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ven之我的愛未眠 第六章

作者 ︰ 飄雪妃

安倍鈴和淺藍安靜的听著那兩人的談話,安倍鈴沒有想到,那晚居然還漏了一個人,這是大意了。

淺藍看安倍鈴的臉色不是很好,略微擔憂的喚道︰「鈴姐姐!」

「不對哦!你現在應該叫我鈴哥哥或是安倍大哥,我現在可是‘男子’哦!」安倍鈴模了模淺藍的頭,「藍,別擔心,相信我!他們不會想到那晚的人就是我,我現在的頭發可是黑色的,不是紫色。」

「可是,那個什麼長門君的還記得那晚的事唉!會不會出事啊?」淺藍微微皺眉。

「只要封印他的記憶就行了,這一切都會成為笑話。這件事你師父會去處理的。」悠閑地喝著茶,隨意的環顧著四周,卻見幾個陰陽師打扮的人站了起來。

「這位兄台,你說的鏡子是不是失傳已久的念之鏡?」

「你怎麼知道的?」

「只有那念之鏡才有封印人的能力!」一個陰陽師解釋道,「念之鏡重現人間,必會引起一場爭奪。」

「沒有咒語的念之鏡跟普通的鏡子沒什麼兩樣,得到了也沒有用的。」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里,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走進了眾人的視線。仔細一看,卻與安倍晴明有七分相似。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安倍家族的族長安倍昊天啊!」剛剛說話的陰陽師邪邪的一笑,「我們沒有咒語,但你有啊!誰不知道,念之鏡的咒語一直都是由安倍家族保管的。是你自己告訴我們,還是要我們自己動手!」

「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安倍昊天淡然的說道,「我不想殃及無辜,所以煩請與此事無關的人離去。」

安倍昊天的話音剛落,就有好幾個人立刻逃命般的離開了,大廳里只剩下了安倍昊天、幾位陰陽師還有安倍鈴和淺藍了。

「這二位也請離去吧,以免傷到你們。」安倍昊天以為安倍鈴是沒有听到剛才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不要!」安倍鈴低著頭倔強的說道。他長得好像哥哥啊,那個只會對自己微笑的哥哥。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在等人,她很快就來了。」

「那好吧,還請二位自己小心了。」安倍昊天點了點頭。

戰斗開始……

(本人不善暴力場面)

一個一流陰陽師對四個二流陰陽師,勝算的確不是很大。安倍昊天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仍然慢慢的處于下風。

安倍鈴不喜歡血腥,所以在安倍昊天還沒有受傷之前挺身而出了。

「作為陰陽師,不想著如何為民除害,一個個的竟只顧眼前利益。留你們有何用!」安倍鈴仍舊微笑的端著茶杯,面不改色。

「小子,你可千萬不要多管閑事啊。否則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一個陰陽師恐嚇道。

「死到臨頭了都還不知悔改!」沒有再給他們任何機會,召喚出念之鏡,「就憑你們,根本就不配擁有念之鏡,連模一下都不配!」

「你是誰?你怎麼會擁有念之鏡?」安倍昊天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絕美少年,問出了那四個陰陽師也想問的問題。

「我是安倍鈴,安倍家族的族譜上應該有我的名字,你應該見過的!」安倍鈴微笑的看著安倍昊天,「我示範一下念之鏡的使用方法,你注意看清楚了!」

雙手結成蓮花法印,微閉雙眼,念出古老難懂的咒文,念之鏡中隨即射出萬道光芒。四個二流陰陽師的身體頓時懸浮在空中。

「這是怎麼回事?你快放我們下來。」幾個人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你們應該慶幸才對,我沒有想過讓你們魂飛魄散,只是想讓你們的魂魄不齊而已!(魂魄不齊的陰陽師將自動失去法力,並失去一些人的正常能力。)比起死亡,這已經是我對你們最大的仁慈了!」安倍鈴的臉上仍舊是千年不變的淺笑,溫柔卻又致命。

「士可殺,不可辱!」一個陰陽師極力忍受折磨,別過臉,不再看向安倍鈴。

「你們還真是不乖呢!」安倍鈴無奈的笑了笑,「既然如此,就讓你們體驗一下死與魂魄不齊的區別吧!」

「姐姐,你是不是要像對安倍流火那樣對待他們啊?」淺藍一臉期待,那次她沒有跟姐姐她們一起去,沒有看過念之鏡的威力,很想一睹它的風采。

「當然不是,一個會死,一個不會死。」安倍鈴溫柔的模模淺藍的頭,「其實,死也是有不同的,我可以讓人在幸福中死去,也可以讓人在極度恐懼中死去!」語畢,集聚靈力,念出咒文,「不給他們一點苦頭嘗嘗,他們是不會吸取教訓的,我今天就要殺一儆百!」

