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亂做一堆了!
——為了她們,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伙伴們,奈奈子,雪楓子,宇自,瑟希麗,還有阿妮雅,自己能做到什麼呢?
——難道就沒有什麼能做的事嗎?
一邊略顯拙劣的防御著攻擊,一邊如此思考著。
不斷攻擊著自己的敵對方的隊員在嘴邊不斷咒罵,嘴里嘟囔著譬如‘快點倒下吧’‘怎麼還不去死?’之類的話。
——實在是吵死人了。
——我可沒有那種閑工夫啊。
——我自己能做到什麼?
——我又想要做些什麼?
——結果是根本想不出來任何事嗎?
——「來這里久了,連頭腦都在鍛造中退化了嗎?真的連一根小指尖不連只有一粒鐵砂大小的那麼一丁點大的事情都想不出來。」
視線看向了現實。
因為走神了而沒有計算,所以也不曉得這是第幾次站起來的衛宮雪,無意識地看著四周。宛如走入死胡同的思緒,讓衛宮雪再次被迫正視現實。
「到底欠缺了些什麼?」
一邊低語,再次因沖擊而跌到了地面。
然而在那一瞬間所見到的光景,卻鮮明地烙印在腦海里。
——在那里,瑟希麗單膝跪地。
無論多麼精力充沛,但其仍然有其界限。
就算可以防御住一時,但是慢慢累積的傷害正剝奪了她的腿力。
如此一來到就會變得遲緩。
本來就不擅長防御,只是靠著不服輸的勁道在強頂著。
彈開高速攻擊的氣場的威力正在下降,風屬性的氣灌注到制式長劍中所生成的光輝也失去了活力。
瑟希麗本就略顯勉強得防御體系快要潰敗了。
——不妙!
衛宮雪此時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心里有了這種想法。
——那個白痴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倒下去。
一片迷茫的腦袋正如此想著。
這樣下去的話,瑟希麗一定會倒下。
然後
——司令官倒下。
——小隊敗北。
渾濁的腦中產生了這種單純聯想。
自己那堪稱286的思緒已經有點不堪重負了——虛擬內存到頂端了嗎?看來下次應該清理系統垃圾了啊?
自嘲地想著。
「不過,這可有點行不通呢。我可不想輸給這些菜鳥啊」
(這可有點行不通呢。)
截至目前為止覺得輸也無所謂的想法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衛宮雪站了起來。
「真是煩人!乖乖的給我倒地不就好了嗎!?」
發出吼叫聲的男人以高速攻擊強襲而來。
「那可不行哦。」
半壁的眼楮猛然睜開,在那一瞬間,雙目赤紅。
戰斗狀態切換完成。
身上的靈子從九十九條回路中噴薄而出。
輕輕一躍就避開了攻擊,可以感覺到那人的正確位置。
——既然是憑借旋氣圈所發動的高速攻擊,那麼接下來的移動路徑就只會是一條直線。
只要配合發招時機橫向移動,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
更何況,‘鷹眼’面前,絕無不可視之物!
重點是,如何判斷時機。
不過,那是對一般人而言的。
這種事情,對衛宮雪而言,構不成威脅!
更何況,那人手上的武器,會在第一時間暴漏他的行蹤!
忘掉那名排開煙塵以高速從自己身邊掠過的男子,衛宮雪雙手握著舉起了劍。
光芒在劍上凝聚,就好像是騎士王殿下的即將真名解放的一般耀眼。
「有一點遠啊。」
毫不在意飛撲來的男子。
因為一直在地上打滾之故,所以衛宮雪和瑟希麗之間已經隔了很遠。
就算現在跑過去可能也來不及了。
不過,這沒關系。
「看來,是時候展現一點了啊,被人當做軟柿子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將高舉的劍就這樣揮了出去。
熾熱的白光籠罩了那名撲來的隊員。
揮劍的感覺極其流暢,從劍上傳來興奮的脈動,那是第一次和武器契合在了一起。
武器的興奮,可以明確的感覺到。
流暢的攻擊,劍上洋溢著跳動著的巨大靈子流,理所當然的,渾若天成的,甚至可以說這只是部分極其理所當然的動作。
衛宮雪就這麼的,輕易地改變流動于長劍上的靈子,並順著揮動之勢將劍上所凝聚的靈子洪流射了出去。
不只是像沖擊波一樣將能量放射出去,而是集中在一點上。
撕裂天際的流光,就仿佛是激光炮或是超電磁炮一般。
如針一般銳利,如炮彈一般迅速的靈子洪流命中了正準備施放旋氣圈的第十六小隊其中一名攻擊手,並將他擊飛。
暴虐的靈子流將其防護服片片撕碎,身上也被灼出燒傷的痕跡。
另一人因同伴突然被擊飛而呆立原地。
趁著這個空隙,將靈子貫入自己的足部。
此技能,名之為——瞬步。
如同在足上安裝了推進器一般,迅速的撲了出去!
宛如捕食獵物的獵鷹一般。
一邊輾壓著空氣一邊朝向瑟希麗前進,在過程中以劍將呆立不動的一人彈飛。
在遠去之後,身後才傳來撕裂般的炸響——瞬間超越了音速,打破了音障造成的聲響。
站立在瑟希麗的面前,提著劍,搜索著周圍的氣息。
被擊飛的兩名敵方小隊成員沒有回到戰場的跡象。
沒感受到任何具有攻擊性的氣,看來他們應該昏過去了。
「你」
衛宮雪有些不解,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好吃驚的。
就在歪著頭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激昂的警鈴聲刺激了茫然意識。
「第十六小隊旗子被敵方狙擊手破壞!勝方,第十二小隊!」
擔任司儀的播報人員興奮地叫著,觀眾席上也發出轟然騷動。
「喵喵喵~!看到了嗎?喵~我照約定兩槍擊破了旗子喵~!」
耳機中傳來興奮的聲音。
可是,對衛宮雪來說那道聲音卻遙遠如斯。
因為衛宮雪就這樣以歪著頭的姿勢倒了下去。
「好累,我要睡一覺,打擾我的話,不管是誰都死定了!」
昏倒之前只留下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