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情侶閣之余韻悠然 零零塵未落璃琉,央央雨幾度殤秋 (四)

作者 ︰ 半掩窗殤

雨打草睫斜,陋室滲雨沫,點點入心房。

輕柔的雨在這季顯得清涼淒然,夙國與玉韻的戰火在夙國各種刁難下燃燒。

听說邊關有新戰報,晚霞早早的便出去打探消息。

在開始之前,我們就告訴自己,戰場無情刀槍無眼,只要陷入戰亂,那就有拼殺,拼的是勇是智是身還是命,所以誰都有可能出事,有可能回不來。

遠遠的晚霞提著裙擺風一樣沖進冷宮,看見這情景年侍衛自覺的閉上眼楮。

「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我伸手拉開晚霞提著裙子的手,帶著責備訓到「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姐姐,將軍受傷了,現在還在昏迷中,我…」晚霞激動的語不成段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拉著她坐下,倒了杯水遞給她。

晚霞深吸一口氣,忍住淚道「一個月以來,兩軍都是對峙相持,局勢也算安定,銀將軍在境內抓了一個可疑的郎中,後來才知道是夙軍的軍醫,當日夜里夙軍就夜襲,將軍他們防範不及…」晚霞停頓一下「好像那個軍醫是個大人物,夙軍夜襲也是為了那個軍醫。」

「卑鄙,既然被抓了就是俘虜,他們如何能這樣做。」我憤怒的喊,沒想到夙國會拿這樣的爛理由。

晚霞要哭出來的道「現在兩方已經停戰了,那個軍醫已經被副將押送到京都來了。」

我無心過問其他,只想著元叔的傷勢,戰爭就是這樣,誰都沒辦法預料,我無奈問「元叔現在傷勢如何?」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還沒有醒過來。」

「會沒事的。」我看著晚霞說到。

晚霞也點點頭。

雨勢是越下越大,烏雲密布,層層籠罩了整片天,天陰沉黑暗。

早朝過後,歡少一身明黃未換朝服就來到冷宮,身後跟著兩個公公,其中一個是殷公公。

檐下公公收了傘,站在門外,歡少走進屋里不說的坐到我的旁邊,在冷宮我從來不會向他行宮禮,他也從來不說。

殷公公陪歡少來冷宮過幾次,對于我對他主子的態度,他也是當沒看見,若是換做哪個新宮人,他早就以他的資深教訓過了,可是現在他知道,這個女人他惹不起。看皇上對她和其他娘娘都是不一樣的,即使是住在冷宮,看這里用的東西比外面的娘娘用的都好。就說著紫檀香爐,是先皇在仙山砍了千年紅檀香樹,用樹根雕刻而成的,可闢邪護身,原是一直放在御書房,如今卻到了冷宮,這個冷宮表面是淒冷慘淡可是皇上的心卻全在這里。殷公公暗自想著,現在對皇上不理睬的女人比瑾妃娘娘還要厲害,而且現在的大將軍夫人晚霞是她以前的婢女,現在自己也是取重舍輕,為了自己在宮里的地位,巴結她比巴結瑾妃好,所以當晚霞去找他時,不管什麼消息他都會悄悄的告訴晚霞。

「產婆我都安排好了。」

我斜眼看著坐在我旁邊的男人,心想他來就為了說這事,他是不是閑的無聊了。

歡少看我沒有精神的樣子,嘆氣嚴肅道「我知道我現在不該來找你,可是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什麼事?」我像冬眠未醒的蛇一樣靠在軟榻里,懶散的問。

「我需要你說服一個人,說服他幫我們。」歡少和聲和氣的說著。

「什麼人?」

「夙國的軍醫。」

我不明白的看著歡少,道「我既不是絕世美人兒、用不了美人計,也不是絕世神醫、我和軍醫套不到關系的,我也沒有親人,他也不會和我有親。你找錯人了吧。」我抬起頭靠近看著他漠然青霜的臉,淡淡的冷笑「你可以找嘟嘟或者李御醫,或是找到他的親人一並抓起來、威脅也不錯。」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歡少微怒的把我壓回到軟榻上,怒然著「我是認真的,你必須要說服他,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美人計,苦肉計,只要你能說服他,什麼計管用你就用什麼計。」

「你怎麼知道我就能說服,你都沒辦法,我怎麼可能有辦法。」我白了身上的男人一眼,疑惑他是不是瘋了。

「你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吧,他今天就會押解到皇宮。」歡少看著我,我亦是看著他,碾碎星空的眼眸像清秋一樣鶩遠,秀美的鼻尖,紅鸞嗜血的嘴唇充滿的是誘惑深迷,我的目光停在他的唇上,微薄性感的唇微啟「他是清竹公子,嚴塵」

听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我腦袋轟的一聲,身體一震,心瞬間漩到半空,眼前一片眩暈,瞠圓了眼楮看著歡少。

見我驚嚇的表情,歡少嘴角掛起冷笑,冰冷邪魅的欺唇而下,冰涼的大手毫不猶豫的伸進我的衣衫里,覆上我的背脊。

我被突來的涼意驚醒,胸口的一團氣堵得我快要窒息,唇上輾轉的唇瓣沁涼而霸道,我攥緊拳頭,瞪著眼前的男人。

待歡少一放開我,我伸出手掌甩在他絕美的臉上,門口的兩個公公嚇的靈魂出竅,猛的跌跪在地上,哆嗦的不敢抬頭。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打他,只是一瞬間的念想,還沒來得及想就已經出手了,我僵硬著手抬在半空,兩眼無神的盯著他泛著紅光的眼楮,我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你要是勸不了他,那就殺了他,不然我會讓你們三個死在一起。」歡少怒火的站了起來,殺氣逼人咬牙切齒的說完,一甩衣袖,走出冷宮。

一身清涼任雨打,舊愁未了,又添新愁,怒為誰,恨為誰,情為誰,愛為誰,憑天一聲嘆,緣去,為何還有糾纏?

我對著門外狂下的雨,自嘆,嚴塵,我們又要見面了!

原以為救你一次,抵還你當年救我的情,從此就可以各安天命,各自生活。可是上天就是愛開玩笑,曾今你是受人敬佩的神醫清竹公子,我是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而今你是俘虜,我是囚鳥。我要用什麼心情來面對你,面對多去,面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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