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沉風看著彭和兆,眼底不留痕跡的閃過一絲光,語氣很隨意的問著,「對了,剛剛看彭副似乎對那位小姐親睞有加,是認識的熟人嗎?」
彭和兆微怔了下,然後明白過來他指的是誰,「噢,你說瀟瀟啊。」
「瀟瀟?」他也一怔。
「就是剛剛那位謝小姐。」彭和兆笑著說。
賀沉風聞言,卻在心里暗暗想,原來她的小名叫瀟瀟。
「她啊……」彭和兆開口,眸光有幾分悠遠,半秒後,轉向賀沉風,笑著繼續,「是我一朋友的女兒,知道我在H市,就讓多幫忙照顧著。」
朋友的女兒?
他眸光隱蔽且仔細的看著彭和兆,似是想要探出他此話是真是假。
但那眼神和語氣,都真真兒的能篤定,那只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關愛而已。
「是這樣。」賀沉風淡淡的點了點頭,嘴角卻悄然而上。
那是他誤會她了嘛!
「小賀啊,最近怎麼不見你到家里來了,就是蕁音不在,你又不是外人,沒事就過來,你阿姨前兩天還念叨你來著。」
賀沉風拉回思緒,笑著回,「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多,等我一到出空,就過去。」
「好,年輕人有拼勁是好事!」彭和兆很滿意的看著他。
電梯「叮」的一聲響,他側頭道,「我到了,改天咱爺倆再聚。」
「好的,您慢走。」賀沉風很尊敬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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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淺月隱在雲層里,星光黯淡,夜越來越深了。
偌大的臥室里,瀾溪獨身一人躺在大床上略顯孤單,但睡的很熟,呼吸勻淨,睫毛輕顫。
她沒想到,和經理簽約完剛回到公司,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來的比較早,以為是要做飯的,但他卻一直沒回來,她就簡單弄了點自己吃,然後看了會兒電視,覺得困了就上樓洗澡,也沒多等,她就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她這一覺睡的很香甜,沒做任何夢,但卻偏偏還是被擾醒,或者說是被舌忝醒的。
瀾溪睜開惺忪的眼楮,便看到了賀沉風在夜里有著奇異亮的眼楮,她呼吸滯了滯。
他整個人都沉沉的壓在她的身上,像是小狗一樣,從她臉上往下,處處舌忝著,口水沾了她一身。
她也在他這樣的舌忝舐下處處輕顫,僅存的那半點睡意也都消失。
他壓的她好重,還有……好燙!
「你好像在發燒……」瀾溪低低的說。
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未有任何停頓,手上下模著,罩在那渾.圓上時,有些愛不釋手。
她咬著唇,手不經意間觸踫到他的肌膚時,被上面的溫度嚇了一跳。
用力的在她胸上吮了一口後,賀沉風在她身上模擬似的動了兩下後,翻身到她身側,將她連被和人都抱在了懷里,薄唇間微吐粗喘。
「你還好吧?」她歪頭過去。
沒有回應。
猶豫了下,她又要開口,「你……」
扣在她胸前的手卻用力一收,耳邊有警告聲,「別亂動,今天我很累,暫時放過你。」
在黑暗里,瀾溪努力的去辨別他的臉,雖看不到什麼,但她卻似乎很真切的感覺到了他臉上的疲憊之色。
「加班了嗎?」忍不住柔聲問。
「嗯。」他應,聲音里似乎也很累。
賀以璇加入了總公司,他不得不再度擴加幾個案子,不給她發揮的機會,所以就格外的忙碌。
「你感冒好像很嚴重,是不是……」剛剛他說話間,呼吸也都是熱的。
「閉嘴,睡覺。」賀沉風被她問的有些不耐煩,收緊了些手臂。
瀾溪抿唇,想到他之前在車上的那樣對待,還有前天下雨時的冷手旁觀,也不再追問了。
自己都不在意,她關心個什麼勁兒!
只是,既然不做,為什麼還將她弄醒……
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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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瀾溪覺得脖子有些落枕,微微動了動,腰上男人的手依舊和昨晚那樣緊。
「我要起來了……」她動了動。
可賀沉風睡的依舊很沉,無意識的從鼻間發出個單音節來。
「賀沉風,你松開我啊,我要起來了,上班要遲到了!」
「嗯……」他應著,好半響才將自己的手臂從她身上移開,隨即翻身到另一邊,還是沒醒。
瀾溪坐起身子,看著他側過去的俊容,雖只看到了一半,但也感覺到了那上面異常的紅。
她朝他的額頭伸出了手,比昨晚要燙上一倍多!
