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殤寵 溫情脈脈(二)

作者 ︰ 風月公子

是夜,慕容婉夢躺在床上,睡不著,心里滿滿的全是白日里的甜蜜,興奮的夜不能寐。

一陣笛聲傳來,音樂並無婉轉,甚至還斷斷續續,一听便是初學者,拙劣不看,慕容婉夢披了一件斗篷,循著笛聲而去,在將軍府里竟然會出現如此不入流的附庸風雅之人,她倒要看看是誰。

越往前走,慕容婉夢音樂覺得,她似乎來過這里,隨著笛聲的消失,她來到一個池塘邊,看著這個池塘,她便知道了,想是那夜與幽明絕雲也是在這兒相遇的吧。

只是笛聲呢?慕容婉夢四下打量起來,猛然發現這里其實很暗,連一絲燈火也沒有,要不是剛才循著笛聲,她也走不到這兒的。

慕容婉夢暗驚,究竟是誰把她引到這兒來的,她感到一陣不安,隨之,疾步憑著記憶往回走。

待她轉身時,旁邊的花叢中竟隱隱有著幾絲光亮,不一會兒,便鋪天蓋地的的涌出,幫慕容婉夢照亮了前路,而幽明絕塵,則攜著這一身的星輝,仿若踏雪而來。

「喜歡嗎?」

慕容婉夢心里感動的一塌糊涂,這些浪漫的情事于她來說本就不是最浪漫的,她不是那些愛做夢的小女孩,而且對于這些情事反而冷靜的可怕,她怕受傷,所以她不會輕易感動,可是怎麼辦,不過一天而已,她竟然有種要為他視死如歸的感覺,竟然會有種,就算前面等著她的會是何等的陷阱荊棘,她都願意為他奮不顧身,而且,這種感覺她卻該死的甘之如飴。

「不過是些螢火蟲而已,你似乎忘了我的身份了,在京都,不知有多少貴公子為討我歡心,做的可比這些要浪漫的多呢。」

螢火蟲朦朧的光似乎迷離了她的眼,任她怎麼求忍,還是想哭。

一瞬而已,螢火蟲似乎找到了什麼令他們甘之如飴的東西,齊向一個方向飛去。

慕容婉夢隨著它們轉身,不由一驚,那,那是一個,舞台嗎?

不知從哪兒搬來的不過方圓的圓台,邊里全部裝點著明媚的嬌花,她喜歡她,沒有什麼特定的限制,只是喜歡花,那樣柔軟嬌媚,那樣恣意風采,就連柳夢寒為討她歡心,便買下一個地勢較低的山谷,給她在一個參天大樹上,建了座屋子,那山谷四季如春,春花爛漫,只要她一睡醒,便能聞到花香,听到鳥語,掀開遮門的帷幔,滿谷春花便能入眼。可是這里偏北,雖是剛剛入秋,實則氣溫已經很低了,說是秋高氣爽,實則涼風颯颯,他到底在哪兒尋的這些花?

卻見那些螢火蟲便膩在那個圓台上,不再離去,若要置身于那圓台,該是何種羽化登仙的風采。

「人人都說慕容婉夢有治世之才,不愛風月,但我知,我的夢兒心思是何等的細膩與柔軟,她愛音律,也喜跳舞,她的舞姿定是飄逸迷人,不知今日,大寶能否得見?」

幽明絕塵走到慕容婉夢身邊,靜靜的看著他,他滿眼的濃情蜜意,都快要化了,這還是她認識的幽明絕塵嗎?他不該是任意冷漠的嗎?何時卻也這般細心,這般去放低自己去取悅一個女子。

幽明絕塵抬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擦去,慕容婉夢絲毫未覺,她早已淚流滿面。

「可是沒有樂曲啊?」

幽明絕塵擦淚的手一僵。

「方才我可听到了些笛音才尋出來的,可否將他請出來,為我演奏一曲?」慕容婉夢有意為難,從幽明絕塵出現的一剎,她早已明白剛才的笛音是誰而奏。

幽明絕塵一臉苦笑,果從身後拿出笛子,「好是好,只是這人學藝不精,笛音太過拙劣難听,還望慕容小姐多多包涵才是。」

慕容婉夢心里微疼,那樣一雙習慣舞刀弄槍的手卻要強迫自己來拿起如此風月的東西,實是難為他的。

慕容婉夢莞爾一笑,一個漂亮的轉身便旋到了圓台上,她身子略微消瘦,本就身輕如燕,那樣小的只容一人的圓台,剛剛好現出她傲人的舞技。

笛音著實拙劣,可是那舞卻盡力來和那笛聲,不偏不倚被圓台上那女子的一點巧心思給融匯了起來。

那樣輕曼,飄渺,華麗的舞姿,無論是日後的哪一夜,無一不深深的映在了幽明絕塵的腦海里,這雖非是他在日後見過的最美的舞蹈,卻是他此生最念念不忘的舞蹈,哪怕日後慕容婉夢也曾無數次的為他清歌曼舞,卻仍及不上這夜的。就連幽明絕塵也不曾想到,他心底最為珍視的這曲舞卻也成了他畢生的遺憾,而所有的一切恰恰都是被他自己給毀了的。

幽明絕塵不是一個風月閑人,但他這些天卻陪慕容婉夢游山玩水,挖空心思的討她歡心,她卻舍不得去勸他一勸,她心里暗想,他不是一個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人,他總是那麼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這些她本就沒必要為他去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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