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光劃過人類的尸體與趴在地上的瑟希莉上方。
把包圍瑟希莉的六只污染獸一刀兩斷——其身體整齊的上下分家。
甚至不忘截斷其他十一只人外的尸體。
閃光劃出一道弧度,橫切過平原的空氣。
而閃光通過的平原上,被擊中的污染獸們一齊噴出血沫。
青光閃過,原本盤踞在平原上的霧氣也一口氣散去。
——格勒 ——————!
龜裂從握著的地方開始蔓延——一路向著刀子的切先彌漫開去。
所過之處,刃口出現了破碎。
「終究是用戰場上的廢鐵臨時做的啊。」
感嘆了一聲,握著刀的手松開,任憑它掉在地上,然後化作粉末。
「衛宮雪!」
瑟希麗奔到跪倒在地的衛宮雪身邊。
——武裝鍛冶會消耗大量的氣血魔力還有體力,所以,現在的衛宮雪的臉色白得嚇人。
「沒事吧!?」
臉色嚇人,瑟希麗有些慌了。
「躲開!」
他邊說邊推開瑟希麗,同時拔出插在一旁的刀子,回頭就是一刀。
刀身與往他後腦勺揮下的風聲撞擊,將其彈了開來。
「還還有嗎?」
瑟希麗自然看到了那一瞬間踫撞出的火花,立刻戒備的感應著四周的氣息,同時向衛宮雪確認到。
然而,衛宮雪對此絲毫不予理會,而是自顧自的對著遠處看了一會.
「看了這麼久的戲,你也差不多應該出來了吧?看戲不交錢,可沒有這種好事。」
對于已經化作粉末的刀連看都不看一眼,絲毫不加以注視和惋惜,衛宮雪徑直的看向遠處——被她一刀之下,吹散霧氣的地方。
「嘻嘻嘻嘻,我可是還沒有看夠呢!」
地面緩緩的隆起,一個虛幻的身影從中顯出。
「要不要考慮再給我演上兩場啊?」
「你是誰!?」
瑟希麗一步踏前,手上的不可視之劍遙指虛影。
「能夠操控如此多的幼體和母性體,你的身份似乎只有一個︰神之十七使徒中的第八使徒——胎動天使,桑德楓()。」
「不愧是鍛造師,竟然僅憑借這些就能猜到我的身份。」
「你來此所謂何事?」
「還用問嗎?我們可是天敵啊——天生的獵食與被獵食的關系。」
「很牽強。」
「好吧,我承認,我只是想看看,將我們三個同伴殺死的武器和人。」
「為此不惜造成這麼多的死亡?」
環視四周,到處都是死亡後的肉塊。
「那又有什麼?」
——桑德楓無所謂地說。
衛宮雪知道自己的嘴角很自然地上揚了。
——無法控制的殺氣在腦中爆發。
讓自己如同散播氣味般發出強烈的殺意。
甚至完全忘了剛剛侵蝕造成的消耗,逐步迫近宛如虛影一般的桑德楓身邊。
——這期間瑟希麗沒有插手——因為衛宮雪已經用行動明確的告訴她︰不要過來!
當然,在前進的時候,衛宮雪順手抽出了插在大地上的那截破碎的刀。
面無表情的移動到桑德楓的身旁。
猛地一刀砍下︰「你給我去死吧!渣滓!」
虛影以後退避開衛宮雪揮出的斬擊。
同時手在空中虛握。
——橙色的立場升起,然後凝聚。
——那種立場的實體化——可以當做近身格斗的武器使用——這是只有使徒才能使用的東西。
里場所凝聚而成的一把雙刃劍。
長度約有一名成年男性的身高左右。
是一種可以就當下狀況而隨時以單手、雙手操控的長柄劍。
「那就是你殺死我們的同胞的時候用的嗎?」
指著衛宮雪的刀說道——如果那真的可以稱之為刀而不是鐵片的話。
衛宮雪手上的刀已經跟破銅爛鐵沒兩樣,上頭沾滿了血糊,刀刃從前端到尾端都已磨鈍,刀身也產生了若干的不同程度的扭曲。
握著這種武器,擺出下段架勢,單邊臉頰一揚。
——臉色蒼白,肌肉傳來陣陣痛覺——可以用作戰斗的時間已經不多,甚至馬上就要過去了!
——這種武裝鍛冶的狀態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不過,在這之前,被看扁了可不行!
擺出下段架勢,單邊臉頰一揚。
「你可以自己來試—試—看—啊—!」
只是,話還沒說完,衛宮雪就已腳下一蹬揮出凶刀,往桑德楓——如果那虛影真的可以稱得上是的話——往它的身上砍去。
面對這一刀,桑德楓雙手握住雙刃劍,直直地縱向一劈。
惡寒閃過,死線在前——
難以言喻的直覺凍僵了背脊。
讓衛宮雪瞬間把刀打橫並趕快往一旁跳開。
雙刃劍好似受到重力牽引般畫出一條垂直線。
然後再下一個瞬間從中間攔腰砍斷了衛宮雪的刀。
剩下半截的刀月兌落,急速規避的衛宮雪在地面上打滾。
她做出劍道中名為‘受身’動作,止住翻滾的勢頭,抬起頭來。
而此時長劍的劍尖已經指著衛宮雪的鼻頭。
——此刻,武裝鍛冶已經到達了極限時限——小金和衛宮雪分離開來——突然的分離使得衛宮雪氣血一滯,等反應過來了以後,桑德楓的武器已經指在了自己的面前。
手握武器,以冰冷的眼神俯視衛宮雪。
沒說話,只管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衛宮雪,劍尖文風不動。
從旁觀者的角度根本無法猜測他在想什麼。
倒是衛宮雪面無表情的仰頭看著他,眯細雙眼。
從場面上來看,被逼到極限的是似乎是衛宮雪。
但是她卻平靜地宣告︰
「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說。」
「何事?」
「‘**!」
「」
「听不懂嗎?沒關系,反正亞雷斯塔已經到了,你的小弟們,差不多應該完蛋了吧?」
「下次見面,我會殺了你!」
「隨你便。」
「哼!」
桑德楓丟下一句話,虛影緩緩的沉入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