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慕楓好似無賴似的緊抱著她,不忍看她那痛恨的眼神,用手蒙住她的雙眼,隨之也朝她的唇襲去,準確無誤地吻了下去,輾轉撕咬,以非常粗魯的動作吻著她的唇。
顧新月驚愕,被他的手蒙住,眼前一片烏黑,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一片溫熱,在被他粗魯而狠厲的對待她後,顧新月心痛,然後想也不想用牙齒重重的咬了下去,隨之嘗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軒轅慕楓不顧唇上被顧新月咬下去而流出鮮血,只是皺了皺眉,仍舊以一種強者的姿態佔據著她,然後趁她張開嘴的空檔,將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像狂風暴雨似的掃蕩著她的唇,並且可以聞見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顧新月根本承受不來他的掠奪,伸手用力推拒,待得到自由,大聲怒吼著︰「軒轅慕楓,請你放尊重點!」
軒轅慕楓隱忍著怒氣,擦掉嘴角滲出的一絲鮮血,冷聲說︰「親吻自己的妻子,有錯嗎?」
顧新月平緩著自己的氣息,然後便眼神復雜地看著他,搖搖頭說︰「軒轅慕楓,你冷靜點好不好?我想我們之間需要時間來解決它。」
軒轅慕楓緊繃著臉,眼楮眯成一條縫,低聲咒罵道︰「冷靜?時間?該死的冷靜,冷靜之後,你就能回到我身邊嗎?給了你時間考慮,你就能保證不離開我?不,沒用的,這樣只會讓你離我越來越遠,你以為我會放任你離去嗎?答案,當然是否定,這輩子,你休想離開。」
顧新月也不再好脾氣的說話,也以一種非常不冷靜的姿態大聲喊道︰「這樣有什麼意思,你心里沒有我,為何不讓我離去?你知道不知道這是一種很自私的行為?」
軒轅慕楓也不再按捺自己的怒氣,厲聲道︰「我都說了多少遍,你在我心里,和蕊兒一樣有份量,你為什麼總是不懂,為何還要離開我?還說我的行為很自私。」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和我說十三年前,你與她的關系?」顧新月找準重點,不被他那說辭所迷惑,盡管那些話很容易讓她放下心防。
軒轅慕楓沉默片刻,用一種復雜的眼光看著她,最後說了一句︰「不是不說,而是沒有到時候,時機不成熟。」
顧新月冷嗤一聲,自嘲一笑︰「沒有到時候?時機不成熟?那麼請問,什麼時候才算成熟?」
軒轅慕楓重重的呼出一口,復雜的說︰「我不知道。」
顧新月仍舊重復著︰「不知道?所以有可能一輩子都不說?是嗎?」
軒轅慕楓沒有點頭認可,但也沒有否認,只是沉默無言地看著顧新月。
顧新月將他的態度看到眼里,不禁苦笑,難道這是自己深愛後的結果?總是被人拋棄,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也是這樣,她當初對軒轅慕暉是怨,怨他對待自己還不如權位來得重要,而對軒轅慕楓的是恨,對,是恨,恨他的不衷心,恨他只當自己是替身,更恨他的不坦白,說什麼時機不到,那根本就是拖延時間的借口。
她真的好悲哀,好悲哀,為何就不能找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不要求他的家世多麼顯赫,只要對自己專情就好,為何就那麼難呢?為什麼?
她忽然感覺到好冷,好冷,心好冷,冷得都讓她忍不住顫抖,忍不住雙臂環抱著自己的,像進入一個冰窖似的,非常寒冷,但她很明白,這只是幻想,只是痛恨的原因。
冷之後便是燥熱,顧新月感覺自己的呼吸有點不順暢,眼前非常恍惚,站在她眼前的軒轅慕楓竟然有兩個,不,這是幻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不留神,一個趔趄,跪倒在地上。
軒轅慕楓見她摔倒在地,連忙扶起,急忙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月兒怎麼了?」
她的臉色為何會如此蒼白?神情為何如此恍惚無力?
顧新月在失去意識前笑了,他還會緊張,為她緊張,真好,然後便掉進萬丈深淵,耳邊似乎還回蕩著他緊張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