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別開頭,她語氣疏離︰「姐姐,一會兒日頭就毒了,你若再不回去,當心曬黑了皇上不喜歡。」
看了眼外頭的天色,日頭果然漸漸濃烈起來,月琉琊撫了一下臉頰,這一身白皙的肌膚可是她最為珍惜的,平日里她是半點日頭都不舍得曬的,今天出來,也是听說了月琉璃被放出來了,如今在御花園賞花,她要過來確認一下。
如今也確認好了,再不回去,一會兒日上三竿,可不得曬了她。
她輕盈一笑,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鐲子送到月琉璃手里︰「你剛出冷宮,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這個你先拿著,可以上下打點。」
看了一眼手里的鐲子,月琉璃的嘴角一勾,這種成色的鐲子,還不夠打發乞丐的,她這算什麼,施舍還是嘲笑?
「放心姐姐,皇上自會替我打點一切,他既會放我出來,必是對我上了心,這鐲子你就收著,保不齊哪一天有需要,你可以用來上下打點,到時候如果不夠打點的,妹妹自當竭盡全力幫襯,姐妹一場,我不會像那些宮女嘴里說的某些娘娘一樣,棄自己的姐妹于不顧的。」
她戲謔的看著月琉琊,嘴角笑容嘲諷。
月琉琊聞言,面色一白,原本就白到無色的臉色,更顯了幾分變態蒼白。
她也不笨,怎能不明白月琉璃這是在詛咒她總有一天會失寵,而且她所諷刺的某些娘娘,正是她。
月琉琊還以為月琉璃被關了一遭改性了,沒想到還是這麼驕縱自以為是,哼,她當真以為這還是在家里嗎?
「當然,姐姐相信妹妹不會。妹妹繼續賞花,姐姐先走了。」
她強作笑容道別,心底有個聲音陰冷的響起︰月琉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匍匐在我腳邊,把這些年你羞辱我和我娘的,連本帶利的討回去。
看著月琉琊離開,即便不用看,她也猜得到月琉琊如今臉上是如何怨毒的表情。
折了一枝開的旺盛白牡丹,她的嘴角一勾,一抹冷蔑的笑容自唇畔溢出。
無論和月琉琊有什麼過節,如果這個月琉琊膽敢找她麻煩,她也不是好惹的。
月琉琊不足為懼,因為兩人身份相當,她不過也是個嬪子,而且得寵也沒多久,想來是不敢對她如何,如今她要擔心的是皇上的病。
求助太醫院,行不通,那群老匹夫要是有救治的藥方,還有她什麼事。
一月為期,眼瞧著一天過去了一半,從來都沒有覺得時間追的她這麼緊過,她再度凝了眉頭,苦惱的看著這滿園花色,好像這樣看著這些花花草草,藥方就能跳出來一樣。
夕陽西下,太陽落山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盡然把寶貴的第一天都耗在了御花園中,直到伺候皇上的太監總管夏公公來找她,她還沒有找出具體應對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