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要等一陣,今天是他給我的幾個存稿,你們先看著。再過一周左右,基本上那些挫傷什麼的差不多都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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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色紙,因為不斷重復用紅‘筆‘在上面描繪記號,如今已經變得有點濕黏。
「如果我推理沒錯的話,馬特里爾的術式用法,我已經心中有數了。」
「怎怎麼回事?」
阿尼婭問道。
「吶,阿尼婭,你知道古文明中的‘魔術文明’吧?」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衛宮雪問道。
「知道,我就是魔術文明的成果結晶。」
——沒錯,事實上,鋼殼都市,這種東西,單憑科技是無法勝任的。
——無論哪種不合理的造型或者是能力,還是類似于阿尼婭這種的人工守護精靈。
這一切都不是單純的無神秘的純物理系文明所能勝任的。
「」旁邊的瑟希麗除了圍觀之外,根本就搭不上話。
「吶,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誤的話,那家伙,很可能有著類似于‘魔道書’一般的東西。」
「可能嗎?」
阿尼婭抬起頭,瞳孔直直的盯著衛宮雪︰「那種東西,無論如何也不太可能吧?」
——誠然,阿尼亞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所謂的魔道書,實際上就是指能夠達到‘根源’之‘理’的鑰匙,或者說,是類似于洪荒小說中的鴻蒙紫氣一般的存在。
當然,與那個不同的是,魔道書也有經驗值跟等級的差異——換而言之,就是說,魔導書也是因為等級不同,所蘊含的‘理’的量,與他所擁有的能力的大小而有著不同的差異的。
「在我的印象中,魔道書,似乎基本都是有著自己的生命的會吃會喝會走路的家伙吧?比方說古籍中記載的‘根源十典’的那些個家伙。況且」
阿尼婭說著,搖了搖頭︰
「況且,據我所知,魔道書那玩意,雖然人類也可以自制,拋開能力問題不說,那種一次性的,就算是一個書記團滿編制一百一十人,也需要不眠不休書寫,要完成一本,薄的最少也要三天,厚的可能需要一個月。我不認為她在逃亡中,還能編撰魔道書的『原典』。還是對方事前先預備了『原典』呢……」
「我不這麼認為。要完全制作一本,的確可能需要這麼多的時間。但是,若是目的並不在此呢?對那家伙而言,她要的是魔法陣化的魔道書效果。她完全不在意書的體裁。感覺應該是像他人讀不懂的草書筆記呢?」
「可能嗎?」
「魔道書不可能,那麼,類似于魔道書的大魔術‘速記原典’又會如何?」
衛宮雪抬起頭,放下手上的折紙。
「…你是說‘速記原典’,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還是認為那不可能……不對,好吧。現在無論任何可能性都要考慮進去。」
阿尼婭說著,點了點頭。
「知道嗎?」
衛宮雪說著,扯了扯嘴角︰
「人類制作的原典可以將書頁轉換成魔法陣半永久活動。但是,短時間內應該很快就會崩壞。」
衛宮雪說著,又笑了,只不過「在我的印象中,有著很多人曾經嘗試過撰寫原典,不過,很遺憾,至今沒有人能夠撰寫出類似于,哪怕是接近于‘古原典’的魔道書。」
「也就是說」
「嗯。過去有很多魔術師在寫這種有缺陷的原典時,卷入失控中而死了。這不是技術問題,二十撰寫者的‘器量’不過的緣故,至于使徒,即使是他們的‘器量’也不足以支持撰寫的損耗,即使撰寫,也只能是‘偽*原典’,不過,因為原典崩壞是可以產生無限接近于‘真*原典*的威力,我猜測,馬特里爾或許是反而利用這一點,自由地破壞『速記原典』。如果是這樣,把她當成術者會比較好處理。原典與魔法師的混合術式——也就是說……不是為了將知識和技術流傳後世,而是瞬間就能撕下使用丟棄的原典。」
