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情侶閣之余韻悠然 命為紅鸞苦情,生來雙花薄命(一)

作者 ︰ 半掩窗殤

夙國的大軍不斷從北涌向南,軒轅與玉韻的交界到處可見手拿長槍和盾的鐵戟。軒轅帝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全國征兵,弄得軒轅怨聲載道,民不聊生。

山間草木雜生,比人還高的灌木欲要擋住不寬的路,五人四匹馬,一陣急躁的馬蹄聲飛逝蒼白的路上掀起漫天灰塵。

以歡少為首,緊跟著二龍,最後是之前被我劈暈的兩個人,而我緊靠在歡少的懷里,听著他舒緩有力的心跳。風呼呼的撲過。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歡少放走了戀晨並告誡了他再也不許靠近我,這是二龍之後告訴我的,我終是沒有能見到戀晨。

凌城,玉韻最靠近兩國邊界的都城,戰爭的來臨受苦的終是百姓。

「夙軍什麼時候到達的?」看著滿街穿著鐵衣的隊伍,我小聲的問歡少。

「夙帝那個老狐狸早在小軍隊到達軒轅時,安排了大軍抵達玉韻」

「你不管的嗎?」

「現在不是時候。」簡單的一句,歡少走進客棧,「二龍,懷玉現在傷勢還好嗎?」

「樓主放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

「明天早點趕路,傍晚該能到。」

「是」

五個人三間房,原本想和二龍一起的我被歡少一個吃人的眼神嚇的只等跟著他後面。

「以後不許再喝酒」低著頭看書的歡少莫名的來的一句。

「我?」看著房間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他應該不是對他自己說,那就是我說的咯,不明白的問「為什麼?」

「有孕不宜飲酒,你那些壞毛病都要改。」

「哦」

台子上的蠟燭燃燒只剩短短的一節,蠟油流到桌邊又凝固,歡少放下手里的書點亮另一根新蠟燭,我知道他不到蠟燭燃盡是不會休息的,長久以來他都是這樣兩根蠟燭一本書,曾听他提起,養成這個習慣是因為他的教書先生告訴過他‘萬事皆在兩蠟前,言談留在曉白後,白為人黑為妖’,意思是不管什麼事都要在兩根蠟燭前做完,問題都要在天亮後再解決,白天人做事,夜里鬼做事。

想想不出這樣一個清冷的人小時候是怎麼樣的,能教的了他的先生定也不是一般人。

歡少放下書,看我一眼,慢步走到床邊,自顧月兌下外衣直接鑽到被子里。

「咿?」我詫異的看著反常的人,睜大了眼「你不看了嗎?」

「嗯」歡少抬起我的頭把手臂放到我的頭下面,輕輕摟著我,簡單的恩了一聲。

今晚的歡少到底怎麼了?蠟光下歡少的臉真的可以和正月十五的滿月媲美,嬰兒般吹彈可破的皮膚,縴長的睫毛,高挺秀美的鼻子,微薄的嘴唇是粉紅色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我有月事之前每晚都是這樣陪著我睡,以前以為這樣他會陪我到永遠,但是漸漸的我們都在遠離,最後連回憶都被遺忘。

困意伴著閃動的蠟光侵來,意識模糊,最後沉沉掉進夢里,懸崖上那孤世紅衣琴聲依舊。

「連睡著都這樣不安嗎?」

似月一樣的人睜開眼楮,輕柔的聲音,修長的手指撥開擋住前額的發絲,輕拍著睡的極其不安穩的人,嘴角掛著寵溺的笑。

一夜做夢不斷,時睡時醒。

天還沒亮我就被人搖醒,睜著星眼模糊的眼,二龍笑意滿滿的坐在床邊。

「該出發了」

「現在?」我看看開著的窗,還是黑的呢。

「快點,衣服。」二龍把包袱塞進我的懷里,壞笑道「是樓主要給你哦」

我奇怪的打開,一套全白的衣服,連靴子都有,細看全是長針跡,是曉瞳善用的針法。

「謝謝」

「你這個丫頭總是謝錯人。好了,你快點,等你呢。」二龍笑笑離開。

換上衣服,自己看了老半天,很合身,鞋子也很合腳,可以想象曉瞳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做這些衣物的。等下樓時,歡少二龍都騎在馬上等著我一個人,踱步到歡少面前,剛要感謝他就被他冷冷說了一句「連衣服都忘怎麼穿了嗎?」一彎腰伸手就把我拽到馬上。

