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凝,我覺得你最好老實地把你這段時間搜集到的證據給拿出來,不然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在等著你。!。」
「白秋凝,李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非揪著他不放呢,要不你把有關他殺人的證據拿出來,你昨天毆打李少的事情就算了結?」
「白秋凝,你該不會是在誑騙李少,沒有搜集到任何他殺人的證據?」
「……」
安源市公安局的審訊室中,白秋凝已經被疲勞式地轟炸了近三個小時,她為了偵破田寧一家人被殺的案件,本來就連續十個晚沒怎麼合眼,昨天又被胡娜娜給狠狠地抽了十幾鞭,此時被高強度的白熾燈連續照射近三個小時,她只覺得口干舌燥,整個人有種月兌水的感覺。
想起昨天晚葉明浩對自己說的話,白秋凝是真的後悔了。
今天一大早,白秋凝就主動到了市局報道,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跟譚少華匯報田寧一家人被殺的案件,就直接被督察處的人給帶到公安招待所去審訊了。
督察處的人只是想坐實白秋凝執法過程中毆打嫌疑犯的事情,而白秋凝也沒有想過要否認這件事情,所以督察處的人很快便拿著錄好的口供走了,隨即白秋凝便被她在刑偵支隊的同事給帶進了審訊室。
剛開始那兩名同事還對白秋凝挺客氣的,只是想從白秋凝嘴中套問李學宏的殺人證據,不過白秋凝此時已然意識到李家的人開始動手,她自然矢口否認自己找到了證據,只說自己是因為氣不過才毆打李學宏的。
見白秋凝遲遲不肯把她這段時間搜集到的證據拿出來,這兩名同事的態度立即變得惡劣起來,不但把白秋凝的雙手給反銬在她背後的鋼管,更是打開了好幾盞高強度的白熾燈,讓本來就炎熱的審訊室頓時變成了烤爐。
兩個審訊的同事倒是可以來回輪換進出審訊室,而且還可以喝水解渴,白秋凝就完全在承受精神和的折磨了。
一樓的監控室中。李正濤和譚少華等人通過監控錄像發現白秋凝軟硬不吃,遲遲不肯說出她搜集到的有關李學宏殺人的證據,這兩個人也是一臉的焦急。
雖然李正濤和譚少華幾乎可以控制大半個市局。可是也僅僅是大半個,市局並不是鐵板一塊,安源市的政法委記胡正旭一直想從譚少華的手中奪取市局的控制權,而且還在市局里面安插了很多眼線。
一旦被安源市的政法委記胡正旭知道白秋凝手中掌握的證據。對方絕對會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從而給李正濤和譚少華有力的一擊。
其實李正濤和譚少華最大的擔心並非胡正旭,而是遠在京城的葉家,畢竟白秋凝是葉家的媳婦,雖然最近到處謠傳跟白秋凝聯姻的只是葉家的棄子。可是在葉家沒有登報宣布葉明浩棄子身份的情況下,他們對那個謠傳的消息確實半信半疑的。
「李廳,這個白秋凝看來是打算死扛到底了,要不我們對她動刑算了?」譚少華看到白秋凝再次暈厥過去,他皺了皺眉頭,試探性地問道。
「她租住的那個房屋都搜遍了麼,你們確認沒有錯漏任何一個地方?」李正濤沒有回答譚少華,而是沉聲問道。
「搜了。我們連馬桶蓋都揭開搜過了。她租住的那個房屋中完全沒有任何可疑的證據。」譚少華很是確定地說道。
「我出去抽根煙,你親自去跟白秋凝談談,要是她連你都不信任的話,也只有動刑了。」想起李學宏淒慘的樣子,李正濤漠然扔下一句話,便走出了監控室。
譚少華聞言點了點頭。他整理了一下衣角,又努力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才走進審訊室。
譚少華一走進審訊室,立即劈頭劈腦地大罵了那兩個審訊員一頓。然後關掉白熾燈,並打開審訊室中的空調,猶豫了一下後,他甚至把白秋凝手腕的手銬也給打開了。
「秋凝,你說你這脾氣,我肯定是充分信任你,才把案件指派給你偵破啊,既然你已經拿到了證據,為何就不肯一起移交給黃副隊長呢?」譚少華露出了和藹可親的面孔,仿佛一個慈祥的長輩在跟晚輩交談一般,一下子把審訊室中的緊張氣氛給驅散無蹤了。
「譚局,我是真的沒有搜集到任何證據啊,只是听了大堰村村民的哭訴後,一時氣不過才去找李學宏那個混賬算賬的,你們卻非要我拿出證據,我總不能偽造一份證據出來給你?」要是換在昨天被停止之前,白秋凝說不定還會毫不猶豫地交出自己收集到的證據,可是在意識到譚少華跟李學宏溝壑一氣的後,她就死了這份心。
「你真的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譚少華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心理問道。
白秋凝搖了搖頭,正要再次矢口否認,突然間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剛剛審訊白秋凝的那個刑警滿臉慌張地從外面闖了進來。
「不好了,譚局,不好了,現在外面鬧翻天了,說我們市局不但包庇殺人凶手,而且還故意幫忙凶手毀滅殺人證據……」那名刑警說話的同時,他眼神古怪地看了白秋凝一眼。
