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怎麼樣,是又怎麼樣?我寧可錯殺萬人!」
古斷仇面對自己女人的步步緊逼,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憤力合扇,「你能不能清醒一下?」
然而慕容冷還是那股情不自禁的沖動脾氣,她對著古斷仇吼道,「不可以!我慕容冷……」她停頓慢慢無力後退,時而還帶有一點點兒的哭腔,「是慕容家族的人……你能理解這種痛徹心扉嗎……」
因為慕容冷此刻的心情,古斷仇終于也平息下來,收斂起他如獅吼一般的話語,輕輕道︰「冷兒,咱們進屋說吧……」
慕容冷也平靜了些許,隨著古斷仇進屋,忽然想起︰「我去弄點水,剛忘了。」說罷,急匆匆的跑向小溪旁。
小溪旁樹木茂盛,水十分清澈,慕容冷彎下腰灌水,注視起溪流中自己的倒影……
曾經與弟弟在自家河前嬉戲玩耍的樣子歷歷在目,弟弟凌蕭可愛的笑臉總把自己低落的心情調整的猶如蜜糖一樣,兩人大夏天一起在河中比賽抓魚,拿回家讓爹娘或燒或蒸,可香了,滿屋子的魚香繚繞姐弟倆的鼻尖,一次殘酷的襲擊卻黯然奪走了原本屬于她的一切……
自己的面容暗淡了多少?身心疲憊了多少?肩上的包袱重了多少?自己的目標又有多少?……即使也才過了5年,可這5年,也只是讓自己步入了二十二,足以讓自己走向了成熟。
水已灌滿,她眨巴眨巴著眼楮,看中了一條又肥又大的魚兒,于是放下剛灌的水,卷起袖子,在岸邊守著,她確信自己的武功,眼看魚兒游過來,快速伸手,才幾秒功夫,毫發無損的魚已落入手中。
在她起身前往屋內的霎時,她頭上簪子的鈴鐺晃動,清脆的響起,她華麗的轉身,一甩手,將在她面前飛過的東西抓入絲綢的衣袖中,瞥了一眼遠處的竹林︰「我等好久了!」
「斷愁,我抓了魚回來,是煮呢還是蒸呢?」慕容冷假裝沒發生剛才暗器之事,少許溫柔的問古斷仇。
「哦?隨意,不過……我得走了。」古斷仇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我還有事,再見了冷兒。」
慕容冷知曉這幾年古斷仇早已變心,他此去必是唯一的那條街巷,她仍然忍不住趕過去︰「斷仇,既然如此,為何在亂情街你要跟著我?關心我嗎?」
古斷仇停下腳步︰「我不確定是不是你。」
「那又為何……」
「好了,我走了……」
「斷仇……斷……」慕容冷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惹他生氣了嗎?可是……我不得不報仇啊……
對了,剛才的紙條到底寫什麼了?慕容冷跑回屋內,不急著做事,就不緊不慢的掏出暗器,從上面拿下夾著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明日早晨五時許,請在亂情街客棧內相會。
「這可能是個陷阱,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必須走這一趟!不過,那人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慕容冷細心在心底盤算,把紙條丟入火爐中燒毀,將暗器重新納入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