「別吵。」他揮手,嘴里咕噥著,聲音雖然和平時一樣淡漠無波的,但明顯有氣無力。
她撇了撇嘴,徑自的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漱了自己,看了眼表,現在去坐公車上班,時間剛剛好。
換好衣服,她臨離開臥室時,又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賀沉風微微換了個姿勢,听到有下樓的腳步聲傳來,他皺了皺眉,又舒展開,繼續睡去。
可能過了快兩個小時的時間,感覺到有人在推著自己,很煩,像是蒼蠅一樣。
他不悅的睜開眼楮,就看到她坐在床邊,正很有耐心的專注的弄醒他。
確定是她後,不免愣了愣,「你沒走?」
「去買藥了。」她點頭。
雙臂支撐著自己坐起來,他的眼楮里還有幾分木,「現在幾點了?」
「9點半左右吧。」
「那你不上班了?」
她被他詫異的目光弄的有些不自然,喃喃著,「呃,我打電話讓同事幫我請假了。」
聞言,賀沉風眼里似乎起了很多的變化,有些緊的盯著她看,里面似乎還浮起了笑意。
瀾溪更加不自在了,想也沒想的直接就伸手過去了,感受了一會兒,中肯的說,「好像燒的又厲害一些了。」
「唔。」她這麼一說,賀沉風也覺得腦袋更加沉了,靠在床頭,都還是往下墜。
而且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的放緩,嘴唇干,喉嚨也痛。
「什麼時候感冒的,幾天了?吃藥了嗎?」她像是護士一樣,一連串的問。
他皺了皺眉,幾天了?
他也記不得了,之前那晚跟她在車里後,他就一直靠在車外抽煙,之後第二天就覺得隱隱不舒服,但他向來感冒都是挺一挺就過去了,誰知這次這麼嚴重,加上他最近公司事情繁忙,沒顧得上休息,就更加大發了。
見他那性感的薄唇此時已經微微起皮,她將一旁倒過來的溫水遞給了他,「先喝點水吧。」
賀沉風伸手接過,幾秒,一大杯就已經全部喝光。
「我做了米粥,你先吃一些,然後把藥吃了。」瀾溪說著,將一旁盛好的米粥也端了過來,用勺子輕輕攪動幾下,才遞到他面前。
他接過來,就只吃了兩口,便將勺子放下,碗也遞回了她面前。
「怎麼了?不好吃麼,你生病就得吃些清淡的。」
「自己吃太累,你喂我。」說完,他就直接將碗塞在她手里。
瀾溪詫異的看著他,卻見他臉上表情不是開玩笑的意思,皺眉有些不情願,但看他臉色蒼白,氣色那麼差,最終還是軟下心腸,將粥一勺勺喂給他吃。
他也真的很听話,她喂過來,他便張口吃,很快,一碗白粥就見了底。
「還要嗎?」她好心的問,
「不要了,什麼味道都沒有。」他卻很不領情的撇嘴。
瀾溪咬牙忍,自己先前都說了,他生病了,只能吃些清淡的,還嫌棄粥沒有味道,有能耐別生病啊!
「把藥吃了。」將碗放下,她又將買來的藥片倒在手里,按著說明的數量遞給他,有管嗓子的,有管退燒的,還有管消炎的,加一塊,挺多個藥片。
他接過去皺眉,「什麼藥啊,這麼多。」
「毒藥。」她憤憤,這人怎麼沒還君君省心。
「你還有這膽兒呢?」他挑眉,嗓子因為沙啞早已變了調,這會兒一上揚尾音,就特別滑稽。
瀾溪忍不住嘴角抽搐。
「毒死我了,誰還能像我這樣滿足你。」
她被他說的「滿足」羞到,小臉通紅,借由著端水壺倒水的動作掩飾自己的慌亂。
是讓人陽痿的藥才好,省得你那麼愛做!
