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夕安穩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真無聊啊……」
她換了一件白舞紗裙,裙擺前短後長露出白皙的長腿,雪白的吊帶系在後頸光潔的後背一覽無遺。
突然她感覺身邊的床鋪一陷——誰?
「主人……」他的四周環繞著來至異域的寒氣,靈敏的狼耳,尖細的指甲,白森森的獠牙。
紫夕睜開眼,「你怎麼找過來的?」她一陣錯愕,她曾經天真的以為永遠不會再見到他,這對沒有溫度的冷眸讓她感到不安。
「氣味,主人身上有特有的芳香」雪狼牽起紫夕的手,優雅地在手背上烙下一吻。
「你來這里做著什麼?」紫夕往床里縮了縮。
「主人……我餓了。」雪狼眼里閃過一道綠光,似乎要展現野獸最原始的本性。
「是要血嗎?」紫夕小心翼翼地問,她害怕了,她不能用普通人地思維去考量他。
「嗯,主人如果現在方便的話,我想……」他直視著紫夕,讓她無法拒絕。
「明白了」紫夕背對過他,向後曲折腿坐在床上,扭過頭對他說「你從後面好嗎?我不想看到你的眼神,感覺怪怪的。」
「好」雪狼督見紫夕臉頰上的粉紅,她在害羞嗎?
雪狼慢慢靠近紫夕,一手卡在她的左肩,一手劃向她的月復部,感覺到她輕輕收月復,心髒慌張地跳動。
「可以把衣帶解開嗎?」雪狼在她耳邊輕輕吐出幾個字。
「啊……哦!」紫夕紅著臉把帶子解開托在手上,護著胸口,「你快點。」
雪狼湊近紫夕的脖頸,均勻的呼吸灑落在她白女敕如霜的玉頸,舌忝舐著,輕吻著。他勾著她腰的手指若有若無地撫模著紫夕腰部肌膚,分散她的注意力,雪狼細心地翹起手指,不讓指甲刮傷她。
當紫夕沉淪在雪狼的柔情下時,狼牙快速挑開她後頸的肌膚淺淺地扎進去。
「嗯——」紫夕閉上眼,申吟一聲。
好疼!紫夕仿佛听到皮膚裂開的聲音。
雪狼貪戀地品味著聖潔的藍血,好像比華貴的服飾更加耀眼,比葡萄美酒更加香醇,比豐盛的美味佳肴更加誘人。
破口處辣辣地疼,紫夕一只手搭上雪狼環在她腰上的手,很疼的時候就會按一下。
雪狼反握住紫夕的後,十指交叉,他一直看著紫夕,她長得並不是非常嫵媚撩人,卻很耐看,讓人不想轉目。
他感覺紫夕很久沒有按壓他的手,想到她可能因為失血而虛弱,他也不忍心繼續索取。
雪狼撫平她的傷口,她的後頸只留下淺淺傷痕。
他靜靜地坐著,紫夕靠在她身上暈睡過去,他看著紫夕手臂上斑鱗的皮膚不禁惋惜,他是有能力幫助她恢復原狀,可是他也知道這是她的保護膜。雪狼並不厭惡她的膚質,沒有什麼不自在的地方,他也不懂為什麼。
紫夕醒了,回頭看到他對著她的手臂一言不發,她笑言,「是不是很丑?」
「不會」
「你說真的?」
「嗯」
「那我豈不是很失敗」紫夕正想拿過藥瓶再擦一點,手卻被雪狼抓住。
「其實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對你有感情的話,是不會在意你的外表的」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紫夕歪著腦袋在想事情。
「離他遠一點。」雪狼輕輕地在紫夕耳邊說。
紫夕眨了兩下眼,她明白雪狼的字面意思,隱約覺得還有其他含義。
「好吧,我也是這麼想的」她笑眯眯地說,時不時打探他眼神微恙的變化,可總是徒勞無功。
門口傳來尖細的女聲︰「炎夕小姐準備下樓吃午飯了!」
「就來了」紫夕對著門口說,她下床穿好鞋子,轉身對清閑地靠在床背的某人說︰「要我給你帶點什麼嗎?」
「隨便」
「你不要亂跑啊!」
◆◆◆
紫夕看著一大鍋白粥默默地坐在位子上,食物實在是清淡,一碟豆腐腦,一盤青菜。
她抿了一口米湯,紫夕忽然極度地思念冷淵做的那碗海鮮粥,她在腦海里回味著,把一勺勺白粥送入口中,這平淡的白粥被她的記憶調味了,變得可口,似乎彌漫著海鮮特有的鮮美。
她旁座的人都投來譏諷的目光,仿佛在笑她在家中沒有地位,連白粥都吃不上。
紫夕認出來了,這桌上的人都是和她一起來的那些選女,她們有的人身上帶著傷,有的人哭腫了眼,有的人強顏歡笑。
坐在紫夕對面的是一個穿著黑紅艷裙的女孩,紫夕記得她的名字,好像叫上官蛛,她眉目間散發著黑氣,讓紫夕起了忌憚。這個人不是善類。
雪狼是肉食動物,怎麼辦呢?紫夕咬著筷子。
她吃完飯,禮貌地道聲「慢吃」,才匆匆退場,嬌南把她喚過去,她們到了房間,嬌南把房門關上,紫夕不禁起了防衛之心。
紫夕打量著這個有著貴婦人氣質的女人,她一頭烏黑的卷發,頭發用一只金簪盤起,顯得格外莊重,她手里揣著剛剛收到的來著皇宮的回信,她開口說,「炎夕小姐,你可有真心喜歡過艾王?」
我喜歡他嗎?紫夕問自己。
她低下了頭,「雖然這麼說很傻,但……您問了,我就直說吧!我不敢喜歡上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