瑟希麗已經完全被大量的名詞和繞口的語句給轟炸的有些眩暈了。
「我現在還是不太理解那個原典或是魔術。」
「……跟你這個人說明真是對牛彈琴啊。」
衛宮雪有些發青的臉上,嘴角微微扭動著。
「那還真是抱歉啊!」
瑟希麗說著,阿尼婭的臉色正了正︰「那麼,按照你的說法,不是無法鎖定位置了?」
「是這樣嗎?」
瑟希麗也轉過頭。
「當然不是啊。」
衛宮雪笑了笑。
「無法迎擊,那是在以‘無法解決掉迎擊術式’這一點為前提的其工況下而論的啊。」
「那個術式的本質是什麼?」
阿尼婭皺了皺眉。
——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啊。
「那個術式應該是『察覺到我要使用法術時就發動迎擊』吧。不會識別『為了什麼而使用』,特意附加上這樣麻煩的命令文沒什麼意義。」
衛宮雪說著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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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只要你使用這個術法,就會引動對方設置的自動應急系統的開關,從而對你進行精確打擊,對嗎?」
「沒錯。」
衛宮雪的話中听起來好像在告白自己的弱點。
語調雖然感覺得出來些許的顧忌,卻一點也沒有示弱的情感。
彷佛在表示,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結束。
「那麼」
瑟希麗剛剛要開口。
但是,那話語卻被衛宮雪打斷了。
「不。」
衛宮雪搖了搖頭,手中紅墨水沾濕的色紙,所包含的水分,多到讓人忍不住覺得為什麼還沒破掉。
——簡直就和被浸在水中的面巾紙一樣——似乎,不用捏拿,就會在下一刻地落下紅色的‘墨水’。
「我說過吧。」衛宮雪笑了笑︰
「這是『偽*原典』所產生的自動迎擊術,所以只要對付這個就行了。如果進行順利,也可以做出對抗策用的護符,不過,拋開真偽不論,對方無論怎麼說都還是『原典』。」
「那麼,首先破壞掉它,讓衛宮雪能使用魔法比較保險吧——」
瑟希麗發言。
「我和阿尼婭兩人通力,應該沒有問題吧?」
的確,以阿尼亞的‘黃金之劍’的形態,完全出力,火力全開的,是可以打破那個偽*原典的,但是
「你是這麼想的嗎?」
衛宮雪說著,紅色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瑟希麗。
「毀掉『速記原典』是無所謂啦,可是會不會在這段期間,讓目標逃到超過三公里的探索範圍以外?」
「有可能。但你們不覺得如果對方有自信能夠快速攻擊逃月兌,就不會特意使用迎擊術式了吧?要準備那個也很花時問吧。在本來就已經很緊迫的狀態下,還要特意增加工作量,通常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阿尼婭說道︰「這個家伙,還真是讓人模不清楚啊。」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2
「雖說撰寫偽*原典不算是很難,但是,這已是有個前提的——那就是,那個偽*原典,到底在哪?」
「會不會是隨身帶著走?」
瑟希麗說著,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站在瑟希麗的角度上來看,這是有可能的。
「如果不清楚『原典』的詳細使用條件,我也不敢斷定。但是,為了探知我的生命力的型態,在這個整備場里安排了設置型陷阱,然後準備了能將掌握到的生命力,送向那邊的自動魔法陣。要進行這樣的計畫,一連串的術式自始至終,都要以同系統的設置型統一起來……綜合而論,也是有這個可能性啦?」
衛宮雪想了想,道。