賀沉風很快的吃好藥,身子一滑,就又躺在了床上,胃里有了東西,這會兒感覺比方才要舒服了許多。
「要不要去醫院啊?」她看了看他,不放心的問著。
「不去。」
「那有沒有私人醫生?」
「沒有。」
她皺了皺眉,有錢人不是都有私人醫生嗎?
「那……」
她還想開口,賀沉風卻被她「那」個沒完的有些不耐煩,抬手擋在了眼楮上,咕噥著,「睡一覺就好了!」
瀾溪無語的看了他半響,然後站起來拿過空調的遙控器,將溫度調到最大。
隨即又伸手將他蓋著的雙人被對折,這樣能讓被子更厚實一些,很仔細的重新替他蓋上。
只是被子才拉上去一半,手腕忽然被他扣住了,眼前一花,整個人被他撲倒在身側。
「你……」她張著嘴巴,低聲驚呼著。
賀沉風卻不動,抬腿便不客氣的將她夾住,墨眸里有幾分得逞的快意。
她掙扎了半天,掙不動,反而自己的額頭上還冒出了涔涔的汗。
手臂伸過來扣著她的腰身,他的俊容離她更近。
她感覺自己的臉也跟著燙起來了。
「再亂動,就將你吃掉!」才又一掙扎,他的警告聲就傳來。
瀾溪朝他一看,那雙亮亮的眼楮,已經有些變色。
她不敢動了。
他忽然開口問,「刷了卡,為什麼還將錢補回去?存心惹我不高興嗎。」
听出他語氣的不悅,她顫顫著,「沒……」
「那為什麼。」他皺眉。
「是我朋友用的,她錢沒帶夠,我就刷了卡,後來她把錢給我,我就存回去了。」瀾溪老實的回答。
「不是你刷的?」他愣了下,語氣有所緩和。
「嗯。」她點頭。
看著她溫順點頭的模樣,他抿了抿唇,沉聲著,「下回不許這樣了。」
「知道了。」瀾溪溫順的應著。
心里卻想的是,再刷卡的可能性確實不會有了。
賀沉風眯眼看著她,垂著的睫毛輕輕顫顫的,驀地就想起了彭副說的話︰是我一朋友的女兒,知道我在H市,就讓多幫忙照顧著。
「笨蛋!」他不由的低聲叱。
既然清清白白的,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說清楚就好了,非得倔的像是頭牛一樣。
「呃?」她皺眉,覺得莫名其妙。
還未弄懂怎麼回事時,他忽然扣住她的腦袋,讓她被迫迎上他的目光,距離好近……
「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太粗魯了?」他的鼻尖頂了上來,說話間吹過來的氣好熱。
「……」瀾溪抿唇,想起那天晚上,她眼底的顏色不由的暗了暗。
「記仇了?」見狀,賀沉風低叱,聲音柔的像是對待寵溺的小孩子一樣。
「沒有。」她搖頭。
「誰讓你不听話,老是惹我煩,我就忍不住想要懲罰你,你以後要乖乖的,知道了嗎。」他一字一句的,但卻沒有以往的命令感,反而有一絲誘哄。
「……」
「啞巴了?」
「知道了!」她脆聲回答。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稍微放開了她一些,動了動身子,眉頭就跟著蹙了蹙,「我這個病人,還得費時間來開導你。」
開導……?
