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6號,我在學校操場上遇到了佟念,沒有我的陪伴,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帥氣。
「同意,明天加油。」我走近他,握緊拳頭,認真地說著。
「會的,晚晚,你幸福嗎?」佟念盯著我的眸子問,希望我能給他一個想要的答案,可是我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麼,甚至,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很幸福。」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是我不幸福,怎麼辦?」佟念頹敗的垂下了頭,說。
我沒有回答,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不要在一個愛你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幸福,那樣,只會深深地傷害。
「我可以抱一抱你嗎?」佟念反應過來,提出了一個問題,語氣里是滿滿的乞求和奢望。
我想了想,沒有說話,我不知道怎樣是最好。
「我們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難道你連一個擁抱這麼吝嗇。」佟念看我沒有回答,失望的說,轉身,緩緩地挪動著。
是啊,我怎麼這麼吝嗇呢,那是同意啊,是愛我的同意啊,是犯錯,為我挨打的同意,是餓的時候,給我買飯的同意,是累的時候,背我的同意。想到這里,我張開口,立刻說︰「可以。」佟念听到我的聲音,好像一個得到糖的小孩子,跑過來抱緊了我。
「木晴天,我們可以在一起了。」下課後我拉著木晴天的手,不顧身邊旁人的在場笑著說。
他繼續無視著我,抿嘴微微笑著,那笑容里,有我不明的東西。
課間休息,我和沈熹微一起去閑逛,听見有人打架,很熟悉的聲音,急忙跑過去。當我認真看時,原來是佟念和木晴天,我一把拉開他們,喊道︰「你們干什麼?」可能沒有意識到來的人是我,彼此揮向的的拳頭立刻收了起來。
「同意明天考試,你這樣他怎麼考啊。」我看著佟念受傷的臉頰,心里火急火燎的,憤怒的向木晴天喊道。
「沒事。」佟念虛弱的回答。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木晴天想向我解釋,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拉著佟念的身子,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會跌倒,哭著說。
「不是這樣的……」木晴天還沒來得及張開嘴,我打斷他想要說的話,惡毒的說︰「為什麼受傷的不是你!」
木晴天听到這里,向後退了退,一臉震驚,站在後面看著,沒有說話。我越過木晴天,看都沒看一眼,趕快將佟念送到醫務室。
「木晴天,你不要介意,向晚只是太生氣了。」沈熹微看著木晴天的蒼白的臉色說道。
「我……為什麼不問我。」木晴天苦惱的說,捂著肚子蹲下。
沈熹微再沒有看向木晴天,跑過去幫助向晚。
經過診治佟念沒有大礙,我拿著隻果輕輕地削著,心不在焉,佟念坐在病床上,掛著點滴,一動不動的盯著我,我被看得發毛。
「別看了,想說什麼,說吧。」我隨手放下手里的隻果,整理好衣服,坐好,認真的說。
「你剛才的話說重了。」佟念打量著我的神色,拿起隻果放好。
「還不是因為你們,沒事打什麼架啊,一個明知道自己明天高考,還弄得滿身傷,裝什麼大義凜然啊,一個也不分清情況,隨便就動手,我能怎麼辦。」我發泄著心底的不快,委屈的回答。
「不要責怪木晴天,他是因為我抱了你,吃醋了,而且是我激他的,看看他的反應,經過同意的檢驗,不錯。」佟念看我一副抱怨的樣子,笑著說。
我恍然大悟,不過這話從佟念的口中知曉多少有點奇怪,不過真的好開心,掩蓋不住內心的喜悅。佟念說︰「去看看木晴天吧,我下手也挺重的。」我感到心里一陣疼痛,自己剛才那樣罵他,叫沈熹微先幫我照顧佟念,跑了出去找木晴天,心里默念著,即使你不原諒,我也不會放開你。
「佟念,你何必呢。」沈熹微繼續未完成的隻果,削完說著。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只是希望她好。」佟念看著一圈一圈掉落的隻果皮,望著窗外樹上的小鳥說。
「佟念,你還在裝什麼偉大,把拒絕我的情書的勇氣放哪里了。」沈熹微听到他這麼說,生氣的回答。
「我……」佟念有口難言,想到曾經拒絕過沈熹微。
佟念和沈熹微很早就相識了,可是在佟念的記憶里沈熹微這個名字已經被忽略不計了。再一次見到沈熹微的時候,佟念剛轉來新的學校,下課後想找向晚,只見走廊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孩,她局促的從包里取出一封信,顫顫巍巍的雙手拿著,低著頭,可以想見她緊張地神色。
「請問,你有什麼事?」佟念看女孩一句話也不說,就打破了這種奇怪的氛圍,問。
「我……喜歡……你。」女孩慢慢抬起頭,偷偷地看著佟念,深呼了一口氣,緊張地語無倫次,將手里的信很快塞給了佟念,然後轉身下了樓梯。
佟念這才發現女孩長得很清秀,穿著天藍色的毛衣,得體的牛仔褲,運動鞋,鼓鼓的臉蛋,齊平的劉海,很短的頭發,眼楮炯炯有神,這種事對佟念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也就沒怎麼在意,隨手將信塞進了兜里。
但是,有一天體育課後遠遠看見向晚和一個女孩走在一起,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局促緊張地女孩,猜想到那個女孩可能是向晚的同學,就暗自竊喜當初沒有那麼快拒絕,不然以後見到多尷尬。
「等一下,」佟念看著遠去的公交車,懊惱的呼氣著,感到有人盯著自己,回頭,又再次看見了那個女孩,女孩發現自己也在看他,立刻別過了臉,不知在想什麼,望著遠處。終于等到了公車,佟念發現女孩和自己是同一輛,不過女孩離自己遠遠的,好像自己有什麼病一樣,誰知,上車,發現只有連坐的兩個座位是空的,無可厚非的佟念和女孩坐在了一起。女孩一直低著頭,掌心里攥著衣角,時不時的向外挪一點,佟念實在受不了這種感覺。
「你……」沒等佟念說完,女孩好像電擊一般的接上話︰「我叫沈熹微。」佟念想我不是想問你叫什麼,我是想問你和向晚是不是在一個班,來證實自己的想法。
「哦,那你……」佟念又沒說完,女孩笑意濃濃地看著佟念,沒有一點害羞的樣子,立刻搶上問︰「你看了我的信沒有?」佟念想說,這不會就是自來熟吧,怎麼回答呢,看了還是沒看,就沒說話。沈熹微繼續跌跌不休的在一邊說著,突然她拉住佟念的衣服,問︰「我喜歡你,你呢?」
佟念瞬間呆滯了,這算什麼,逼承認嗎?想了一會,就認真地回答︰「我不喜歡你。」
「為什麼」沈熹微追問著。
佟念心想這有什麼原因,誰家孩子見了一次面就表白的︰「咳咳,因為我有喜歡的人。」
「不管是誰,我一定會打敗她的。」沈熹微看著佟念呆滯的樣子,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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