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向晚不歸晴 執子之手(7)

作者 ︰ 放誓兮

「墨綠小姐,你睡得好嗎?」李嫂布著早點抬頭看見向晚從樓上下來關切的問。墨綠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地板的倒影里看見自己雙眼無光,精神渙散,頭發凌亂,深深地黑眼圈,心想,李嫂,我這樣叫好嗎?不過還是禮貌的點點頭。

佟念吃著面包,翻著報紙,順著李嫂的視線看去,嚇了一跳,差點吐出口里的面包,咳了兩聲,繼續未完的面包,墨綠走下來坐在佟念的身旁故意靠近了一點說︰「我這樣都怪你,你負責。」佟念咬著面包的嘴就那樣定在了空中,看起來很囧很無辜很可愛,墨綠別開了眼,這樣的佟念還真是少見,拿起手邊的牛女乃猛灌,佟念瞪大了眼。

李嫂尷尬的想說什麼,默念,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看向先生,誰知先生低下了頭看著報紙,墨綠看見李嫂別扭的神情就說︰「李嫂,有話你就說吧。」

「墨綠小姐,你先咽下去我再說。」李嫂關心的叮囑。

「好了,說吧。」墨綠舌忝了舌忝嘴角,直直的看著李嫂說。

「墨綠小姐,你剛才……剛才喝的牛女乃是……是先生的。」墨綠轉眼看向身邊的某人,某人早已消失的不見蹤影,心想,李嫂你真是絕了,幸虧我沒有牛女乃在嘴里,不然,我估計憑那人的性子可能會把我殺了。李嫂大吃一驚,剛才還以為墨綠小姐喝了先生的牛女乃,先生這麼潔癖的一個人一定會很生氣,沒想到……幸好沒有像以前一樣當著別人的面子讓自己扔掉這個杯子。

墨綠急忙吃完早飯準備沖出去,佟念放下報紙淡淡的開口說︰「一會陪我去個地方。」墨綠點了點頭。

墨綠沒想到佟念居然會帶自己來到孤兒院,想問為什麼,可是終究是沒有開口,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問為什麼呢?從來就知道,清醒後的佟念腦海里自己的定義就是,自私,虛偽,多余的解釋只不過為自己又添加了一筆罷了。墨綠小心翼翼的跟在佟念的身後,佟念坐到長椅上輕輕地撫模著,墨綠不知道自己是坐還是不坐尷尬的站在一邊,佟念看向墨綠遞了一個眼神,墨綠立刻安靜的坐在佟念的身旁。

墨綠只听見佟念自言自語的說︰「向晚說我是她的小弟。」

「向晚說讓我不要丟下她。」

「向晚說我的背很溫暖。」

「向晚說我必須等他。」

「向晚說我像鸚鵡。」……

「向晚說我會幸福的,可是她不知道沒有她,我不會幸福,就算幸福了,要給誰看?墨綠沒有回答,其實她想說,你可以給我看,或許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幸福不必給誰看,只要你自己懂就好,可是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懂得呢?

「墨綠,我想埋葬我的回憶,讓向晚安靜的離開,你說,可以嗎?」佟念從身邊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墨綠看見里面有一張畫,一張照片,還有向晚的信。墨綠笑著看向佟念狠狠的點頭。

佟念和墨綠在櫻花樹下找了一塊地方,兩人用雙手一點一點的刨開厚厚的積雪,拿起小鏟子挖了一個坑,佟念輕輕地放下盒子,填上了土。墨綠看著佟念沒有一絲波瀾的神情,有點擔憂。真的放下了嗎?真的忘記了嗎?

佟念好像看出了墨綠的意思,重新坐到凳子上看著櫻花樹上的積雪,一層一層就像自己的心,可是春天來了,它始終會消失不見的,偷偷地保留只能讓它永遠的留下悔恨,因為來年冬天它將不會隨著空氣飄落。「墨綠,真的很抱歉曾經那樣對你,我知道向晚愛的從來都不是我,我這樣做只能讓愛我的人心痛,我明白,向晚現在會很幸福,所以,我選擇放手,其實應該說兩年前我就放手了,只不過再次見到向晚而後又失去我不願相信罷了,或許你不會懂那種勝過純粹愛情的愛。」

作者有話︰佟念愛的越深傷的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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