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中,方衍那一絲越來越模糊的神識即將泯滅。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還能堅持多久,方衍只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消散,看到心髒處的那絲血脈比剛開始只大了可憐一圈,無限悲哀。恐怕自己這回是真的要死了,不會有奇跡發生。
面對死亡,方衍心里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此時的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未曾見面就去世了的母親,想到了滿臉冷漠內心卻十分關心自己的父親,青蓮女乃女乃,村里樸實的村民。特別是那個扎著兩個朝天辮說要保護自己,長大以後要嫁給自己的丫丫。
沒有恐懼,只由濃濃的不甘,不甘戰血泯滅,不甘就這麼死去,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去做。但是這最後一絲神識已經開始消散,再不甘也已是無力回天,方衍只能等待泯滅。
就在最後一絲神識即將消散的時候,沒有人看到,方衍身體旁那枚不粘半點血液的雪白石頭忽然銀光大盛,散發出龐大的生命源力,籠罩著方衍的身體,迅速修復著方衍那即將消散的神識,滋潤著方衍,心髒處的一絲戰血瘋狂吸收著這突如其來強大的生命源力。沒有一絲外溢。
方衍本該消散的神識此刻正迅速狀大,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不通就不想吧,反正是好事。方衍沉靜在這奇妙的感覺當中,什麼事都不管,安心的繁衍戰血。瘋狂吸收生命源力的戰血,此刻雖然繁衍的還是肉眼看不出的速度,但是比之以前那簡直是快了好多倍。石洞,方衍,雪白石頭,慢慢歸于平靜。
時光飛逝,從方衍閉關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年了,平靜的石洞中,方衍還是盤膝不動,看不出任何端倪,方衍旁的雪白石頭除了光亮了些,還是那樣的平常無奇,生命源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收回。
時間依然流逝著,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石洞依然平靜。就在這時,方衍身旁的雪白石頭微微一動,緊接著劇烈顫動,放佛里面有什麼東西要破石而出,大概半個時辰左右,雪白石頭的正中央出現一絲裂痕,慢慢的越來越大,最後裂開。
只見一個肉乎乎的東西從裂開的石頭中鑽出,渾身上下只有稀稀疏疏的幾根汗毛,小東西睜著靈動的大眼楮無辜的看著破裂的雪白石頭,表情煞是雷人,不知道到底怎麼了。隨後用肉乎乎沒長半點指甲的小爪子抓起破裂的半邊石殼 的往嘴里送著。
小東西掃了一眼洞中情況,眼里盡是迷茫,當看到方衍時雙眸沖滿好奇,方佛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小爪子一觸即跑,反復幾回,見沒有任何動靜,頓感無趣。小東西抓起另外一半石殼,跑到方衍腿邊,選了個自認感覺良好的位置,把石殼往頭上一蓋,爬在地下蒙頭大睡。
光陰無情,歲月穿梭,又是一年。方衍閉關已經第四個年頭了,此時的方衍依然盤膝不動,不同的是他此時全身**,泛著淡淡紅光,散發出炙熱的溫度。身上衣物不知何時已焚為碎虛。
在方衍腿旁,不知名的小東西依然頭頂蓋著半塊石殼呼呼大睡,只是一年前肉乎乎只有幾根須須寒毛的身體此時已變成濃密的紫金色,一條紫金色覆蓋胖胖尾巴隨意搭在身上,睡的昏天暗地。
方衍的神識依然沉浸在戰血繁衍的過程中,那四年前僅有一絲,隨時都可能消散的戰血此時幾乎幾經充斥全身上下,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逆天奇跡。
方衍感受著血脈的流動,心中卻鎮定無比,經過四年和死亡的拉鋸戰,現在可以說得心志及其堅定。心里默默的計算著血液流過的地方,還差一點,就能成功了。只要戰血流動全身上下每個角落,就成功了。戰血歸來,戰體重生。
數日之後,死氣沉沉的荒山之上,本來大晴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雷電交鳴,狂風颶起,整片天地方佛失色,荒山上飛沙走石。
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老嫗出現在荒山虛空,望著突變的天地,感應到令這天地失色的源頭之地直指方衍所在。忽的,中年男子瞬間明白了什麼,雙眸微濕,全身顫抖,望著石洞之地,滿心激動。
老嫗則雙手緊扣,雙眼喜色益處,嘴里呢喃著,成了,果真成了。如果這時有修煉之人在場,看到兩人的神情,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什麼事能讓兩個戰尊境界的強者如此激動。
