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衛宮雪還沒有砍倒任何人。
在移動的時候,想煙塵一樣飛舞著的沙礫擊打著皮膚。
因為沙子進入了眼楮,視界並不是很清晰。
即便如此,依然抵擋著猛攻過來的四個隊員。
德伊在四人的後方進行指揮,並沒有加入同場中的的戰斗。
只是時不時的,在絕妙的時機放出繩索偷襲一下。
在躲過四個人的攻擊之後,等在前面的是以逸待勞的繩索,簡直就像是偵察者們所一貫喜歡的所布置的陷阱。
盡管這樣,面對戰斗經驗豐富的衛宮雪,在這種程度的攻擊下,依舊顯得游刃有余——依舊毫發無傷。
半閉著眼楮觀察德伊的體內的的流動狀況。
一眼既能看出是使用了‘興奮劑’之後的異常流量。
而且,奇怪的是並沒有操縱好。
明明在操縱著體內的氣,卻沒有將並沒有消耗掉的任意流出體外。
這恐怕是無法將氣脈按照自己的意思操縱自如的證據,以目前雷吉歐斯的武藝者的水平而言,並沒有低到需要吸收這樣的武者進入小隊。
——(這氣脈恐怕已經開始出現損傷了吧?)
面前的情況使得衛宮雪不由得這樣認為。
——如果‘藥物’的效果失去了的話大概會感到非常的疲勞吧。
這跟不成熟的武藝者過度使用氣就會暈過去是同樣的道理。
德伊目前的情況並不算是很好,只是如果不是因為自身身體素質很好,又很小心的使用並沒有吃太多的話,恐怕早就支持不住了吧?
然而,就是因為這樣,因為不像那樣出現比較嚴重的反應,所以到現在還在使用吧?
不過還是存在難以察覺的異狀,遲早會出現嚴重的癥狀。
——(看來瑟希麗說的沒錯如果不制止的話)
這樣想著。
手上沒有安裝木裝刀柄的武士刀開始轉入了反攻狀態。
這一刻,衛宮雪變了直到剛才為止的節奏。
到現在為止對第十二小隊的猛攻隨進行的防御都是以一定節奏進行的。
漸漸地,處在攻擊方的四個人以及後面的德伊也遵循著這個節奏進行進攻。
長時間的節奏已經快要形成短時間內的條件反射了,而當衛宮雪忽然間改變了節奏以後,四人的連攜一下子崩潰了。
對著這個縫隙,衛宮雪忽的動了起來。
瞬間,四個人要害部位都中了刀背的斬擊,一聲不吭的,或者只發出了一聲悶叫,然後就倒了下去。
「什麼!?」
看著倒下去的部下,德伊不禁發出了聲音。
——「你這家伙是什麼人?」
「此身不過一介無名武士罷了」
隨手揮刀,敲了一下本應是安著刀鐔的部位,隨意的完成了血振這一步驟。
提刀立在原地。
雖然無法理解衛宮雪的行動,但是,將四名小隊成員一瞬間擊暈的事情,這種事情,絕對不是普通的武者能夠做到的。
然而,既然現實已經擺在面前,那麼德伊應該已經理解了衛宮雪那超乎尋常的強大。
——「干淨利落的身手,這家伙,實力強的有點嚇人吧?」
德伊暗暗心驚,雖然是毫無風度的橫刀而立,但是在自己眼中卻找不到任何破綻,甚至還隱隱的契合著所在的地勢,借著這個,對自己隱隱的威壓著。
「現在,就是你的結束了。」
雖然並不打算作出什麼威脅,不過也想不出更合適的語言。
月兌口而出的,是瑟希麗在準備室里說過的話。
同這句話一起,衛宮雪自己也在同一時刻動了起來。
簡陋的刀條的刃上,發出氣在流轉的螢光。
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隨時會熄滅的火苗一樣。
然而,這才是可怕之處。
返璞歸真,這種晶瑩的光芒,是純粹的氣才能發出的。
「除此之外你沒有其他選擇」
「那你就試試吧!」
武者之間,能說的上話的,唯有手中利刃罷了。
「那麼,我期待著!」
手臂完全地感受著刀的重量。
手上傳來刀的脈動。
「上了!」
似是在對自己說,又似是再對手上的刀說。
化作流光,沖上。
「哦哦哦哦哦哦!」
對于衛宮雪的宣言,德伊以怒吼回應。
跑動了起來,德伊揮舞著手上的繩索追隨其後襲了上去。
但是,下一刻,繩索穿過了衛宮雪,像是被虛無的空間吸引過去一樣。
沒有擊中。
——繩索所擊中的,是殘像。
在繩索擊中的瞬間,衛宮雪迅速提高了速度。
以游走在生死之間的滑步,以最小的消耗,以最危險的距離,躲開了攻擊。
靈子關注在雙腿,極速啟動。
以速度快慢而使得對手的感覺發生偏差,更要命的是從四面飛來的殘像助長了其混亂。
雖然依靠‘藥劑’增加了體內的氣的量,但是,遺憾的是自己卻沒有能夠與之相匹配的技量。
這就是硬傷。
依靠外力,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趁著繩索在半空中亂撞的空隙,下一刻,衛宮雪站在了德伊的面前。
是正面前。
——面無表情,然而,心里卻大吐苦水︰「真是的,又不能放開手砍,刻意不砍死人的感覺,真是糟糕啊!」
然而,雖然如此,衛宮雪卻依然面無表情,在沖到德伊的面前將刀揮下。
覆蓋著刀身的靈子像是要切開水流一樣顫動著,灌注在德伊身上。
與刀的斬線呈不同軌道描繪跳躍著的靈子團,形成針狀刺進德伊的全身各處。
「咕啊……啊……」
德伊申吟著跪了下來。
接著繩索也落在了地面上。
「封心突。」
輕輕的吟誦著招式的名稱。
衛宮雪看著面前的德伊,這招的軟殺傷力是清楚地。
並不會對造成傷害,甚至是靈子團刺入肌膚的痛楚也不甚激烈,然而,就是那種是全身充滿了力量被吸走似的討厭的虛月兌感。
這種感覺,這種有力用不上的感覺,誰都不會喜歡。
就好像是一個喝多了酒的人,想吐,卻根本就吐不出來一樣。
那種感覺,十分討人厭。
起碼衛宮雪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