「那她在哪里設置了偽*原典?」
如果不知道她逃到哪里,當然也無法判定她在哪里設置了迎擊的術式。
「所以說,我們接下來就是要調查這個。」
衛宮雪說著,點了點頭道。
「馬上就展示給你看。」
小小地吐出一口氣調整呼吸。
將以往為止不斷揮動的紅‘筆’放下,兩手小心地抱著染得黏濕濕的色紙。
「阿尼婭,我要用一下術式,你替我感知一下空氣中的‘魔術瑪娜’的流量和流向,。我想知道妨礙是從哪邊來的。」
瑟希麗嚇了一跳,相反的是,另外的二人卻完全面無表情。
「接下來我會簡單的叫你試用一下這個探索術式的防範,讀取我的生命力後,使用『偽*原典』妨礙我們這邊的動作。那種迎擊術式應該也使用了魔力。所以我會在我的周圍設置能夠反應她的魔力,如石蕊試紙般的『佔卜圓陣』。這是還沒有任何人的魔力通過的未使用魔法陣。『圓陣』能對迎擊魔法的魔力有所反應而起動,還能逆算魔力從哪里飛來,以及方向與距離。」
衛宮雪說著,拿起染成紅色的色紙蹲在地面。
然後仿佛在桌上用抹布擦拭般地移動色紙。
隨著衛宮雪的動作,地面上立刻出現了直徑兩公尺左右的紅色圓型。
當完成作業後,一副興味索然似地站了起來。
指著地上的不知何時畫好的法陣道。
「開玩笑吧?」
瑟希麗有些不相信。
「你在開玩笑是嗎!?」
「我沒有。」
衛宮雪鎖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表示,我很正常,沒病。
「你應該知道如果迎擊進來,具體會發生什麼事吧!?如果再那麼做,你很有會再度倒下的。」
旁邊的阿尼婭也皺了皺眉頭。
「再度?」
衛宮雪挑了挑眉,嘴角一扯︰
「是誰這麼說的?不可能一次就結束吧?不可能在這邊就下台。最低限度是破壞迎擊術式之後,還要再發動一次尋找追蹤的術式。在那之前,如果用一次『佔卜圓陣』還無法掌握迎擊術式所在地,那無論多少次都只能重試。」
阿尼婭的表情變了。
「……你這話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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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婭的表情變了。
「……你這話是認真的?」
「當然。」
衛宮雪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上我從不開玩笑。」
「可是」
瑟希麗欲言又止,誠然,不會遭到目標的方位的話,根本就無法進行你下一步的作戰,而現在,雖然有著可以完成這個目的的方法,但是卻被告知,自己的同伴需要冒著生命危險去發動探測的鎖定術式。
——而且,很可能還不止一次。
或者說是——在目標發現之前,需要一直試探下去,無論受到多少次反破魔,都只能繼續。
自己和阿尼婭都幫不上忙,不,也許只有阿尼婭才能幫上一點。
至于自己
自己只能看著,也許還有在必須的時候,去捅上自己的同伴一刀——這和瑟希麗的理念是背道而馳的。
「可惡!」
狠狠地錘了一下汽車,結果卻是引來一片作響的警報。
——因為力度過大的關系,鐵皮質的外殼被捶了下去,出現一個凹坑。
背對著瑟希麗,從懷中取出一疊各色卡片。
毫不猶豫地,踏入了在地面畫下的紅色圓圈。
符文火焰炸裂開來,迎擊的術式同時也發動。
沉悶的聲音響起。
接著就可以听到某人倒下的聲音。
——術式,發動。
衛宮雪毫無動靜地倒在地面。
風在整備場緩緩流動,微微吹動她身上的紅色風衣。
但,本該是涼爽非常的風,吹拂在她的身上,揚起銀色的發絲和紅色的衣襟,然而,對此,她卻毫無反應。
——只是趴在那里,肩膀上有著一大片的好像是水漬一般的東西。
——瑟希麗直刀,那其實就是被自己手上的小柄連續刺擊的位置。
——五十二刀——這是剛才進行刺擊的數目。
雖然現在看起來好像還有呼吸,但是情況絕不樂觀。
「反應……有了有了。有反應了。這里,依照這樣的變化……方向是西北方?」
