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是陽光刺了進來,連同刺穿了她的心,一場夢,噩夢,她仍舊緊揪那顆生疼的心髒,吃力的喘著氣,額頭顆顆宛如晶瑩璀璨珍珠的汗珠滾了下來,順腦門竄落,淌入脖子。
慕容冷那本無血色的面容更加慘白無比,她輕輕拭去了額頭的汗珠,觸踫到了傷口——「冷凌」,她慌的縮回了手,把手舉到眼前,它在顫抖,狠狠的顫抖。是夢境嗎?還是幻覺?她呼吸愈來愈急促,眸子異常悲傷,會讓人膽戰心驚、毛骨悚然,亦或下跪求饒、不敢靠近她的人的慕容冷,這下居然也會垂下眼傷心的閉起雙眼嘆氣?
「凌蕭……」她嘴中喃喃叫道,手緊緊攥著心髒的那塊地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冷凌」沾濕了,她緩緩解開它,放到自己面前,用心撫模它,「我該給你清洗一次。」
來到這官府後面,正好有一條小河,慕容冷附身將「冷凌」浸沒在水中,輕柔了兩下便拿回到手中,她瞧了瞧天氣,還不錯,陽光能說是火辣辣的,「但這未必會太慢了。」她緩緩站起,面對河流運氣,把內力聚集在一只手上,那只冰涼的手終于有了一點暖意,她向另一只手上的「冷凌」慢慢輸氣,漸漸從其上面冒出蒸氣,干後嶄新一面,當她重新戴上的時候,昨晚的胖子出現了。
「原來你在這里啊,汗,還以為你逃了。」
「逃?我慕容冷不是小人。」冷冷的道完這一句慕容冷朝監獄方向返回。
「大人要升堂了,請你上去……」
「知道了。」
「那你……」
「你們盡管押著我。」
「可是……」
「真不知該說你們什麼好,昏庸**,這點就不敢踫我,是怕死還是討好我?」
「慕容冷,你想錯了,我是……」
「別廢話,快點。」
這個胖乎乎的官府兵傻乎乎的撓著腦袋,連連點頭答應下來,「你應該知道,這下我正好和你們大人談幾句就能走人了。」
堂內吵吵鬧鬧,聚集了很多看好戲的老百姓,其中古家也來了,最顯目的還是一身龍袍的王爺,他身邊站著的是古斷木,卻不見古斷仇到來。
「威……武……」聲在堂內沉重而又洪亮的回蕩,一個女人被押上了大堂……
周圍的人們在私下嘀咕著什麼,這使慕容冷感覺很不自在,同時,她那銳利的目光也注意到了仇人的身影身藏其中。
「跪下!讓本官好好的審問你!」
不知大人哪來的勇氣這麼喊話,慕容冷打量了四周,周圍的氣氛讓她感覺厭惡、憎恨,她用冷冷的眼神對著大人道︰「我不跪。」
她身上毫無枷鎖束縛,也沒有被打傷的痕跡,只見一身清新秀麗的白色綢緞,頭上簪子垂下的兩顆鈴鐺前後擺動作響,亭亭玉立在堂中央,仔細看,簪子尾部閃閃發光出一個字︰冷。
此字並非清晰無比。
大人又再一次大聲嚷道︰「為何不跪!」
慕容冷沒有回答。
大人已超出忍耐的界限︰「不跪?好!我讓你跪!」
她冷笑一聲︰「只要你有本事。」
不見一秒,堂內全員倒下,只剩畏畏縮縮的官大人在堂上慌張了手腳,慕容冷亮出一只三稜鏢︰「大人,你看接下來該如何?嗯?」
「別別別,別殺我,我讓你走。」
慕容冷嘴角露出一抹笑,將三稜鏢收回,不忘在門口站立吩咐︰「學完最後章程,我會回來的,回來取你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