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逃離獸群般狂奔。
並確認手邊的狀態——綁在刀柄上的布條——柄卷已經開始因為沾染污染獸的血液的緣故而變的濕滑。
甚至有種松月兌了的感覺。
衛宮雪似乎也覺得這布條有點礙事而隨手將之扯下扔掉。
——這下就只有素木得刀柄了。
雖然這麼做很有可能因為手汗與黏糊的血而手滑,不過到時候再見招拆招吧!
砍死第四只人外的手感讓衛宮雪略微有點介意。
在回避的瞬間而看向刀身,卻發現污染獸的體液和血液混雜在一起,沾染了空氣中的污染物之後,有如泥土般沾在刀上。
雖然試著再翻身的時候用袖子擦拭,但這些液體卻牢牢黏住,怎麼也擦不掉。
再加上刀刃因為要破開污染獸背後的劍山的緣故,免不了的也有些許次數和對方背上的鋒利的劍山相互踫觸,因而有了些許缺損。
——想必銳利度會大打折扣吧!
「還以為可以再撐一陣子呢!」
這把刀子是衛宮雪直接從家里拿來的。
——小金被衛宮雪派遣去幫助另一邊了。
不過,如果是之前使用甲覆鍛或者是全鋼燒刃的刀,想必早就折斷了吧。
——畢竟這把刀可是有好幾次都將污染獸的劍山一刀兩斷了。
「想不到本三枚這麼耐用,看來回頭也要考慮下了繼續研究四方鍛了」
回頭一看。
污染獸一邊踏響著地面,一邊猛追了過來。
衛宮雪松散的持刀,立在那里,睥睨著它們。
猛的一腳踢起落在腳邊的折斷的第一公房的大太刀的仿制品,並用左手握住,立刻助跑一、兩步,然後又將刀高高舉起之後擲了出去。
飛旋的大太刀在特殊的手法下有如風車般旋轉著,隨後便插入某只污染獸的眼窩里。
——然後很輕易地順著眼楮刺入了腦子——因為衛宮雪的怪力的緣故——那刀子很快的順著眼窩的空隙,切開了半個腦袋。
那只連躲也躲不開的家伙就這樣往後仰倒。
這麼一來就干掉五只了。
剩下十……不,還有十一只吧!
以目測計數。
被汗水與回濺的血水弄髒的臉上因笑容而扭曲著。
能感受到這一連串的你來我往所累積的疲勞,正緩緩地滲透全身。
——不知道自己能否戰到最後一刻呢?
——衛宮雪最恨的就是車輪戰,最不怕的就是單挑。
——這個情況下,絕對不能輕易的動用劍界——因為那樣會消耗自己大量的魔力體力還有鮮血。
——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能使用。
可是如此一來就只能一只一只的單挑了。
腳蹬地面,在接觸到第六只丑陋的家伙的瞬間就賞給它的鼻頭一、兩刀。
「先去整個容再來吧!還有!你的嘴太臭了!唔——!」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幾刀並沒能收拾掉它。
所以衛宮雪結結實實地挨了對方一記頭錘。
——所幸有聖骸布的防御——污染獸腦門上的短小的角沒能刺穿自己的的防御。
不過,還是被大力撞飛。
視野反轉——在身體無法承受的狀況下肩膀重重地沖撞地面,而慣性並沒有因此被抵銷,而使得他的身體在地面上彈跳打滑了一段距離。
與地面摩擦的衣服並沒有事情,可是那卻不代表衣服下的皮膚也沒有事情。
——下面的皮膚不只裂開,甚至微微灼傷。
——熱量透過了和地面急速摩擦的聖骸布傳達到了身體上。
痛與沖擊壓會抑冷靜的思考的能力。
迅速的調整狀態,切斷那部分皮膚的神經連。
接盡管渾身是土,還是立刻彈跳起身——
這個時候,污染獸正好撲來。
「去找地方刷兩天的牙然後再張嘴過來吧!」
怒吼,將刀往直撲到眼前的污染獸鼻頭刺去。
——視力對他們而言是可有可無的,但是嗅覺卻是不可缺少的。
挺直手臂,握著刀子狠狠的刺出!
從口腔進入的刀刀貫穿肉身,筆直穿出脖子後方。
第六只就這樣翻著白眼死去。
一般說來,這種帶有弧度的刀並不適合突刺。
說起原因,那是因為刀身具有弧度的關系,這種刀一旦刺人或者物體的身體內之後便很難拔出來︰再加上生物的在死亡之後,會以驚人的速度開始硬化收縮,就算想把沒入體內的刀身拔出,尸體的肌肉也還會因為僵硬而緊咬著刀子不放。
——基于這種原因,所以武士刀的招數中很少帶有刺這種攻擊。
——不過,就算是有刺,也多半是附帶著削切這兩種動作。
基于上述原因,死亡的污染獸的身體迅速的僵硬。
被干掉的第六只污染獸臨死還陰了衛宮雪一把︰
它的尸體咬住了衛宮雪刺入的刀,與此同時,第七只、第八只就在這段時間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