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向晚不歸晴 你,會不會在原地等我?(5)

作者 ︰ 放誓兮

「那就讓這個姐姐和你一起玩吧!」木晴天看向向晚,示意程晸。程晸高興地手舞足蹈卻再次活生生的被護士壓在了輪椅上,委屈的可憐巴巴的看著向晚和木晴天。向晚瞪著木晴天,可是程晸渴望的眼神卻活活的刺痛了向晚,向晚給木晴天蓋好披好衣服拿起了籃球。

木晴天坐在遠處看著向晚和程晸,兩人的笑聲久久的回蕩在寂寥的醫院,不一會兒,吸引了許多小朋友也加入了向晚的行列,向晚拉著小朋友坐在一起,「丟丟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他,快點快點抓住他……」童聲懸掛在空寂,「姐姐,快跑!」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向晚快速的奔馳,不一會兒就被抓住了,感嘆道,小孩子的精神就是好,木晴天看著奔跑的向晚腦海里時斷時續的畫面充斥著,像電影膠片一樣,突然定定的望著那個戴著口罩的女孩感到眼楮有點難受,伸手一模嘴角濕濕的。

「我們回去吧。」向晚滿頭大汗的跑到木晴天的身邊,開心的咯咯直笑,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氛圍中月兌離出來,木晴天微笑著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向晚說。向晚點頭沒有察覺出木晴天的異樣,推著他安靜的走著,晚風輕輕地飛揚在耳邊,訴說著細語,偶有的花香淡淡的撲入鼻孔,兩人都同一時間笑了,可是彼此都沒有看見。

回到病房,向晚取下薄毯,看見木晴天熟睡的樣子,眼楮眯成了一條縫,放到床上看著他,取下自己的口罩輕輕地吻到木晴天的臉上,「好夢「說完推著輪椅關上門離開,木晴天睜開眼看著她的背影,苦澀的微笑。

墨綠,我害怕的不敢相信的終于發生了,死神已經悄悄地來到了木晴天的身邊和我的身邊,他越來越容易嗜睡,幾次昏睡了過去,每次看著醫生將他搶救過來痛苦的樣子,我就好難過,你知道嗎,醫生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書,我不敢听,可是我必須站在那里,為什麼要這麼難為我啊?

「你……帶我……出去……吧!」木晴天虛弱的微笑著對向晚說。向晚坐在沙發里,將自己深深地埋在里面搖搖頭。

「我……不想……最後留在……這里。」木晴天哀求道,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痛苦的模樣,向晚回想著木晴天好像已經呆在醫院好長時間了,可是他的病,走過來看著木晴天眼底的無望的神色,誰知木晴天一把拉住向晚的手臂,向晚想掙月兌他的禁錮,絲毫沒有用處,「求……你了。」那天向晚不知道自己是否流淚了,可是她知道她不忍心答應了。

向晚拿出紙寫︰「要是你不舒服就要告訴我,好嗎?」

「嗯」多麼熟悉的字跡,我就知道是你,向晚我記得你,我想起了你,可是我不能與你相認,因為我的時間來不及了,我不能給你希望。

向晚繼續寫︰「我帶你去一個我最美的回憶的地方。」木晴天突然間感到身體好多了微笑著坐起來,點頭。向晚看木晴天精神很好很開心的行動了起來。

向晚推著木晴天偷偷地溜了出去,站在汽車站兩人都膽戰心驚的大口呼吸著,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下來,木晴天瞬間感到頭痛的像裂開了一樣,看了一眼向晚忍著劇烈的疼痛,向晚買好票扶著木晴天坐在車上,為他蓋好被子,撫模著木晴天的柔順的頭發,木晴天安靜的依偎在向晚的懷里。

向晚,在生命的最後盡頭,有你在身邊真好。

向晚搖醒木晴天,木晴天立刻睜開眼看著向晚忙進忙出的推著自己,我的女孩,你再也不需要我保護了,現在的你很堅強,萬一……你也要像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快樂活著。

「到……了嗎?」木晴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解的問。向晚點點頭,繼續推著木晴天向前方行走。

「還有……多長……時間啊?」木晴天平靜了一下心情,忍著頭部劇烈的撞擊,聲音顫抖著弱弱的問,向晚推著木晴天,完全沒有注意到木晴天的不同,她想,木晴天記得嗎?我們說過來年要再來看油菜花,即使你忘了,但是現在我帶你來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向晚推著木晴天的輪椅在崎嶇的路上越來越難走,向晚想木晴天這樣坐著肯定很難受,蹲在木晴天面前拍著自己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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