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吧!」
她咬牙切齒地說著,就像是為了強調這句話的用意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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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劍鋒般銳利又好似千斤重的跳躍膝擊使它的鼻尖陷入臉部。
——它們的利牙攔腰折斷、頭蓋骨從正面被踹碎,還在外力的沖撞下不小心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受攻擊後眼珠尖小破裂的尸骸微微陷入了青磚大路上。
——盡管野獸的背上插著數十根劍山,但要破壞毫無防備的肉身頭部卻不怎麼困難。
就算自己如今是赤手空拳也一樣——梵希邊俯瞰死去的野獸邊嘆氣。
——野獸畢竟頭腦簡單。
——對付這種只要破壞了腦部就會死的家伙,一只手足夠了!
由于行動模式單純所以要掌握也很容易。
——雖然具有進化能力,但是那卻是要經過長時間積澱的。
「小的們都清理完畢了吧?」
「武藝長!有一只負傷跑了!大概是逃往下一個街區去了!」
梵希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這片街區中的野獸,已經差不多被掃清了︰「留下幾個人防守!出現情況第一時間報道!其他的人跟我去下一個街區!」
梵希大聲的命令著,開往了隔壁的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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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奈在小巷中前進著,因為最開始的騷亂,把她給擠掉隊了,好不容易找到避難所,卻被告知,已經嚴重過載了,里奈只好從小巷中穿往下一個街區。
人群的體溫、喧鬧、熱氣——
平日理所當然的事物此刻卻像突然缺損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算眼前所見的是與往常相同的景色,也彷佛身處另一個世界般有種不可思議的戚受。
市民們紛紛避難去了,街道所以顯得如此冷清也是理所當然。
但光是各種聲響都突然消失這點就讓城市的印象產生了令她愕然的大轉變。
然而,此時此刻,四周也不盡然是完全的寂靜。
在無聲當中,總覺得遠處有一種宛如幻听的聲音在響著。
——那聲音的來源似乎並不固定,而是從四面八方斷斷續續地傳入耳中。
——那些聲音,包括著物體撕裂、破碎,以及飛散一地的聲音。
——似乎都象征了破壞本身。
野獸的咆哮不甘寂寞地搖撼著寂寥的市街空氣,掀起一陣陣亂流。
即使身處狹窄的巷弄,耳膜依然得忍受那些噪音的疲勞轟炸。
——小巷的深處,在那里傳來了異動。
——沙沙,沙沙。
里面似乎有聲音傳來。
在小巷深處有個活生生的幽暗物體存在。
那里似乎有什麼玩意兒正在滋嚕滋嚕地拖著腳步。
正在叩哩叩哩地削著牆壁。
正在嘰哩嘰哩地豎起爪子
——令人難以理解的聲響交錯回蕩著。
里奈此刻听著這個聲音,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是?
——不!
她暗地于內心否定。
——那應該是不可能的。
背上插滿劍山的那種夸張的野獸那種東西.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擠入如此狹隘的巷弄內?
但是,既然如此,那又是何方神聖發出了那種聲響?
她沒有訝異多久,久違的刺眼陽光便偶然射入了暗巷內。
今天雖然從一早便烏雲密布,但是這一瞬間太陽卻剛好從厚重的雲層縫隙露出臉。
灑下地面的日照將充斥于巷內的幽暗一掃而空,怪聲的真面目也見光了。
那只代表無盡破壞的象征正不斷揚起塵煙。
——野獸!
里奈的喉頭在滾動著——嗓子中發出象征著糟糕的聲音。
——聲音的源頭正是那種四足之獸!
獸的一對前腳分別插入厚重的長槍代替立足點,背部則矗立著以數十把大小劍組成的劍山。
這副怪異的模樣確實極度驚悚。
事實已擺在眼前。
體型有兩匹馬份量的這只龐然大物硬是闖入小巷內。
它所背負的劍山則猛烈切穿左右兩側的牆壁。
外牆被無數的劍劃過後紛紛化為瓦礫與塵埃。
碎片灑在野獸身上,就像一件包裹著野獸的薄衣。
沖刺步伐是先以前腿的槍尖插入地面,再用力踹出後腿使身體的重心向前。
——這種動作確實非常詭異。
它以彷佛要輾殺一切障凝物般的氣勢飛跳向目標。
但其軌跡又呈非直線的Z字形。
除了後背的劍山之外,四肢與身軀也不斷與牆壁產生踫撞。
牆壁和雜物也都因而化為粉碎。
它在著地時以月復部在地面滑行的方式也讓路面被它的重量給壓毀。
甚至在進行下一步跳躍時,還可稍微窺見它月復部表皮出現的撕裂傷。
——正是逃走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