「距離『偽*原典』反應的距離……從這個顏色強度來看,大概是三百零二公尺。」
「竟然設置在這麼近的地方,反應完全沒移動,果然是預測的設置型這這樣目標想來也不可能走得太遠。」
衛宮雪吃力的爬了起來,不過卻沒成功。
只得換了個姿勢,由面朝下的趴著變換成面朝上的仰著。
「與其拚命逃跑,慢慢走路應該比較容易融人人群內。」
說著頓了一頓,伸出了完好的那只手——
「瑟希麗,你有帶地圖麼?我想知道距離這里西北方三百零二公尺的地點上有什麼。」
「你難懂還要打算去?」
瑟希麗大叫道︰「這種情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問題的嚴重性吧!?」
「你不用擔心我,我好歹也是經過專業的人員培訓過的臨時的半吊子魔術師。有承受術式攻擊的耐性。說來,那個馬特里爾設下的術式主要以『妨礙』為主,並不是以『攻擊』為目的。要是攻擊的話,我估計我就麻煩大了。」
說完,聳了聳肩膀,示意︰咱的運氣還是蠻不錯的。
「這種迎擊術式,說白一點就是『讓追蹤者的魔力精制進行空轉提取』。魔術師和武藝者身上的回路之中的氣或者魔力乃至于精神力基本都是由生命力所制成,如果持續空轉,就像引擎燒壞一樣,人類的也會產生變調,說來就是這樣。所以說,瑟希麗,這就像中暑,沒必要為這種事大驚小怪。」
說著,搖了搖手,示意小事情,不足掛齒。
「這根本就不是小事吧?魔術回路空轉也就算了,可是那種通過回路直接灼燒身體的反擊術式呢?」
隨著阿尼婭的話,瑟希麗的動作又是一僵。
劈啪。
正在這時,靠在車輪旁邊的衛宮雪的太陽穴在發出了一聲輕向後——就好像是撕開一張紙一樣的聲音。
——在那之後,微微裂開。
隨著慢一步浮現的血球,被紅色的聖骸布所覆蓋的側月復,從內側漸漸染紅。
紅色漸漸暈開,呈現被刀刃刺到一樣的慘狀。
「我就奇怪,為什麼使用術式的我沒有受到任何反擊,甚至連魔力提供都不必,就算是對手的自動迎擊術式也只是讓我仿佛被人輕輕的推了一下一樣——這麼方便的東西,不可能這麼便利吧?」
「真是的,你你難道就不能裝聾作啞一下嗎?虧我還費這麼大的力氣把傷勢掩藏起來呢。」
衛宮雪說著,可能是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
從靠著的姿態站了起來︰
「放心吧,這點事,還不算什麼,我們這一派,可是即使心髒被刺穿,即使身體被扎成篩子,在目標達到之前,是絕不會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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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事前就預料到自己會受傷,衛宮雪淡定的從風衣的口袋中拿出繃帶。
掀開衣服,示意阿尼婭搭一把手。
利落地為側月復止血。
幸好聖骸布是紅色的,和血液干結了之後的顏色差不多。
不過,由于流的血不算少,所以,部分的部位有些更加的深色。
但是,拋開這點不說,因為多次使用了擁有著破魔的能力的小刀進行刺擊,肩膀上的那部分的衣服已經基本上全是破洞了。
如果是平時也就會被認為是突發奇想的奇裝異服吧,但是現在卻不行,因為衣服破了,所以,肩膀下的血跡的血跡無法被隱藏。
如果就這樣出去,一定會造成騷動。
「阿尼婭,你和瑟希麗先去吧,我在這里再等會,聖骸布有著一定的自我修復能力。我這樣出去,一定會引起騷動吧?瑟希麗單獨行動能力太差,就麻煩你了。」
衛宮雪說著,努了努嘴。
雖然瑟希麗有些不忿,不過,卻沒有反駁——很明顯,瑟希麗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因此,現在,瑟希麗正在獨自全力奔馳在秋天晴朗的步道上。
被老人牽著手的小孩,還有手拿著導覽手冊的男女,對他投以詫異的眼光
但,此時,瑟希麗卻無暇顧及。
穿過緩慢熱鬧擁擠的第三街區,持續加速的瑟希麗手里拿著戰斗用的通訊耳機。
