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亦是再見——
紫夕靠在冷淵的肩膀,手里玩弄著他的秀發,冷淵黑藍交錯的秀發穿梭在她的指間,紫夕細長白女敕的手指攪著他的頭發,一圈,兩圈,三圈……
冷淵修長的手不懷好意地按住她的肩膀,他向後躺下,紫夕也被帶下去了。
「你干什麼?」紫夕扯了一下他的頭發,憤憤地說。
「睡午覺」冷淵把紫夕拉近了些,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
這個理由,很,合理。
「哦」紫夕早上睡了那麼久,現在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太陽依舊羞澀著,把頭埋在雲里,風溫柔地拂動著小草,草地上蕩漾著綠波。
「等等——」紫夕又扯了下他的頭發。
「怎麼了?」冷淵扭過頭,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癢癢暖暖的,她的心跳莫名奇妙地加速了。
「都是你拐賣我,害得我連午飯都沒得吃!」
「午飯,我怎麼記得某人吃了我的海鮮粥?」冷淵溫和地說。
「那不算,那是早餐啊」紫夕不服氣地說。
「早,很早嗎,你起得那麼晚,還吃哪門子的早餐啊!」
紫夕還在苦苦掙扎,「我,我起得晚還不是你害的。」
「是誰拉著我的手不放,是誰讓我陪她看月亮來著。」
好吧,是我。
紫夕安靜下來,閉上眼,不想觸及他的眼神。
「夕兒」
「嗯?」
「對不起」
「嗯?」
「我對不起害你摔下樓,對不起拿劍指著你……你,那時心里一定很難受吧」冷淵的聲音慢慢變弱。真正的王者是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顯然這點冷淵做到了。
紫夕翻了個身,把頭埋在他的懷里,心里有點委屈,有點感動,有點……「沒關系的,我不介意,你不用過意不去」
「謝謝,但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刺激我殺了你,你知不知道那樣,我會比你離開更痛苦?」
我要怎麼說,當第一次知道我要嫁去南燕國心里的痛苦和落寞使我煎熬,讓我第一次有了輕生的念頭,我要怎麼說,我還是會離開,離開他。
「沒什麼,可能因為活膩了吧」不是活膩了而是太迷茫。
冷淵有些詫異,不過他也慢慢明白了,很簡單,她,不快樂。
「不知在下有沒有那個榮幸和你一起死」
「我現在不想死了!」紫夕皺起眉頭,你無聊,我只是隨便說說的。「對了,明天你有沒有空,冰冽哥結婚哦!」
「如果你當伴娘的話,我不介意當伴郎」喂!你哥結婚讓我去干嘛,扮曖昧,讓他吃醋?
「我想讓你幫我暗中觀察一下東凌公主的為人,你不是刺客嘛,不會這點本事都沒有吧?」
冷淵黑線,這種事也需要本事嗎他怎麼不知道「你現在是想選嫂子,還是想打探情敵資料?」
紫夕黑線,我和她八竿子打不著,哪門子的情敵啊?「我只是好奇,畢竟冰冽哥以前很照顧我,我不想看他不幸福」
他怎麼會幸福呢?「用不著觀察,六年前我和導師離開北冥後回到了東凌國,我對東凌那兩兄妹還算了解,如果不是素沫,我差點就被某位好心的家伙封為金刀駙馬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某位好心的家伙正坐在一旁的樹上。「血木婭這個人其實還可以,你不用太操心他們的事」還是不要說血木婭壞話的好,難保以紫夕的性格不會去「搶親」。
「那你覺得冰冽會喜歡她嗎?」紫夕接著攪動冷淵的頭發。
「不會」冷淵不想說謊,他怎麼會喜歡血木婭呢?他如果知道紫夕問了這個問題,估計會氣到吐血。不過,不知道紫夕是遲鈍,還是在逃避,「他不是才向你表白過嗎?你竟然這麼問!」
怎麼忘了還有這事「他當時應該是不想讓我誤會才這麼說的。」
冷淵側身撐在地面,凝視著她,「所以呢,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我相信你」紫夕頓了頓「你可能對他有點誤會」
「夕兒,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什麼?」
「掐死你!」
作者我現在已經開始糾結冰冽婚禮的問題了,到那時各個國家的元首都會來,連艾也不例外,紫夕恐怕要在艾面前小小的偽裝一下,可憐的血木婭要獨守空房了,冰冽在名義上沒有逃婚,但在事實上,他,真的「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