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御書房入竊的事傳開了。此時如詩匆匆走進逆寒居,望著凌慕哲的背影高興地說︰「梵哥哥,一切都打點好了,是即日起程去摩天嗎?」凌慕哲沒有說話,身子輕靠在書桌上。「怎麼了?昨夜沒捉到凶手麼?」如詩又問。
許久都沒有動靜,凌慕哲只是靜靜地背對著如詩,沒有言語。「梵……」「出去。」凌慕哲冷冷道,沒有溫度。如詩心底一片黯然,會意地從殿口退去。
凌慕哲身子微微顫動。「啊——」書桌上的字畫墨筆全掉在地上,他額上青筋暴動,那是痛苦與怨恨的痕跡。
「你王兄,這幾天一直埋頭于凶案中,相信不久後樓蘭宮又可安寧些了。看來本王是時候讓位享福啦!哈哈哈……」龍吟閣內傳來談笑聲,雪兒憂郁的眼中,樓蘭王龍顏大悅。她心中隱有根刺,她明白自己的期望怕是抵不了多久了。凌慕哲不是父王的人,她沉嘆一氣,一方面,她怕他一登基樓蘭就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另一方面,她想不出有哪一種方式能兩全,即保他命,又保樓蘭……
「大王!」一個侍衛走了進來,跪在地上。樓蘭王望望雪兒又對侍衛道︰「說罷。」
「這幾日,小的一直謹遵大王的旨意,夜夜守候在殿下的寢宮外細心觀察,發現、發現……殿下都與王妃有過房事。」
雪兒嬌軀劇震,這句話直刺她心底,登然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油然而生,是她從來都未感受過的,讓她痛苦不堪。
「哦?」樓蘭王份外高興,「你可看清楚了?」
「回大王,小的不敢疏忽。夜夜都守在正寢外,透過窗紙,看的一清二楚。」侍衛露出春色,「殿下可真乃龍中霸者,忙上忙下卻無半點虛弱之色,一連幾個時辰都不停歇!」
雪兒倏然覺得羞怒,樓蘭王見她耳根火紅,嘻笑道︰「雪兒,你看看你王兄,講起話來斯斯文文,想不到不止能打戰能捉凶,這一到夜間更是如狼似虎,雄風大振哪!哈哈哈……」
淡淡的月紗,好似籠著輕風的夢。
月光下,二人一前一後站著。「我們以後少見點面罷。」雪兒說。
「為什麼?」「這總讓我很難受!」熙若妗雪歇斯底里,眼里滌蕩著淚光。「為什麼?表面上我們是兄妹,可實際上我們並不是。」凌慕哲面色有許些痛苦,「你是因為是不想遮遮掩掩的,還是……忘不了他。」
雪兒沒有說話,她心中沉痛萬分,額前的光影幽然化為郁苦,她有話卻不願講,有淚卻不願落。凌慕哲覺得很折磨內心,心中騰起一股熱血︰「為什麼?!就因為魏仲說的三生三世緣嗎?就因為一個傳說,你的心就給了他?!」
「為什麼?你只跟他相處了一個月,我呢?我們天天在一起!他走了,他並不愛你!」「你不要再說了!」
「雪兒,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你是愛我的。」
「不管我愛不愛你,我們都不能在一起。最快解決苦痛的方式就是放過對方……」雪兒緩緩道,沒去正視他的眼楮。「為什麼?為什麼?你是擔心樓蘭王嗎?我什麼都不願想,什麼都不願想!」
凌慕哲迅速將雪兒擁入懷中,將下巴抵在她額上,暖暖地說,「只要讓我這樣抱著你,永遠不放開。」他深深地抱著,似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雪兒有點受寵若驚,她極不自然地掙開,嗔嗔道︰「你放開我,你這樣抱著我,讓人看見了不好……」
黑暗中,一雙眼楮死死地窺探著,不時放出妒忌的光耀……
「誰?!」「快滾出來!」凌慕哲察覺,警惕地吼道。一位金服女子從柱後閃身而出,一臉的不甘。「綰芷舞陽?」凌慕哲變得有些緊張,他感覺自己像個偷情的漢子,有點中氣不足,「你、你怎麼在這里。」
綰芷舞陽利索地掃了二人一眼,冷冷地丟下一句︰「炅梵,別說我沒提醒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望著綰芷舞陽遠走的背影,凌慕哲像是從夢中醒來般,他憐望著雪兒,感覺那是一個夢,一個越來越遙不可及的夢……
熙若妗雪心中一陣陣地痛,莫非這一場不倫的愛戀,又造就了一個人永遠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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