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高聲的呼喊著,揚刀,高高的躍起!
——在那一瞬間,揚起的木刀上甚至可以看到銀灰色的風的流動。
——風包圍著木刀。
斬落!
「轟——」
道場的地板上鋪著的木質地板在這極度暴力的攻擊下化為了粉碎。
銀色的風消失了。
——雖然不能主觀上控制這風,但是因為覺醒的緣故,已經可以潛意識的附加上一些不強烈的風作為增幅手段了。
——當然,這一切都在當事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
事實上,揮落得木刀上帶起的風,並不是瑟希麗主觀上控制的。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這種程度的風,用來破開地板是綽綽有余了。
——事實上,人腦再硬,也不太可能會贏得過木制的地板。
千鈞一發之際,那個家伙避開了那可怕的一劍。
當然,事實上,這種程度的攻擊,也不能完全稱得上是可怕。
——不過,不能掌握的招數才是最糟糕的,因為那時是可能超出自己的最大掌握限度,換而言之就是這種程度的風很可能會在無意識之間演變成龍卷
事實上,身經百戰的成功的避開了那一劍,不過,到底還是大意了一下。
——並非完好無整。
暴烈的劍氣——雖然那稱作是風來得更恰當一些
——那些東西劈開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個「ぜ」字型的痕跡。
——沒有出血,僅僅只是劃開衣物的程度唔似乎還割開了一點油皮的樣子
「認真些吧,,你也看到了,瑟希麗並不能十分良好的自主掌握。」
「啊我明白了」
男子說著,神態變得漸漸的癲狂。
「呵呵呵哈哈~~」
發出了狂笑,那瘋癲的姿態簡直就像是個壞掉的人偶一般。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哈哈哈!!!!」
嘴里喊著意味不明的詞句,那字的眼中仿佛燃燒一般露出了灼熱的光芒。
——那是一種瘋子的感覺!
在那一瞬間,瑟希麗甚至有種那男子的一雙瞳孔變成了一個點的錯覺!
——神態癲狂,宛如殺人之鬼!
「太美妙了!!一介菜鳥能夠砍傷我的衣物這件事實在是太美妙了!!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瘋狂的男人一邊怪叫著,一邊再次擺出了剛剛那個奇怪的架勢。
「剛剛你砍了我,現在換我了……」
表情陡然變得冰冷,男人輕輕的吐出了招式了名稱。
「間鳴流——穿*林*突!!!!!!」
一步便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原本彎曲的雙臂如同將雙翼收起的鳥兒般伸的筆直。
此時此刻,雙手中那銳利的刀鋒如同沖出林海的鷹隼一般揚起!
——高高的揚起!
以閃電般刺向了瑟希麗的喉嚨。
「噗」
背狠狠的撞到了牆壁。
隨後「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血霧。
然後神色委頓的跌倒在了道場的地板上。
——沒能躲開!
男子在那一瞬間的速度遠遠的超越了瑟希麗現在的反應速度。
沒能夠躲開……
抬起臉看著以突刺姿勢維持著出刀後落地的姿勢的男人,心頭不禁恐懼。
——衛宮雪曾經提到過,那個做法,叫做殘心。
那是當劍的進攻打突動作完了後,不可放松姿勢及斗志,應有隨時因應對方反擊的心理準備及架勢、氣力,謂殘心。
無論每一招式皆須全力以赴,絕非故意殘留一點預防反擊力量。
但經多日鍛煉後,自然于進攻動作完了後,尚能殘留備攻的余力,猶如茶杯的水倒出後,杯底卻尚殘有一點水,這就是殘心。
——換而言之,即使對方看著無法構成威脅,但是依舊全力對待,毫不放松。
「啊咧咧,居然被你擋住了啊!真是不得了的小姑娘呢!應該說不愧是大人你看上的人嗎?哈哈哈~~」
收回長刀的男子依舊滿臉詭笑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但瑟希麗卻可以感覺到他身上逐漸升騰的殺氣。
——更加糟糕的是,那股氣息似乎鎖定了自己一樣。
——喉嚨,脖頸,心口,動脈多處要害被這股氣息指著。
——瑟希麗感到身體僵硬,似乎無法動彈。
舉起手中只剩下了半截的木刀,強自支撐著身體站立起來。
模了模自己有些刺痛的喉嚨,指尖一陣粘滑。
——若非對方手下留情,自己現在應該已經被在脖子上開了個口子了吧?
「如果對方存下要殺死我的話那一擊的話,現在只怕已經被干掉了,不過……」
即使拼命擋住了那一記突刺,可是那可怕的勁道還是破壞了木刀傷到了自己。
——這仗還怎麼打!?
「好了,先到這里。」
衛宮雪伸出了手,制止了即將繼續下去的爭斗。
「失禮了、」
男子對著衛宮雪鞠了一躬︰「在下先行返回了。」
「好的。」
衛宮雪點了點頭。
當男子消失後,衛宮雪看著擺在地上的那一堆泥土碎屑道︰「了解到了嗎?瑟希麗,你的路還很長那麼,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你也大概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