那個倔強的陰陽師頓時被念之鏡的光芒罩住並吸入鏡中。

「請您放過他們吧!」安倍昊天淡淡道,「這個世界上,想奪取念之鏡的喏你太多了,您今天吸取了他們的魂魄,說不定明天就會有人來再來搶取,這樣便永無安寧之日了。如今在這亂世之中,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看在你與哥哥有幾分相似的份上,我就給你個面子,放過他們。」安倍鈴微笑的輕拍了一下手。念之鏡光芒驟盛,一個人影漸漸顯現出來,「你們走吧!」輕一揮手,幾個人輕輕的落地,嚇得站都站不穩了,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客棧。

「哎,真沒意思!還以為可以看到什麼大場面呢!」淺藍咬著指頭不滿的埋怨道。

「藍兒,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其實,你鈴姐姐一開始就沒準備要殺他們,只是想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記住別打念之鏡的主意而已!」蓮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淺藍身邊。

「師父,你何時回來的?」淺藍興奮的抱住蓮見。

「你師父我早就來了,你那點本事還不足以發現我。」輕輕模了模淺藍的小腦袋。

「鈴兒,你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對吧!」蓮見一臉壞笑的看著安倍昊天,「看來你是通過鈴兒的考驗了。」

「還是姐姐最了解我。」安倍鈴的手指輕輕地拂過念之鏡,「安倍昊天,我現在就將念之鏡交給你,只有正直的人才配擁有它,將念之鏡交給你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安倍昊天恭敬地雙手接過念之鏡,「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妥善保管和利用念之鏡的!」將念之鏡收入囊中,「您與我一起回安倍家吧,如今外面兵荒馬亂的,暗濤洶涌,安倍家是唯一一個不受影響的地方,那里很安全。」

「我喜歡自由,我沒有太多時間了,我要四處走走,我不想在最後的生命里留下丁點遺憾。」安倍鈴笑了笑,「這家客棧經你們這麼一打,已經破損不堪了,看來是沒飯可以吃了。」說完,安倍鈴率先向客棧外走去,「好好保管念之鏡,好好治理安倍家族。」

「鈴姐姐,你慢點啊!你還有傷。」蓮見擔憂的跟上安倍鈴。

蓮見也慢慢的向門口走去,在經過安倍昊天面前時,輕聲道︰「你真的和晴明哥哥很像,不光長得像,連氣質都一樣。」

安倍昊天失神的站在門邊,單手托住腦袋,看著安倍鈴離去的背影發呆。

殘月走進了殘破不堪的客棧,站在安倍昊天身旁,深深的嘆了口氣︰「這里有她遺留下來的香味,是我不夠好嗎?為什麼她不肯接受我呢?」

「我見到安倍鈴了。她真的很美,超月兌自然的那種美。」安倍昊天答非所問。

「安倍鈴?那個安倍家族唯一沒有詳盡資料的消失了的安倍鈴?」殘月吃驚的看著自家表哥。

安倍昊天輕輕的點了點頭︰「她把念之鏡交給我了!」說完就召喚出念之鏡捧在手中。

「你說這就是消失了九百多年的念之鏡?」殘月拿起念之鏡仔細的端詳了會,「傳說中的第一靈鏡看起來和普通鏡子沒什麼兩樣嘛!」

收起念之鏡,安倍昊天再次望向門外,遠眺那一抹耀眼的白。

殘月也滿面心事的看著門外,輕聲道︰「表哥,你看到那個黑衣的女子了嗎?她,就是我喜歡的女子,在見她的第一眼我的心就淪陷了!」

「她身邊的少年便是安倍鈴,我們的祖先!她的臉上是經年不變的淺笑,我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安倍昊天略為苦惱的皺眉。

「那個少年時女孩?那蓮見知道她是女的嗎?」殘月大跌眼鏡,眯起眼看向安倍鈴和蓮見離去的方向。

「你沒發現嗎?那個黑衣女子是不死之身,今天從她的言語中我可以感覺到,他與安倍晴明的關系匪淺!」安倍昊天想起蓮見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你真的和晴明哥哥很像。

殘月的瞳孔驟然緊縮,不再說話,倚著門框發呆。

安倍昊天也不願再多說一句話,這次來平安京是為了緝拿安倍流火的。在死了那麼多人後,安倍昊天終于狠下心來決定犧牲只見過一面的未婚妻,拯救蒼生是安倍家族的家訓。

如果她不是安倍鈴,我不是安倍昊天,那該有多好啊……

大街上,安倍鈴敏捷的穿梭在各個攤位之間。

見到這麼美的少年,許多攤主不由自主的送東西給她,許多少女被安倍鈴那驚為天人的容貌吸引,被迷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乍一看,俊美少年身後緊跟著一個黑衣少女和一個小女孩。

安倍鈴來到一個賣首飾的小攤子,專心的挑選起了頭飾,時不時的把一個個樣式簡單又不失韻味的發簪插在蓮見頭上。

「公子看看這支如何?」攤主大嬸笑眯眯的遞上一支荷花型的金簪,「這位小姐氣質如蓮,戴上這支簪定是很好看!」

安倍鈴將信將疑的接過那只簪,仔細看了看後把它戴到蓮見頭上,眼楮一亮︰「果然很好看,那大嬸您覺得我這位小妹妹戴什麼好看呢?」安倍鈴微笑的將淺藍推到攤主大嬸面前。

「喲!好可愛的女娃。」攤主大嬸輕輕捏了捏淺藍稚女敕的小臉,然後在帶來的箱子中尋找了一番,找出了一套玉石飾品,巧奪天工的設計讓人愛不釋手,「這套玉飾是我這最好的貨了,全平安京就我這一套。你看它怎麼樣?」