還不都因為他!由于昨晚和歡少睡一張床,不習慣的夜里驚醒好幾次,就算睡著也是噩夢連連,害得我嚴重的睡眠不足,腦袋像塞滿了棉花一樣困意綿綿。

歡少看看在馬上顛簸還能睡去的人,不由笑了起來,轉頭對其他人說「今天不用那麼趕,晚點到沒什麼關系。」

二龍看著睡過去的人面色擔憂起來「可是懷玉主子…」

「她只是想讓我們早點趕去,不用管她」

歡少並不想多去接觸那個瘋癲的女人,雖然是自己的孿生姐姐,但是她的做法和說法不像一個姐姐該做的事,對于他那個姐姐還是能忍則忍,現在也不能和她撕破臉皮,很多事都還要要靠她。

「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就回樓閣里。」歡少輕聲的對懷里的女人說,他也知道睡著的人是听不見的。

一路向北,穿過層層的山路,玉韻境內還是比較安定的,少有騷動,人們還是過著平靜的生活,而越過平靜抵達玉韻最北的都市,景象就不容樂觀,由于夙國的軍不斷涌向玉韻和軒轅,使得兩國百姓皆是人心惶惶。

「救命呀,救命呀」

睡的迷糊中被一聲聲尖叫吵醒,「怎麼了?」

「沒什麼。」歡少冷眼看著馬前的景象,聲音仿佛空中傳來一般,修長的手遮住我的眼楮「沒什麼好看的,馬上就到來」

我什麼都看不見,想扯掉他的手,他卻狠踢馬肚,馬兒嘶叫這跑遠。

等到再停下來時,‘飄香樓’大紅牌匾倒映在眼底,一時間我突兀的忘了思考,呆怵著,沒有想過會重回噩夢開始的地方。歡少抱著我下馬,「要我抱你進去嗎?」

如果可以,我想離開,如果可以,我想遠離,可是我卻抬腳跟著進去。

「呦,瞧瞧,這是誰來了!」滿臉胭脂水粉的老鴇搖著肥大的扭過來,看見了我對我眨眨眼拋了兩媚眼嬌嗔「小公子你也來了?」

歡少沒理會直徑走向後院,老鴇賠笑著,二龍滿臉肅然道「看好後院,誰都別讓進」

老鴇也收了笑意,道「是」

看老鴇對二龍的態度,表現的是下屬的嚴謹,與對我們完全不同。我心里明白了過來,原來這青樓是二龍的地盤,難怪嵐風他會對這里那麼熟悉。

後院盤踞的樹上長著星點的葉子,淡淡鵝黃的花苞躲在枝葉間,這種只在夜間怒放花在明亮的夕陽里沉睡著如少女一般。

小榭二樓,噩夢的房間,一黑袍身影站在窗前冷冽的目光盯著走來的人,剛進小院我就感覺一股寒意跟著我,冷的我直打哆嗦,有種被鷹盯上的感覺。

跟著歡少上了二樓,樓角的房間,一只繡著金線的上等黑綾羅綢緞長靴踏出門欄,黑袍襲身,修長的身影神秘而幽怨,流暢的輪廓,完美的五官,玉冠高束,一種天賦傲氣透著王者風範,讓人不寒而栗,清冽的目光直逼著我。

站在我身邊的歡少走上前,兩個人就那樣清楚的站在我的面前,一白一黑,一柔一洌,一清一冷,兩個人一張臉,站著一起是奪天蔽日的存在。

如若說歡少似避世隱悠仙人,那另一個就是霸氣天下的領導者,現在我的感覺是月亮和天陽同時出現在了天空,內心驚詫而血液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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