——無線電耳機的線連接著通訊用的工具。
是給衛宮雪打去的電話。
「能夠完全封鎖我的魔法陣,而且還施展出針對少數人追蹤的高明月兌逃技巧,馬特里爾那家伙,應該是對我們這邊的狀況有一定的掌握。從故意在曝光度極高的位置設置了術式據點,那個家伙絕對是個討人厭的家伙。」
話語當中是濃濃的不滿——因為這個家伙,自己的身上簡直糟糕透了。
事實上,被影響的不僅僅是。
是的,當著瑟希麗的面,衛宮雪故意的把傷勢說得輕松。
事實上
魔術回路百分之七十全部癱瘓。
瀕臨崩解。
內髒重度創傷。
體內靈核重度枯竭。
顱內可能已經有了些大出血。
——托這點的福,衛宮雪的視覺神經被壓迫,現在根本就看不清東西。
之所以能完成包扎,也是因為用魔術感知代替了視覺五感。
——不過,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閉上眼楮,伸出手——僅僅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回路可以用來工作。
「有些難辦啊」
咬咬牙掏出一塊銀白色的鋼塊——優質的滿鐵。
價格也非常可觀。
這種情況下,已經不能用魔力憑空創造,只能開始使用幻想的憑依。
——回路,啟動!
因為重傷而失去了過濾系統過濾的略顯渾濁的魔力流在殘余下來的百分之三十的數量的回路上奔馳。
——火辣辣的感覺。
——這百分之三十也是輕度傷害。
鑒定創造理念
想定基本骨架
復制構成材料
模仿制作技術
共感成長經驗
再現累積歲月
所有的步驟在一瞬間完成,投影的技巧如同暴走般沒有界限的向上攀登。
——警告!警告!
——體內回路崩潰中!
——手上的銀白色的鋼鐵發出熾熱的火星。
——警告!警告!
——回路正在持續的崩潰中——轉瞬之間,又崩潰了百分之五!
不過,衛宮雪依舊咬著牙——任憑火焰灼燒的感覺在流淌。
——燃燒的熾熱鋼鐵仿佛被不可視的能力扭曲了一般——漸漸的成形。
然後,衛宮雪咬咬牙,在手腕上面一條口子——金色的血液流出。
——與之前的那紅色的血液不同——這乃是被混合在了秘藥伊什妲爾的之中的抑制力之血。
——在鍛造中加入此血,憑借量的不同,便可以暫時性的憑依出介于EX直B+級別的寶具。
——哪怕是傳說之物。
咬咬牙,在投影出的匕首上,用那金色的血液寫出了連續的符文。
——以最高抑制力的名義——幻想啊,憑依吧!
——符文是希伯來文,傳說中英文的祖先,也是符號語言的起始。
——///on「憑依!」
滿鐵鋼條發出金色的光,符文宛如扭曲的蛇一般的滲透到了匕首當中。
——璀璨的光芒在手中綻放。
——「酒神的權杖。」
——金色的短小而華麗的宛如精致的匕首一般的權杖出現在手上。
倒轉權杖,將尖銳的一頭面向自己。
「解放!」
狠狠的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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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俄尼索斯是宙斯與普賽芬妮的兒子。
赫拉派泰坦神將剛出生的酒神殺害並毀掉尸身,卻被宙斯搶救出他的心,並讓他的靈魂再次投生賽米莉的體內重生。
狄俄尼索斯成年後天後仍不肯放過他,使他瘋癲,到處流浪。
在大地上流浪的過程中,他教會農民們釀酒,因此成為酒神。
傳說,狄俄尼索斯所釀造的酒,不但醉人心脾,更有著治愈人身心的神奇力量。
傳說,哪怕即將死去,只要親口飲下從他權杖中,被那象征著治愈身心的權杖的力量所浸染過的水酒,就會獲得新生。
倒轉權杖,將尖銳的一頭面向自己。
「解放!」
狠狠的刺下。
金色的杖身紋刻著細膩的花邊,雙翼般的杖柄瓖嵌著璀璨的寶石。
如此刻意的裝飾卻意外的並沒有給人多余的感覺。
反而更加具體的渲染出了此寶具高貴的氣度,和聖潔的形象。
金黃的曲形杖身,閃爍著耀眼到令人心醉的光輝————
此物的美麗,不應該出現在人間,簡直近乎奇跡!