「的確蠻好看的,大嬸,兩套一共多少錢啊?」安倍鈴拿出一張銀票,「這些夠嗎?」

攤主大嬸揮揮手慈祥的一笑,溫柔的說道︰「老身今日能與公子等人相遇,實是緣分,這些東西就算老身贈與公子的吧!更何況,這些小玩意本就不值幾個錢。」

安倍鈴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銀票,當即取下頸上的玉佩,遞給攤主大嬸︰「大嬸,我也不好意思白收您的禮物,我這出門也沒帶什麼好東西,這塊玉佩是從小就跟著我的,並不值什麼錢如今我把它送與你,還請您務必收下!」

「那老身就多些公子好意了!」攤主大嬸小心地將玉佩收好,並將那幾件首飾包好交給安倍鈴。

安倍鈴接過首飾送給了蓮見和淺藍,轉身準備離開,卻被攤主大嬸突然叫住,「公子,請等一下!收下我這跟紅線吧,它會為你帶來好的姻緣的。」

「那就謝謝大嬸了!」安倍鈴苦笑的看著那刺眼的紅線,但又不忍老人家難過,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好的姻緣,她沒有資格擁有!

快步離開,走進一間面店,因為已經過了用餐時間,所以現在店內人煙稀少,很是安靜。

飯桌上三人都很安靜的吃著面點,各有心事……

時間真的過的很快,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晚上,總司和齋藤二人都沒有回來,只有北藤澪依約到達。

安倍鈴拿出一份信交給北藤澪︰「北藤大哥,麻煩你將這封信交給安倍昊天,還有告訴總司和齋藤我走了,讓他們別找我!」一聲嘆息,藏著多少傷心事。看著天上的圓月,「能遇見你們真好,你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財富。對了,你幫我和蓮見姐姐和淺藍也說一聲,我不願說再見,所以選擇不辭而別!我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等哥哥來接我的,回憶越少就越容易忘記!」語畢,安倍鈴突然化為一根頭發,原來她早已離去。北藤澪失神的撿起落在地上的頭發,細細地、長長的,還帶有一縷清香。

幾日後,安倍昊天拿到了安倍鈴給他的信。

安倍昊天︰

第一次看到你時,我有一瞬間的失神,仿佛看到了哥哥。那時我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原來,我對哥哥的依賴已如此之深。這次寫這封信給你主要是想解除安倍家族的束縛,我想廢除那些不成文的規定。我想說聲對不起,因為我的任性,使安倍家族的人承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我一直都只想維護哥哥辛苦建立起來的家族,卻忽視了族人的想法,同樣都是人類,同樣都需要自由。從今天起,所有的族規都可按其可實施性和合理性對其進行刪減修改,希望你們可以得到你們想要的幸福。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請不要找我,我只想安靜的等哥哥來接我。

安倍鈴

安倍昊天手指顫栗的捏著信,不可置信的說道︰「她走了,再也見不到了嗎?為什麼會這樣?」

北藤澪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白衣少年淡淡的笑著,美得就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人物。將照片遞給安倍昊天,說道︰「這是蓮見小姐讓我交給你的,她說,安倍家族里應該要有鈴小姐的照片。蓮見小姐這幾天到處尋找鈴小姐的下落,卻毫無結果,仿佛鈴小姐從未出現過似的!」

安倍昊天溫柔的看著照片中略帶憂傷的安倍鈴︰「北藤,如果、如果我不是安倍昊天那該有多好啊!至少那樣我就可以喜歡她,守護她。」指月復輕撫過照片。

「她只有半年的時間可活了,時間

一到便會灰飛煙滅,即使你不是安倍昊天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北藤澪輕輕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卻反被好友用力的抓住了手。

「你說什麼?什麼叫她會灰飛煙滅?怎麼會這樣子?」安倍昊天生平第一次失去理智般的大喊道。

「唉!很痛哎,你快放手!」北藤澪用盡全力將手從好友手中掙月兌開來,揉了揉微微有些腫痛的手腕,「她吃了幻。」

「幻?她為什麼要吃幻?」安倍昊天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難道你沒有告訴她幻的危害嗎?」

「你也知道的,傳說中的安倍鈴是個體弱多病的人,現實也的確如此。吃了幻也許只能活半年,但如果沒有幻的話,她活不到她哥哥來接她的那一天,她為了要等到哥哥,寧願選擇吃了幻。」北藤澪環顧四周,「殘月呢?我都來了這麼久了,怎麼沒看到他啊?」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都已經三天了!」安倍昊天無力地回答道。

默默地看著傷心難過的好友,嘆了口氣,轉頭看著窗外的櫻花,「昊天,我要離開平安京一段時間,我要去美麗的富士山尋找不死靈藥!你自己保重!」語畢,繞過安倍昊天離開了安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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