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姐姐一定會找到你!」慕容冷對這條默默無聞的溪流觸景生情的長嘆一聲,夜,似乎加的捉模不透。
「小心!」只听見「叮」的清脆聲,一根細小的銀針被打落下來,慕容冷慌忙回過頭來,看見了那名半路遇到的男子,又看了看地上的銀針,「怎麼是你?」
「不是我你就沒命了!」
那名男子撿起那枚針,舉到眼前仔細的斟酌,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這枚銀針……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
「這是……」慕容冷搶過男子手中的銀針,皺緊眉頭,微微眯眼道︰「這不是毒針,也不是普通的銀針。」
男子怔了,她怎麼會知道?莫非她就是……
草叢里有樹葉被踩碎的響聲,「 嚓」才一聲,貌似就一個步子的樣子。
「你在發什麼楞,草叢里有動靜。」
「什麼?」
慕容冷早已往草叢方向趕去,男子手忙腳亂的也跟著飛奔過去,邊追邊說︰「慕容冷,你剛說草叢里有動靜?」
「這不是廢話嗎?」
「那會是誰?」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草叢中的枯樹葉子堆積了高高的一層,好似有人故意這樣做似的,但慕容冷清楚這是大自然的現象,沒有誰有必要用這種沒用處的枯葉子做什麼偽裝,「慕容冷,停下。」男子用手攔住想繼續往前走的慕容冷,並從腰間拔出那只竹簫,蹲子在地上來回擺弄。
「你在干什麼?」慕容冷奇怪的盯著他的舉動淡淡問道。
「沒有機關,走吧。」
這顯然是師父,因為那枚銀針就是最好不過的解釋,師父愛用針做暗器,這個江湖中找不出第二個能比他用的還要輕盈,還要神不知鬼不覺,他一發就能百中,或是一針直接取多人性命,他難道對慕容冷有偏見?
「你在想什麼?」慕容冷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這名男子。
「哦,沒什麼。」
「你沒發現嗎?那人早不在了。」
男子點了點頭,長時間的注視著遠處那座高山,「你怎麼會來這里?」慕容冷問道。
「男子漢要對自己所做的負責。」
慕容冷冷笑了一聲,「我沒有哪里值得你負責的,比武是我的要求,受傷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與你無關。」
「哈哈,」男子仰天長笑,「真不愧是慕容冷,不但面冷而且心也冷,江湖中有關你的傳聞我都听過,認為對的手下不留一點情,殺死王爺外孫的就是你?殺手殺手,好一枚冷血的女殺手,冷傲孤寂,獨處江湖已多年?今天親眼見到的卻是內心充滿無限柔情,眼里透著少許悲傷的慕容冷。」
「你說夠了沒?」
「怎麼?難道我說的哪里不對了?」
「住口!」
「我說對了?哈哈……」
「叫你住口!小心我殺了你!」
一把鏢架在了男子的脖子邊緣,逼出了一點血紅,男子瞥了一眼鏢沒有說話,就這樣看慕容冷,她深邃的黑色眼眸居然在閃爍,鏢慢慢從脖字邊松開,殘留的淡淡血跡印在鋒利冷酷的鏢尖,「不敢動手了?」了解她的無情卻硬要再次激怒她,然而事實相反,她收回了,不再出手,低頭轉過身去,冷冷道︰「你快走,趁我手下留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