和櫻公主現在倒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珠兒听了自家王妃這麼說,直想笑,奈何這是公主,只能憋住這笑意。
和櫻一听這話,急忙回頭瞅了顧新月一眼,在原地跺了跺腳,哭笑不得地說︰「二嫂,你就知道取笑人家!不理二嫂了。」說完,便背對著顧新月。
顧新月看著和櫻的背影,掩唇一笑,上前拉著和櫻的手道︰「好了好了,不說了,現在你該和二嫂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吧?」
和櫻扭過頭,看著顧新月,撇撇嘴道︰「這事兒不怨我,我真的很委屈,本公主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顧新月皺了皺眉,看著和櫻氣沖沖的樣子,等著和櫻繼續講。
「前天,我在御花園空地上踢毽子,不巧踫到了靜貴人,不,現在應該說是靜嬪了,算她因禍得福。」說到了靜嬪,和櫻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了。
顧新月瞧著和櫻怒氣沖沖的樣子,心里暗忖︰這靜嬪是什麼人啊?竟然敢惹和櫻,莫說她是個公主,她可是皇上皇後最喜愛的公主,她也敢惹?
「那時,我正在興頭上,踢毽子時沒見到靜嬪過來,不料腳下踩了個小石頭,腳一歪,毽子也不受控制的向別處飛去,不巧,卻是丟在了靜嬪身上。」
「我本想上前道個歉去,走向靜嬪身前,我還沒開口,沒想到那靜嬪語氣不善的說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把毽子丟在了本宮身上,髒死了。我听了這話,也很生氣,她明明知道我在踢毽子,卻明知故問。」
「那靜嬪不就是這幾日父皇經常去她那里听她唱曲兒嗎!翻她的綠頭牌嗎!至于得瑟成這樣嗎?于是我也就氣沖沖的回了她,說她不就是因為那嗓子吸引了父皇,除了那嗓子她還有什麼可炫耀的,人也長得不漂亮,要什麼沒什麼!」
「二嫂,你知道嗎?我就說了這句話,她,她,她竟然暈了!?起初我認為她是裝的,可她身邊的宮女見她暈了,就嚷嚷著叫太醫,讓人把她抬進了她的寢宮,而我也跟著去了。」
「父皇也不知道怎麼就听說了這件事,也趕了過來,見我在這兒,不痛不癢的說了我幾句,我也沒放在心上,可是隨後太醫診治出來說,她有喜了,一個月了都。隨即皇上就封她為靜嬪,她原本就是個貴人,沒想到」
「父皇很高興,這時靜嬪也醒了,挨著父皇嬌滴滴地說這次只是一個小毽子丟在她身上,這次沒事,要是下次傷著了龍脈,這可怎麼好!」和櫻學著靜嬪的樣子嬌滴滴地說著。
顧新月只想笑,但也忍住了,繼續听和櫻說。
「父皇听後,嚴重的訓斥了我,長這麼大,父皇就沒有用這麼重的話說我,說我刁蠻,不懂規矩,本來之前和父皇說我要出宮找二嫂的,沒想到父皇讓我三日不得出宮,便讓我回自己寢宮去,走時我眼角瞥見那靜嬪得意的笑容,我就很恨,但還是走了。」
顧新月瞧著和櫻一臉想哭的樣子,哀嘆了一聲,這丫頭估計不是因為靜嬪那事兒,是因為皇上訓斥了她,開口道︰「你父皇還是對你不錯的,你看沒關你幾個月禁閉就不錯了,只是三天而已,他還是很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