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嘆了一口氣——從袖中掏出了一個散發著光的卵形物體——丟到了深不見底的坑下。
那是一只宛如鳥卵的物體——散發著瑩瑩的光輝,無數的氣色碎屑從哪個反復是光源一般的大鳥的卵中,旋轉著散發出來,顯得的非常的美麗。
「飛鳥將會吸收著這大地的靈氣而從自我封閉中醒來,余下的——就是等待‘蟲兒’們送上門了」
黑衣人呢喃著,將視線投向腳下的大地。
「地形的斷裂剖面太過光滑。就算被風吹雨打多年,斷崖兩側還是毫無崩塌的跡象,依舊維持同樣完美的傾斜角度。此外,光是站在深谷邊緣,便能感受到底下充滿高濃度的靈體。由此可知,這道裂縫並非天災的產物,而是以某種方法撕裂或割開大地造成的。」
「與其說是被某種方法,倒不如說是——被利刃割開的。」
個子稍矮一點的黑袍人道。
「再添點料?」
高個子的黑衣人用略顯滑稽的語調說著。
「嗯?」
異樣的暴風突然刮起。
以身旁的這名黑衣人為起點竄出的小型台風,掀起了覆蓋于地表的薄薄火山灰,就連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都不由得踉蹌了一下。
隨後,身影便仿佛是在風渦中消失了。
夜空被銳利而狂暴的風切過,發出高亢的聲響並飆向原本寂靜無聲的周遭地帶。
就跟強風誕生時的唐突一樣,這異樣的光景也是在同一種無預警的狀態下四散消滅。
盡管方才的怪風只持續了短短數秒,被刮起呈螺旋狀的火山灰卻依舊形成渦狀兀自打轉。
等風暴消失的時候,稍微矮小一點的黑衣的人的手中,已經能更多出了一件,散發著橙色的光輝的短劍。
——那是一把造型奇妙的刃器。雖是尖端銳利的雙刃短劍,其刀刃卻呈現蛇般的波浪狀,劍身表面也加上了象征某種生物尾巴的裝飾。
這把散發著莫名神秘氣息的兵器俗稱馬來短劍。
被稱作‘魚’的人,手握著這柄短劍——來到懸崖邊際——那里,是宛如被極度鋒利的刀刃將之切開的痕跡。
松手——手中的馬來短劍畫出了橙色的尾炎——
轟隆!
大地傳來一身輕微的震動——然後——環繞著四周的黑色霧氣一陣翻騰。
——然後,當所有的翻騰都停息的時候——
懸崖邊的二人卻悄然消失不見。
——簡直,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大地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後,這個橫列在大地上的巨大峽谷,在一瞬之間之後,谷底又再度竄出了狂風。
時間是迎接新年過後沒幾天。
今早,瑟希莉也是在東方天際呈魚肚白之時便自床上起身。
將睡衣換成鍛煉用的服裝,並仔細進行柔軟的晨操以舒展全身筋骨。
最後才開始在附近兜圈子——她跑入街農地旁的田埂讓身體整個熱起來。
待所有暖身運動結束,才以直立的樹木為對象進行劍術修練。
——包括出劍的軌道、踏步、身體移動、呼吸法等等。
反復操練一連串的揮劍與動作技巧,提高每一項細節的精確度。
甚至試著藉此模索出新的心得。
——此亦謂之溫故而知新。
事實上,這種訓練方式早已深植其心,因此最近她又將訓練的分量提升,光是跑完一遍流程就到汗如雨下的程度。
在完成了這一系列之後,還要手持衛宮雪特制的‘居合刀’,進行居合道的訓練。
——十個基本姿勢。
每一個姿勢都要汗如雨下的練習。
而此種訓練,則是在衛宮雪的鍛冶屋後的道場中完成的。
「打擾了。」
進屋換鞋,略顯局促的道場中只有渾身纏滿繃帶的衛宮雪以及瑟希莉二人。
「訓練量似乎又加大了,身體能受得了嗎?」
略顯關懷的問刀,順便遞過一杯茶——自古茶劍不分家。
「不,只是——沒什麼。」
「不要太過勉強,你現在需要的,是心靈上的突破。」
「我會注意的。」
雖然嘴上說著,但是,衛宮雪還是可以從那雙眼中看到一絲迷茫。
嘆息了一聲,「開始吧。」
以右手拇指與食指持小刀,其餘參指握持大刀,雙刀宜作平行持握
前將刀(真刀、模擬刀或木刀)提於右手
距離參步相對以正坐坐下。
左足約退半步,以左膝、右膝之順序跪坐。
刀放置右邊,使刀刃向內,刀鍔與膝蓋線齊,互相行座禮,雙手同時著下。
右手將刀之刀刃向上,刀柄在前而刀尖向後下方,下垂提著,刀尖在前下垂,右手握栗形(系刀帶處)提著。
行禮。
「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