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意兒靜靜的坐在屋檐上,看著下面行色匆匆的宮女太監越來越少,夜深了,露水有些重。
初意兒無聲的來到了皇上的寢宮里,門口的帶刀侍衛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向對面的侍衛嘀咕道︰「張青,你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進去沒有?」
那個名叫張青的侍衛打完一個哈欠,擠出兩滴眼淚來,「你眼花了吧,是不是想你婆娘了?」
「呵呵,好像是眼花了,不過我婆娘的身段要是那麼細長就好了。」帶刀侍衛撓著臉頰說。
初意兒來到皇帝的床邊,東方元澈正趴在床沿上,看樣子好像睡著了。一年未見,或許他是擔憂皇上的病情又要操心國事,看起來憔悴了許多,從側面看去,下巴上還有青青的胡茬。
初意兒伸手為皇帝把脈,脈象實按則有,輕按則減,已經是嚴重的浮脈。初意兒眉頭微皺,市井之人所言非虛。初意兒在皇帝枕邊留下了一小瓶自己配制的雨花清露丸,也只能穩住皇帝一時的脈象,此時宮里的御醫也束手無策了。
初意兒轉身離開皇帝的窗前,衣帶飄過,本就淺睡的東方元澈鼻里飄進一絲清香,皺了皺眉,醒了過來。
見身邊拂過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離去時沒有一點兒腳步聲。東方元澈不由的出了身冷汗,自己的武功已經不弱,但是剛才還是沒有察覺到這個人進來,若是她想取自己性命,怕是自己這會兒已經不在了。
看那個女人單薄的背影像極了初意兒,難道是她來了?東方元澈心中閃過這個猜測,腳下就沖了出去,來到了大殿外,可是哪里還有初意兒的身影。
門口的兩個侍衛被太子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看著發愣的太子。
東方元澈此刻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剛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一場夢。失神的回到了皇帝的床前,目光所到之處,皇帝的枕邊放著一個小瓶。東方元澈拿起來攥在手里,低低的吟道︰「是你來過嗎?」
遠處屋頂上的初意兒靜靜的看著飛奔出來的東方元澈,既無緣,無緣不必再見,初意兒轉身離開了。
「宮主,茗師叔接到了飛鴿傳書,已經起身前往譚月國。」赤荷向回宮的初意兒稟報道。初意兒在凌雪宮培養了四個少女,起名為白蕊,青萼,玄枝,赤荷,都只比初意兒小兩三歲,還有一些受過初意兒善意的幫助的少男少女,都是自願跟隨初意兒,在凌雪宮做初意兒的下屬,听從初意兒派遣。
初茗兒又回了譚月國,初意兒只知道那些年大姐為了凌雪宮東奔西走,打理商行和附屬幫派,而且與譚月國的皇族也有交往。
初意兒回了玄靈宮,初茗兒走之前與初意兒見過一面,囑咐初意兒不要著急報仇,畢竟杜思麗是如今的國母,而且是青雲幫幫主的女兒,權勢不可小覷。
初意兒本不是好爭斗之人,只是榮王妃與皇後殺害了自己這一世的父母,又三番五次容不下自己與大姐。初意兒沒有忘記榮王妃借救初薇兒之機將自己推下水,不知大姐從小又遭過多少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