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卡拉是條狗
其實現在的社會這麼開放,接吻誰不會啊?就連隔壁鄰居家的小狗都會,這種連畜生都會干的事,根本不需要人教。
張昊天說︰「我沒有跟人接過吻,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覺得很好玩,就拿你試驗一下,其實我不想親你的。」
「啊?」袁紫琪差點蒙了,罵了聲「你個混蛋,你不想親我為什麼又親了我?你是不是想不負責任?你知道初吻對一個女孩子多重要嗎?」
張昊天說︰「不就是個接吻嗎?其實男孩和女孩都沒有初吻的,女孩的初吻不是給了媽媽就是給了爸爸,男孩的初吻不是給了女乃嘴就是給了香煙。老實說我沒有什麼感覺,難道你有感覺?」
袁紫琪回味了一下,搖搖頭︰「確實沒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心跳加快,踫踫的,還有點暈,這種感覺好奇妙啊。」
張昊天嘿嘿一笑︰「其實第一次一般都親不出來什麼滋味,那你想不想再奇妙一次?」
袁紫琪會心一笑︰「想。」
兩個人低下頭,嘴巴跟嘴巴湊在了一起,他們也學起了吃棒棒糖。
張昊天就是覺得好奇,那時候他還沒有學會戀愛,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愛情,就是一顆騷年懵懂的心在作怪。
他知道,男人是不能隨便親一個女孩的,要付出代價,那一刻,袁紫琪在他心里的形象溫柔起來,像一只綿羊,也像一只需要人照顧的貓。
但確實沒什麼感覺,遠沒有張昊天想象的那麼奇妙。給他的感覺是,他們不像是在接吻,而是在……堵下水管子。
三分鐘以後,兩個人分開,張昊天開始喘粗氣,問了袁紫琪一句話,差點嚇得女孩子從椅子上出溜下去。
「對了琪琪,接吻……不會懷孕生孩子吧?」
袁紫琪立刻傻眼……………………
電影散場以後,兩個人走上了大路,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露出了星星,天空洗過一樣晴朗,月亮也露了出來。
昊天要送琪琪回家,琪琪說︰「我現在不想回去,不如,你陪我走一下吧。」
所謂的走一下,就是壓壓馬路。張昊天心里一喜,求之不得。
其實很多戀人都是先從壓馬路開始的,結婚是歸宿,戀愛是過程,壓馬路是前提,沒有前提就沒有結果,這個道理很容易懂。
然後他們就在大街上走,跟一個女孩子半夜壓馬路還是頭一次,所以昊天心里有點緊張,惶惶不安,盡量讓自己顯得風度一點。
走啊走,一直從中華路走上了東環,半個小時以後,張昊天的腿肚子就開始抽筋了,坐在路邊休息。琪琪就笑他︰「你還沒有我的體格好,我都不累。」
昊天說︰「其實我的體格好得很,關鍵看用在哪方面。」
琪琪抿嘴一笑︰「那你用在哪方面?」
昊天奸邪一笑︰「你猜。」
前面是一段鐵道,兩個人手拉手沿著鐵軌一路直走,一邊一個,鐵軌很陡斜,只有手拉手兩個人才不會同時摔倒。
路很長,好像永遠沒有盡頭,琪琪倒是希望這段路長一點,再長一點,就這麼拉著昊天的手,走他一輩子。
琪琪說︰「昊天,你愛不愛我?」
昊天說︰「愛,我對你的愛像拖拉機爬山坡那樣轟轟烈烈,像老母雞下蛋那樣專心致志。」
琪琪一愣︰「這是什麼比喻,沒听說過。」
張昊天說︰「最新最流行的比喻,這證明我對你是真心的啊。」
琪琪問︰「昊天,如果一天,我和你姐一起掉水里了,你先救誰?」
暈,怎麼女孩子都喜歡問這樣蛋疼的問題?是不是腦袋統統被門擠了,這個……怎麼回答啊?
張昊天急中生智,說︰「我讓我姐救你,她小時候在長江兩岸能游兩個來回。」
琪琪有點不高興,問︰「你為什麼不下來救我?」
張昊天我說︰「我要是下來了,你就沒救了,因為我不會游泳,我姐肯定先救我。」
琪琪听了,就手捂著嘴巴咯咯咯的笑。又罵一聲傻帽,兩個人走啊走,不知不覺就出了城市,這時候才知道已經半夜11點了。
必須趕緊回家,回家晚了姐姐是要打的。昊天說︰「咱們回家吧。」
琪琪撒嬌的說︰「我腿酸,走不動了,你背我。」
張昊天沒辦法,小女孩就是喜歡撒嬌,只好說︰「好,你上來吧。」
袁紫琪在張昊天上踢了一腳「轉過身去,讓我當馬騎。」
張昊天轉過了身,袁紫琪翻身躍了上去,一拍昊天的︰「得——駕,快點跑,不然我就拿鞭子抽你。」
兩個人嘻嘻哈哈往家走,昊天的臉上淨是汗珠子,琪琪就掏出手帕幫他擦汗︰「昊天,累不?」
「整個世界都背在身上,你說累不累?還湊合了,我現在才知道,豬八戒為什麼喜歡背媳婦,那感覺真好。」
琪琪說︰「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張昊天說︰「我喜歡背你的感覺,沉倒是不沉,就是你胸脯上那兩團肉肉太鼓,有點咯得慌。」
琪琪靠在張昊天的肩膀上,感到很幸福,男孩的汗氣泛出一股幽香,沁人心脾,戀愛的感覺真好,這一刻世界是他們兩個人的,當然,將來也是兒子們的,但最終還是那幫孫子們的。
很快,來到了琪琪的家門口,昊天把琪琪放了下來,可還是舍不得走,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琪琪說︰「昊天,你以前喜歡過女孩嗎?」
昊天說︰「喜歡過,一個是你,一個是白雪老師,還有一個是我姐姐。」
琪琪問︰「那你喜歡誰多一點。」
靠,又是一個蛋疼的問題,戀愛中的女孩就是喜歡刁難人。
昊天說︰「打個比方吧,如果我對你的喜歡是一根黃瓜的話,那麼我對白雪老師的喜歡就是一根西瓜,對我姐姐的喜歡,那就是一根大冬瓜。」
袁紫琪氣的哭笑不得,抬手拍了昊天腦殼一下︰「你個笨蛋,這三個瓜是一個重量級的嗎?差遠了。哪有你這樣比喻的,真是個傻帽。」
兩個人又抱了一會兒,這才戀戀不舍擺手︰「再見。」
「拜拜。」
就在琪琪的身影消失在門背後的時候,忽然噌的一聲,從門縫里竄出一條狗,沖著張昊天就撲了過來。
那是琪琪家喂的狼狗,純種的藏獒,名字叫卡拉,非常的凶猛,跟獅子一樣。
張昊天嚇了一哆嗦,撒丫子就跑,琪琪手捂著嘴巴在後面笑︰「卡拉,加油,咬他。」
那條狗在後面窮追不舍,一條嶄新的褲子也被撕扯了,幸虧沒有咬中腳脖子,要不然昊天的腳就成了麻將里的二餅。
這就是張昊天的初戀,被一條母狗追著咬了三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