瀾溪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這叫開導麼,她只覺得是訓話。
「誰叫你抵抗力不行,我之前被雨澆了都沒感冒,身體體抗力比你強多了。」她小聲還嘴。
「還說不記仇?」聞言,賀沉風嘴角微揚了些,有些戲謔的看著她。
瀾溪被他看得有些臉紅,腦袋也覺得有些暈,怕是自己被他傳染了,伸手用力推開了他。
雖然是成功從他懷里逃月兌出來了,但有些狼狽,直接從床邊掉下去的。
「你好好睡一覺吧,別掀被子,捂點汗出來。」她爬起來,將被子掖了掖,刻意避開男人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一本正經著。
賀沉風也不說話,只是用那雙發燒著的墨眸盯著她看。Pxxf。
抿了抿唇,她繞過去將床頭櫃上的空碗和空杯拿起來,往臥室外小步跑去。
他還是沒開口叫住她或是什麼,只是俊容上也爬上了些笑意,他確實是有些困了,想要好好睡一覺。
迷糊間,感覺有很安靜的腳步聲傳來,然後有冰袋被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他伸手將冰袋拂開。
很快,被人便又奪了回去,又按在了上面,而且手也沒離開。
他薄唇抿了抿,「涼。」
「必須敷著,你發燒。」她的聲音竟然還侵入了絲凌厲。
賀沉風沒睜眼,抬到半空中的手,最終還是落了下去,搭在了被子上。
瀾溪將他的手塞回在被子里,仔細檢查後,才放心的走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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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風醒過來的時候,瀾溪正在客廳里收拾著衛生,用吸塵器將每個角落都吸干淨了以後,她正跪在地板上擦地。
「誰讓你做的!」
男音響起,她嚇了一跳,手肘磕在了茶幾角上,有些麻。
「呃,你醒了啊……」瀾溪撫著手肘站了起來。
「我問你,誰讓你做的!」他卻似乎有些不高興,還有些病態的俊容上,硬是多出了冷冽。
「你是說擦地板嗎,沒人啊,怎麼了,你們家的地板也不能隨便擦麼……我只是沒什麼事做,就順便幫忙打掃了下……」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賀沉風抿唇看著她,她的小臉上有著干活後的紅暈,鼻頭上甚至有些汗,額前的發絲也凌亂了些,想到剛剛下樓時看到她蹲在地上擦地板的情形,他就覺得不舒坦。
「這種事情都有專門打掃的阿姨,你湊什麼熱鬧!」
「我只是……」她咬唇,小聲的想要解釋。
他卻直接打斷,「沒有地板拖布嗎,非得跪在那擦?」
她是來打掃的家政阿姨嗎!
「地板就得用小抹布擦的,不然擦不干淨的!」瀾溪用手揪著手里的抹布,低低的反駁著。
「你是笨蛋嗎!」賀沉風伸手捏了捏嗓子,控制住血液往上流。
叱完後,他下顎的線條繃緊了些,又加上了句,「以後不準了。」
「噢。」她點了點頭,不明所以,將手里的抹布扔回了盆里,手里捧著噴往水池方向走,路過他身邊時頓住了腳步。
「你好些了嗎,還發燒嗎?這會兒感覺好些了沒?」她看著他問,一句句很仔細。
「嗯。」賀沉風點了點頭。
睡過一覺是舒服多了,藥效也應該上來了,大腦也不那麼混沌了,除了嗓子還有點疼和渾身不那麼太有力氣外,沒什麼太大感覺了。
她仔細觀察了他下,似乎確實是比先前好精神了許多,她忙說著,「肚子餓了吧,我沒想到你醒來這麼早,還沒有做飯,我現在就去弄,很快就可以吃了。」
「先不用了。」他頓了下,「我得回公司。」
「回公司?」瀾溪一怔,這才發現他身上已經穿好了正裝,偏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大鐘,她詫異著,「現在都快四點了啊。」
「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必須得參加。」瞥了她一眼,他破天荒的很有耐心的回答。
「不是生病了嗎。」看著他的氣色,她皺眉。
「能動就得去。」賀沉風勾了勾唇,似是無謂。
「你可真辛苦。」她由衷的說著。
本來她還以為,他是最清閑的,手里面有那麼多人給他干活,他只需要檢閱下成果就可以了,沒想到也會如此辛苦,看來,總裁也不好當啊!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同樣淡淡的說著,「做什麼不辛苦,哪行不都得付出努力,天底下最沒有的就是白吃的午餐,在其位謀其職而已。」
不知道為何,他說的雲淡風輕,瀾溪听在耳里竟有一絲同情且心疼,她抿了抿唇,有些乖巧的說著,「那我做好飯在家里等你吧。」
「嗯。」賀沉風聞言,眉角不自覺的動了下,點了點頭。
見狀,瀾溪就端著水盆繼續往水池邊走。
他將目光從她的身影上移開,瞥向客廳,地板還有一小半沒有擦,若他離開後,保不準她會繼續擦完,這個女人,沒準會那樣做。
想到此,他蹙眉,張嘴喊住她,「算了,你跟我一塊,等著我會議結束,我們在外面吃。」
「在家里做也可以的……」她剛將連盆放在桌子上撈著里面的抹布,沖著他回道。
「快點,言謙已經在外面等了。」他卻已經不耐煩。
見狀,瀾溪只好放下手中的東西,快速在水龍頭下洗了遍手,快步走了出來。
跟在他身後往外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什麼,她忙出聲,「等我下,我上樓取樣東西!」
說完,也不等他允不允,樓梯間已經傳來她上樓的聲音。
「麻煩。」賀沉風皺眉不悅,但卻還是站在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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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賀氏後,賀沉風想要讓她在大廈里面等,她慌忙拒絕,說到對面的咖啡廳等,他結束後給她打電話就好。
最終僵持不下,他也還是答應了她。
她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上,看著路邊的過往車輛和行人入神。
請假了一整天,她竟然是為了照顧個生病的男人,而且還是賀沉風,此時又像是個小媳婦一樣,在這里乖乖的等著他。
小媳婦一詞冒出來時,她忙晃著腦袋,她頂多算是個小情人,她一直很有自知之名!