天上的烏雲方佛已經集結完畢,粗大的雷電纏繞著整片黑雲,偶爾有幾條闢向虛空,場景恐怖至極。「我去助小衍」。老嫗看著天雷即將降下道。
「不必,讓他獨自面對」。方天話語依舊淡定。
突然,一道粗大的雷電豪無證照的劈向方衍所在,雷電透露出無盡的毀滅之力,方衍所在的石洞仿若無物瞬間擊碎,雷電直劈方衍。
感覺到雷電的力量,方衍雙眸睜開,眼中一片血紅之光,沒有一絲驚恐,這不是說方衍有多厲害,只是一種直覺,一種戰血帶來的不滅霸氣。方衍並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住這毀滅天雷,僅僅是一種莫名的自信。方衍右拳泛著血紅光芒猛然擊向眼前的紫色天雷,虛空炸開。
方衍跌退數步,天雷消散,渾身沒有半點傷痕。望著再次劈來的數道天雷,方衍血紅的眼中滿是戰意。不退反進,沖向天雷拳擊,肘擊,腿擊,只要身體能用到的無所不用其極,盡管被劈到數下,**的身體已是傷痕密布,但方衍卻仿若未覺,只感到,天雷每次劈在身上,方佛自己的身體就增加一絲力量,方衍頓時豪氣大盛。
瘋狂的想法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只見方衍雙手張開,迎胸而上,讓天雷直擊肉身,徹底洗禮身軀,眾所周知血液是生命和身體最重要的支撐,方衍次時戰血徹底密布全身,戰血之所以被稱為逆天除了有毀滅性的力量同時還有著再生之能。
現在的方衍可以說只要不是肉身成渣內髒成渣,戰血都能修復,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這就是真正的恐怖之處。
此刻方衍身後不遠處的地上還呼呼大睡著一只不知名的紫色小獸,小獸的小腦袋上依然蓋著半塊石殼,天雷無情肆虐,動靜甚大,在這樣的環境中,小獸依然睡得昏天暗地,毫無醒來的跡象,可見這丫的有多大條。
突然,烏雲密布的天空,一道巨粗的紫色天雷直劈小獸所在,仿佛老天都看不慣它此時還如此安睡,簡直是藐視天威。
天空雷電劈下,小獸卻依然安睡,毫無察覺。當雷電炸得小東西飛到三米外再地上滾了幾圈,小東西用小爪子揉揉朦朧的雙眸,拿下頂在腦袋上的石殼,眼里滿是無辜,茫然四顧。
被天雷擊個正著的小獸渾身沒有半點不適,連一根毛發都沒掉落。天雷不會就此放過小獸,一道猛過一道的劈向小獸。看著天空中劈向自己的巨大雷電,小獸終于明白是什麼東西擾亂清夢,頓時怒氣沖沖,把石殼往頭上一蓋,對著天雷就沖了過去。
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只見小獸雙爪齊抓天雷,抓到後豪不猶豫的往嘴里送,滿臉還露出滿足的神情。其余天雷擊打在小獸身上,不光不見任何作用,還盡數沒入小獸身體,簡直匪夷所思。
遠處,方天和老嫗看到這樣的情景,全都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麼樣的人獸阿,一個暢開胸膛讓雷劈,一個更讓人崩潰,直接抓起天雷就往嘴里送。盡管兩人再鎮靜,此時也是連連驚嘆,雖然這只是雷聲大過雨點的散雷劫,可也不帶樣渡劫的,整個把天雷當補品的兩個家伙。妖孽啊妖孽。
天雷依舊在繼續,一人一獸依舊在用讓人無語的方式繼續著…大概半個時辰過後,天雷停止,天空中的烏雲消散,重新顯現出晴天烈日。荒山之中歸于平靜。
此時的方衍從奇妙的感覺中走出,雖然身上滿是傷痕,但並沒有感覺不適,只覺得身體經過天雷的洗禮比之當前強大許多。
此時的方衍經過四年的閉關,已是十五歲的少年,一頭烏黑的長發及腰,劍眉上挑星目深淵,已經六尺有余的身高,盡顯剛強之氣。方衍看著周圍被天雷肆虐得哇哇坑坑的石地,搖頭無語。
紫金色的小獸看著重新大晴的天空,天雷無影無蹤。滿臉盡顯遺憾,一爪指天,一爪端著石殼,在原地上蹦下跳的啾啾的叫著,表示著打攪它睡覺,又突然消失得極度不滿。
方衍听到身後傳來奇怪的聲音,孟的回頭。頓時大驚,這是什麼東西,清楚地記得閉關之前這里可是什麼都沒有的,也不知道自己閉關多久了,這小東西是何時出現的。自己在荒山下生活了十年,除了見過幾只死氣衍生的烏鴉,再沒別的活物啊,如今一只如此通靈不知名的活物出現在眼前,怎麼能不驚訝。方衍仔細打量著這只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東西。只見小獸雙腿站立,大約有自己的小腿高低,全身紫金色光亮毛發,唯獨頭頂有一小撮銀光色。此時的小獸正睜著靈性的大眼楮,閃著那修長的睫毛,好奇的看著不遠這個終于活了的生物。小獸把石殼重新蓋在腦袋上跑到方衍腿邊,對著方衍仰起小腦袋,啾~啾~的叫著。方衍對著小獸,感覺有種莫名的親近感。頓子道,小家伙,跟我走好不好。方衍此時的表情跟路邊騙小朋友的萎縮大叔簡直就是一個模子。
小獸氣陷囂張,對方衍的問話至若旁騖,毫不理會,繼續對著方衍啾啾著什麼。方衍也不管它,不等小獸回應,直接一把抓起小獸丟在肩膀上。小獸立在方衍肩膀上,手舞足蹈,啾啾的叫著滿臉不滿,眼神幽怨,爪子死勁搗鼓著方衍的頭發,不一會,方衍烏黑密布的頭頂明顯已成雞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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