倒轉權杖,對著自身,刺下。
璀璨的光芒。
聖光沐浴全身,傷害被徹底的彈開。
原本還在侵蝕此身的殘余的魔術殘渣輕易的就被解除。
——醇香的美酒從權杖的上方流淌——化作飄香十里的醇厚,不斷地滋潤著受傷的身軀。
——少頃,宛若刀刺的皮膚在酒香的沐浴下開始愈合,枯竭的魔術回路開始緩緩地變得圓潤。
——格勒勒————
然而,在完成了這一切之後,華麗的權杖便碎裂了。
因為是憑依的,而且是跨越位面進行‘異世界’的‘傳說’的憑依。
若非抑制力之血的作用,根本無法憑空憑依這種東西,不過,就算是憑依,也只能發揮百分之三十的功效。
換而言之,此刻的衛宮雪,不過是治好了傷害。
至于內力枯竭的那些魔術網絡根本就沒有完全被治愈——充其量只是好了些許。
——不過,這也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正在這時,手上的通訊手機響了。
是瑟希麗的電話。
「能夠完全封鎖我的魔法陣,而且還施展出針對少數人追蹤的高明月兌逃技巧,馬特里爾那家伙,應該是對我們這邊的狀況有一定的掌握。從故意在曝光度極高的位置設置了術式據點,那個家伙絕對是個討人厭的家伙。」
話語當中是濃濃的不滿——因為這個家伙,自己的身上簡直糟糕透了。
「可是,就算是在比賽前,她有可能在圖浴場的正中央做這些事嗎?那家伙,該不是會使用了什麼能變成透明人的魔法吧?」
瑟希麗道。
「如果她真的會這招,在我們當初追蹤的時候就會用了。對了,瑟希麗。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多少時間?」
「大概是七分鐘。你們那里的電子布告欄應該也有寫。」
邊看著百貨公司牆上的巨大畫面,持續在筆直的步道上奔跑。
「這麼一來,比賽的準備應該已經結束了。觀眾跟攝影機也進場了吧?現在才要偷偷潛入校園對付留下的不知道在哪里的偽*原典,看來應該很難。」
——事實上,那不叫難,那應該叫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簡直就和在十個老師對你一人進行單獨監考的情況下,你還能抄到答案的幾率差不多。
「那該怎麼辦?總不能讓迎擊術式就這樣放在那啊。肯定會出亂子吧?」
「那當然啊!即將進行的比賽是什麼?」
「即將進行的比賽?我看看——」
轉過街角,開始搜尋電子布告欄。
在步道上緩緩前進的圓筒型警衛機器,正用著播音器報告附近競技場的情報。
瑟希麗邊听邊說︰
「——好像是…投球比賽。那是對抗比賽,似乎是彩虹血緣和常盤台的學生都會參加的大規模比賽。」
「這樣啊。啊,我這邊現在也剛看到飛船上的介紹。雖然不知道『偽*原典』長什麼樣子,但一定在哪里沒錯。這麼一來只有一個辦法了,瑟希麗……你和我以選手身分潛入那場比賽。」
衛宮雪說著,跳上了另外一棟建築。
于此同時,瑟希麗的腳差點被清潔機械絆住。
差點跌倒在地。
「你當真嗎?」
「我從不亂開玩笑的。」
「可是你的身體」
「不用擔心,都治療的差不多了,隨隨便便憑依一個治療武器捅自己一下就可以了。」
衛宮雪說著,跳上了另外一棟建築︰「啊,我看到你咧,等會!」
瑟希麗完全提不出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