將杯里的冷咖啡喝掉後,賀沉風的電話也同時打過來,她掛斷後,就結了帳,匆匆往對面大廈走去。
這會兒已經過了下班點,大廈內陸續走出來的人都很少,應該都是開會的人。
她猶豫著應該在哪里等,就看到了賀沉風從里面走出來,西服外套微敞著,風吹過來時,他皺眉低咳了幾聲。
瀾溪撇嘴,還是病的不算嚴重,還敞懷兒,耍什麼酷!
「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朝她招手。
猶豫的看了看他身後,確定已經沒什麼人之後,她才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見他眉眼間似乎有不悅的跡象,她搶先著問,「會議結束了?」
「嗯。」賀沉風點頭,正想要說什麼時,身後一陣高跟鞋的聲音,他蹙眉。
「賀總,一下班就有美人相伴呢?你這生活可真不讓人省心吶。」女音雖然是調侃,但明顯有幾分嘲諷之意。
賀沉風轉過身子,目光無波的看著走過來的賀以璇。
「咦,有些眼熟啊。」他這一轉身子,賀以璇也就看到了在他身後的謝瀾溪,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看來你有點小不同喔,叫什麼?」眯了眯眼,她笑著問。
賀沉風的生活里鶯鶯燕燕成群,她從來都見怪不怪,也知道留在他身邊最長的是個影星,不過面前這個女人,倒是讓她覺得有些異常,畢竟……長得也不算很出眾,身材嘛,穿的有些保守,但應該也就是個標準。
第一次,她有些懷疑這個爭鋒相對多年的弟弟的獨特品味。
「賀大姐,您好。」見她看向自己,瀾溪只好恭敬的點頭,卻刻意沒有說自己的名字。
「叫什麼大姐,听著跟大媽一樣,叫我璇姐就可以了。」賀以璇很江湖的擺了擺手。
「呃,璇姐好。」她听話的喊。
「你叫我一聲姐,我就提醒你一句,我這弟弟可不是什麼好人,你跟著他倒是不錯,但得提前做好準備,後備軍多不說,他可一直還有個總司令牽制著!」
瀾溪愣愣的看著賀以璇,沒太明白過來她話的意思,又忍不住隱隱的猜測。
一旁的賀沉風,眉頭微皺。
賀以璇斂了斂神色,又恢復了之前的淡漠狀態,「還是收斂點好,爸為你的事不少操心。」
「呵,那也總比女人到了三十二的年紀還嫁不出去,要來得更操心。」賀沉風也同樣淡漠,微嘲著說。
瀾溪伸手,拉了拉賀沉風的衣袖。
眼說說沉。「你——」賀以璇有些被氣到。
嘴角抿了半響後,目光像是撒氣一樣調轉到瀾溪臉上,「我看你應該是個好女孩,勸你你好自為之!」
說完,賀以璇就朝著另一邊走,等在那里的車子立即打開車門,待她坐進去後,拉風離去。
瀾溪低頭看著自己攥在他衣袖上的手,猶豫著開口,「她怎麼說都是你姐姐,你們還是和平相處的比較好,吵架多傷感情。」
賀沉風冷眸掃過來,冰冰涼涼一眼,「你懂什麼,以為自己是誰!」
說完,他甩手便也坐進了車內。
瀾溪低頭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心中苦笑。
真是活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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