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他就發現,這次龍飛天那舉起的手上似乎拿著一個東西,仔細一看,那是一顆有著鴿子蛋大小,通體漆黑的珠子。
一看到這顆珠子,尤其是感受到它里面傳出的那狂暴能量,侏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那飛退的速度比起上次更是快了不少。
侏儒退到百米之外,一臉震驚的看著龍飛天,聲音發顫的道︰「你手上怎麼可能有剎雷珠,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很顯然他根本不相信龍飛天能夠弄到剎雷珠,畢竟剎雷珠可不是那麼好練制的,沒有武宗以上的高手,根本就不可能,別說龍飛天所在的龍家,就算是整個南勝帝國也不可能有人能夠練制。
「不相信就來試試嘛。」龍飛天臉上冷笑連連,身影一閃,便向侏儒沖擊而去,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該死的混蛋,去與于他們做伴吧!」
看著龍飛天握著剎雷珠沖向自己,侏儒肝膽欲裂,在剎雷珠面前,別說他一個小小的七星武王,就算是武皇高手也毫無反抗之力。
驚懼之下,侏儒哪還敢有半點怠慢,連那身受重傷,倒在地上的竹桿也不管,轉身就像狗追來一般,飛奔而去,瞬間便消失不見。
看著侏儒消失,原本還囂張不已的龍飛天臉色突然一片脹紅,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自其嘴里噴出,身體一晃,差點便倒了下去。
雲珊見情況不妙,急奔過去,一把將龍飛天扶住,焦急的道︰「你怎麼了,傷到哪里了?」
「沒什麼,一點小傷而已。」龍飛天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笑意,他身上的傷到是並不重,畢竟剛才竹桿那一擊,天禪寶甲已將七成的沖擊力給解去,剩下雖然讓他受了一些傷,但也算不得太重。
真正讓他承受不住的卻是神識的消耗,要知道神識便是精神,便是靈魂,別說武者,就算是普通人,沒了精神,沒有靈魂都會當場死亡。
更何況是對神識依懶很重的武者。
「先坐下休息一下吧!」雲珊關心的說道。
「沒時間。」龍飛天搖了搖頭道︰「侏儒跑了,肯定會通知其它人,用不了多久便會有更多人趕來。」
聞言,雲珊臉色一變,急聲道︰「那我們現在就離開這里,我扶你。」說著,她便扶著龍飛天就要走。
「不急。」龍飛天阻止了雲珊的舉動,笑道︰「還有一件事沒事。」說著,他也不理會雲珊,對著那倒在地上,只剩下半條命的竹桿走去。
停在竹桿面前,龍飛天冷笑著看著竹桿,道︰「你沒想到最終是這樣的結果吧?更沒想到你會被一名根本不被你放在眼中的小輕年一招擊敗吧?」
「我不甘,我不甘,告訴我,你的身體為什麼刺不進去?」竹桿神如瘋魔,對著龍飛天咆哮道︰「告訴我,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我身上穿著一件神器軟甲,這下可以瞑目了吧。」龍飛天俯首于竹桿之耳,輕聲說道,在聲音落下的瞬間,他手一動,竹桿的脖子便傳來一聲斷裂之聲。
其實龍飛天的想法真的很簡單,他至從看到竹桿三人出現,便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哪怕化為神龍,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他就想著要怎樣先解決掉一個,最好是先解決掉兩個最強者之一,如此一來,他才有一絲勝算。
他在發現竹桿似乎對別人嘲笑他的身材很憤怒時,便借著對方不知道他身上有著天禪寶甲,來發起致命一博。
對于武者來說,每一戰都是生與死的較量,所以他們都不會有絲毫的留手,全都是向著對方的要害招呼而去。
人體的要害除了腦袋、脖子外全都集中在軀桿,而不管是腦袋與脖子,體積相對于軀桿來說,要小不少。
再加上大家都知道腦袋與脖子的重要性,都會倍加注意,所以一般除了實力比對方強大很多之外,想擊中腦袋與脖子這兩處要害幾乎不可能。
正是因為這樣,大家在打斗中,都會選擇攻擊對方的軀桿,因為那里面積大,是最容易傷到,且一但傷到,不死即重傷。
竹桿也與普通武者一樣,看到龍飛天與自己拼命,他仗著實力比龍飛天強很多,從心里對龍飛天藐視,使想一劍刺穿龍飛天的心髒。
可他卻不知道,龍飛天身上有著天禪寶甲護體,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刺穿的,而當他發現不對時,龍飛天已到他的面前,他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結結實實的用胸膛承受了龍飛天的全力一擊。
看著那鼓著雙眼,一臉不甘的竹桿,走來的雲珊臉上閃過一抹悲痛,輕聲道︰「其實我們可以饒他一命的。」
「我知道你是在心疼你雲家的實力。」龍飛天搖著頭道︰「可你曾想過,今天我們放過他,他會感激我們麼?不會,等他傷養好,只會更加瘋狂的來刺殺我們,因為在他的眼中,被個小青年擊敗那就是恥辱,所以我們與他只有一方能夠活下去。」
頓了一下,龍飛天繼續道︰「而且他們都是雲虎的手下,便注定了我們是敵人,今天他們來刺殺我們便是最好的例證,我可不想因為今天一念仁慈,給以後帶來無盡的麻煩。」
「可他們畢竟是我雲家的實力……」雲珊一臉的痛苦,最後無奈的嘆息一聲,道︰「也許你說的對吧。」
看著雲珊那一臉的悲傷,龍飛天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將竹桿留下的有用東西收起,兩人這才飛快的遠去。
龍飛天與雲珊之前居住的山洞前,數名武者正一臉冷漠的站在這里,為首之人是一名五十多歲,身體高大,虎目劍眉,面色陰沉,全身肌肉虯結的中年男子,從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可以看出,他居然是一名九星武王。
而在他身後,全都是一個個身著灰衣,面色冷漠的武者,且最低都是一星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