听到那名刑警的話,譚少華只覺得腦袋中傳來轟然一聲巨響,他發現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自己的控制了。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譚少華一把揪住刑警的脖子,厲聲問道,剛才和藹可親的模樣蕩然無存。
「都是安源趣網整出來的事情,兩個小時前,安源趣網面多了一個帖子,面不但詳細地描述了李學宏是如何迫害和田寧的事情,更是把李學宏打斷田父雙腿、殺死田母的事情也給抖了出來,而且面還附了兩段錄音,一段是李學宏完田寧後的對話錄音,一段是昨天白……白隊長扇李學宏耳光時的對話錄音……」刑警掃了白秋凝一眼,結結巴巴地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譚少華聞言,一把扔掉手中的刑警,迅速地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安源趣網。
《是誰給了他膽量。讓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凌辱警花?》譚少華剛剛打開安源趣網,一個人工置頂的醒目標題就差點讓他暈厥倒地。
點開帖子後,譚少華發現帖子的內容居然說不出的詳細。把李學宏這些年來干過的壞事幾乎全部給搜羅了出來,最後的兩段錄音更是讓他雙腿發顫。
白秋凝不是沒找到證據,而是她以自己的方式把證據給公布了出去啊,可笑自己居然還因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企圖從白秋凝手中要回譚少華的殺人證據。
看完帖子內容後,譚少華顫抖著手去點開了帖子的第一段錄音附件。
「你這個人渣,你就不怕自己的行為有一天會被公之于眾,被繩之以法麼?」
「呵呵,公之于眾。你敢麼?你一旦說出自己被我的事情,以後就再也無法在親人和朋面前抬起頭來,便是在市局也呆不下去了,你真的敢把我的行為公之于眾麼?就算你把一切都豁出去了要告我,又有誰敢來抓我,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所以你還是不要太傻太天真了。」
「你不是人。你是畜牲!」
「對啊。我就是畜牲,你狠狠地罵,你罵得越凶我越開心……啊……臭婊子,你居然敢咬我,我抽死你!」
「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接下來就是兩個人的廝打聲。最後以兩聲慘叫聲而收場。
譚少華很是納悶,田寧被殺後。公安已經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並且把賓館中的監控錄像也給毀掉了。這段錄音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無意識地,譚少華又點開了第二個錄音附件。
「白秋凝,十天前你把我給打進醫院,白家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你今天還敢打我,莫非你這個警察不想當了麼?」
「我打你怎麼了,你還殺人了呢!」白秋凝手肘撞了李學宏一下後,又揪著李學宏的衣領,讓他站直了身子,「啪」地一聲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這一巴掌,我是替田寧打的,人家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好不容易考大學跳出農門,然後又以最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市局的公務員,沒想到遇到了你這個禽獸,直接把人家的美夢給打碎了。」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暴力執法,你完蛋了,我一定讓譚局開除你警藉!」
「我打你怎麼了,你還殺人了呢……啪……這一巴掌,我是替田寧打的,人家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好不容易考大學跳出農門,然後又以最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市局的公務員,沒想到遇到了你這個禽獸,直接把人家的美夢給打碎了。」
「啪」
「這一巴掌我是替田叔打的,田叔只不過想為他女兒討回公道,你居然直接喊人把他雙腿給打斷,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
「那個鄉巴佬,他女兒的性命又怎麼能跟我的前途相比,他居然四處告狀,把我弄得狼狽不堪,死有余辜。」
「那田嬸呢,田嬸又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把她也給殺了,直接導致田叔撞牆自殺。」
「她罵我……她詛咒我……她的眼神太滲人……我不殺她殺誰?」
「畜牲!」
兩段錄音听完,譚少華渾身無力地癱軟在了老板椅,他知道自己完了,有這兩段錄音,自己的仕途算是徹底完了,即便李正濤再一手遮天,他也保不住自己這個市局局長的位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