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向晚不歸晴 晚晴歸(2)

作者 ︰ 放誓兮

「好久都沒來看你了,好嗎?」墨綠細細的看著向晚。

「很好啊,不用上課,不用見那麼多人,不用再見老頭,不用…….,喂,你別這樣看著我,好害羞的。」向晚回望著墨綠,笑著說。

「傻妞,上次對不起,對你說那樣的話,因為……」欲言又止,墨綠這次來,明顯的成熟了好多。向晚思忖著,這樣我會很放心。

「晚晚,你要積極配合律師,盡可能的早出來,我會等你。都是我,要不是我沖動,可是我自私,呵呵,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種人,讓自己的好姐妹為自己頂罪,晚晚,你不會怪我吧?」墨綠懇切而又懊惱的回答,想佟念讓自己去自首的時候的對話︰

「我知道是你,怎麼做,心里有數,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佟念冷酷無情的說。

「怎麼做……難道你是讓我去自首,好狠心,以為可以欺騙自己,到頭來還是被狠狠的打擊。」墨綠望著眼前的男子苦澀的說著。

「看來你早就知道我和向晚的關系。」佟念淡淡的問。

「是,你表現的那麼明顯,任誰都會調查,真是深情。」墨綠心痛的說,挖苦著對面的男子。

「既然知道,何必裝的那麼……哦,對,情深,虛偽的女子。」佟念譏笑著,平靜的說。

「那是因為我愛你。」墨綠站起來吼著,喧鬧的飯店也掩蓋不了墨綠的憤怒,繼而坐下委屈的說著︰「你怎能懷疑我對你的愛?」

「好啊,那你就應該為我做點什麼。」佟念不顧旁人的眼神,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向晚不會讓我去的。」墨綠肯定的說。

「不是晚晚,如果是你,你會嗎?因為你懦弱,你虛偽,你不是她……」佟念一一細數墨綠為自己找的借口,墨綠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使勁的潑在眼前這個狠心的男子的身上,跑了出去,抓著站牌,倒了下去,「晚晚,晚晚……多麼親切,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我會痛,我會受傷,為什麼不能理解我,佟念,我恨你……可是,我又是那麼的愛你。」旁邊的人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疑惑的表情,終于一位年邁的爺爺受不住了,問︰「姑娘,發生什麼事了?」墨綠一聲不吭只顧哭著。

「孩子,人生最可愛就在那一撒手,我都活了這麼久了,什麼事沒遇過,你還這麼年輕,什麼事想不開啊,一只野獸受了傷,它可以自己跑到一個山洞躲起來,然後自己舌忝舌忝傷口,自己堅持,何況人呢,是不是?」說完嘆了一口氣走了。

墨綠坐在公交車上,不顧形象得哭著,想著,愛著,恨著,來到了監獄。

回神過來,笑了笑,是啊,自己很自私。

「墨綠,現在真的很好,從來不會怪你,從來。」向晚肯定的回復。

「晚晚,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男朋友是誰嗎?我告訴你,他就是鷹際公司的總裁佟念,我很愛很愛他。」不是挑釁,不是奢求,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他。

「墨綠,我…….其實一直想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他干什麼的,可是他和我是舊時,我們認識。你會知道我沒有告訴你的一件事,為什麼每年我會在那一天不見,會很憂傷。墨綠,佟念很好,我希望你會給他幸福,他和我一樣都是孤兒,我……錯過了……他,希望你……他很陽光,我希望你讓他變回原來的自己,好嗎?算是我拜托你的最後一件事。這樣我……」向晚安撫的說著。

「晚晚,你不要這樣想,你要積極點,佟念會救你的,你不是說要在我結婚的那一天當我的伴娘嗎?不要言而無信,這樣我會很生氣的,你是我的女神啊,要樹立好榜樣。」墨綠打趣的說著。

「好吧,看在你這麼求我的份上,我會試著努力地。」向晚看著外面的雲,漫無目的的說著,回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墨綠,你要向我保證,你會很幸福,這樣我會很開心。」說完,直接走了。

佟念,晚晚,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可是看到你的那一刻,沒有人知道我有多麼的高興,真的,真的,有好多話,先告訴你,好像……來不及了。

女乃女乃,很幸運遇到你,你來孤兒院的那一刻,向晚好想看到了五彩的祥雲,你讓我有了一個家,一個有愛的地方,佟念回來了,你們都要好好的。

熹微,沒找到你,我很失敗,想到曾經我們的點滴,我真的很開心。

墨綠望著我緩慢的身影,單薄的身形,沒有了往日的生動,我回頭看了看她。我們相視笑了笑。

「鷹際」櫻花的記憶,佟念,那片櫻花……就這樣吧。

向晚伸了伸腰,閉著眼楮,感受著,體會著,這和煦的陽光,如此,真是那般美。

第二天,各大報紙頭條報道打死市長兒子嫌犯自殺身溢。

頓時,驚起軒然大波。監獄長將向晚的遺書交給了佟念和墨綠,那個如撒旦般冷漠的男子眼角出現了淚水,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那個女孩哭的泣不成聲,不斷地嗚咽,自語道,你答應我要努力地,騙子,都是騙子。

花開荼蘼,一世荒漠。

在這個世界里,沒有誰,沒有人,為誰而傾盡所有,終其一生,女子,一個美好的名詞,詮釋了太多的悲歡離合。

作者公告︰我回過頭去看自己成長的道路,一天一天地觀望,我站在路邊上,雙手插在風衣的兜里看到無數的人群從我身邊面無表情地走過,偶爾有人停下來對我微笑,燦若桃花。我知道這些停留下來的人終究會成為我生命中的溫暖,看到他們,我會想起不離不棄。

——張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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