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瀾溪都跟葉秘書在一塊,她比較安靜,葉秘書待她恭敬,所以兩人基本也都很少交談。
頂多是葉秘書會偶爾建議可以去哪里逛,兩人才會有幾句話聊。
快到傍晚的時候,倆人就已經又重新回到了酒店,瀾溪在進入酒店大廳時轉身對著她笑著開口,「葉姐,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陪我一天了,辛苦了。」
「沒關系。」葉秘書搖頭。
「那你快下班休息吧,我也上去了。」說完,她的身影就閃入了酒店大廳。
葉秘書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她從來紐約上大學,畢業以後就直接進入的賀氏在紐約的分公司,一直作為這邊負責經理的秘書,沒想到今天被賀總叫過來,她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案子,沒想到竟是陪他的情人。
畢竟是領導吩咐,她也就認真對待,陪著謝瀾溪一處處的逛,但這一整天,她都連連驚詫。
她也帶著謝瀾溪逛了很多高級商場,她也提醒著看重什麼會去付款,但後者卻只是瞧瞧而已,眼里雖有欣賞卻沒有想要得到的意思,反而是逛到一些小店,謝瀾溪才有了些興趣,但到最後,卻一樣的什麼都沒買。
今天她唯一付款的就是兩人的午餐和兩瓶水了。
她很不解,正常的情人,不都是應該狂買奢侈品和享受的嗎?
好像忽然有些明白,為何一向公私事分明的賀總,會破天荒的帶個女人出差了。
笑了下,葉秘書轉身,一邊過道,一邊掏出電話給某人報告著一天的行程。
*****************************************晚上瀾溪在房間里叫的東西吃,又給相思和君君打了電話,小家伙雖然對她突然「出差」很不高興,但卻也沒跟她鬧,就是字里行間都是幼稚的責怪。
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播的是05年的一個電影《史密斯夫婦》,她以前零零散散的看了些,今天從頭到尾看,里面的武大場面和男女主的斗嘴情節很是讓她入迷,不知不覺間,時間都快11點多了。
等電影結束,黑屏開始播放字幕時,門外傳來聲響,她放下遙控器張望了回去。
是賀沉風。
不過,他似乎是喝醉了,整個人歪歪斜斜的,一旁的言謙很吃力的架著他往里面走。
「他沒事吧?」見狀,她忙從沙發上起來迎過去幫忙。
言謙看到她,忙解釋著,「賀總有些喝多了,謝小姐,幫個忙,一塊扶他進去。」
「嗯好。」瀾溪說著,也抬起他的一條手臂架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整個身子的重量明顯往她這邊傾斜了好多,薄唇也湊過來,她的頸窩處被熱氣吹的好癢。
終于將他扶到床上後,言謙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謝小姐,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隨即,就轉身識趣的離開。
瀾溪皺眉看了看醉貓一樣的賀沉風,想了想,轉身跑到了廚房,倒了杯水,沒有蜂蜜,她只能往里面加點糖。
端回去時,賀沉風還是保持那個姿勢未動,不過之前垂著的手臂抬起來搭在了額頭上。
她走過去,「呃,你要不要喝點水啊?」
他沒吭聲,只是薄唇抿了抿。
「睡覺的話,你先把衣服月兌了吧?」她將水杯放下,彎身一些湊近著問。
搭在額頭上的手背拿下來,他睜開眼楮黑黑的看著她,「你幫我月兌。」
「啊?」她傻掉。
「快點,我不舒服!」他伸手去抓她的手。
還時時沒。「你自己月兌……」她躲著。
「幫個忙都不肯?」他說話,口中酒氣還很濃。
瀾溪不吭聲,看到他伸手胡亂的扯著襯衫的扣子,扯了半天,都沒什麼進展,隨後索性垂下手臂,似乎確實很不舒服。
咬了咬牙,她單膝跪在了床邊,伸手過去開始幫忙解他襯衫的扣子。
他的穿著一向講究,就連這襯衫的扣子竟都是細細雕刻出花紋的,指月復磨在上面,刺刺的感覺。
終于將襯衫最後一顆扣子解開,她感覺自己的
低眼,他的好身材便一覽無余,一絲贅肉都無,肌肉的調理還很分明……
她屏住了呼吸。
吃力的給他稍稍翻了下.身,好在他也配合,襯衫就很快的月兌掉了。
「還有褲子。」
瀾溪咽了咽唾沫,上面的襯衫還好,但是月兌褲子……
見她慢吞吞的沒動作,賀沉風索性伸手抓她的手過來,按在皮帶上。
她也只好開始動手解著皮帶,力求鎮定,眼觀鼻鼻觀心,好不容易顫手將那拉鏈拉下後,她別過眼,一股腦的將褲子拽下來,然後便丟在一旁,像是丟了什麼燙手山芋一樣。
隱約的,似是從他的喉嚨里發出低低的笑聲。
她想要扯過被子,將他這副暴.露的軀體蓋嚴實了,他卻又嚷嚷出聲,「我要果睡!」
她目光看向他那僅剩的一條平腳褲咋舌,果睡的意思豈不是讓她繼續月兌?
天,她才不干。
也不管他會不會不高興,她有些報復似的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轉身想要走。
腳步還未動,男人就又有了要求,「我想喝水。」
她感覺自己好像頻臨抓狂的狀態,自己也喝多過,但更多的都是狂吐一番,倒頭就睡,一覺起來就可以了,相思也跟她一樣,還從來沒見過酒後這麼磨人的人!
她端起一旁的水杯遞過去,「喝吧。」
賀沉風雙臂支撐著坐起來些,看了看面前的水杯,薄唇一扯,「你喂我喝。」
她皺眉,下一秒,卻也听話的將水杯遞了過去,反正她也沒必要和一個醉鬼計較,就當是之前那樣,伺候病號好了。
他喝了兩口,便別開了唇,她也就將水杯放回去。
剛放好,他忽然湊近,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下來,有水流從他口中一點點渡過來。
「這才叫喂,懂了沒?」薄唇在她唇瓣上輕輕的蹭,聲音散開。
她愣愣的,點了點頭,被迫的咽下了他渡過來的水。Pxxf。
想到這是他剛剛一直含在嘴里的,臉上立即紅的更什麼似的。
她想要推開他,他卻反而直接將她也帶上了床,直接壓在身.下,大手在她身上來回的模。
「剛剛你都幫我了,禮尚往來,我也幫你月兌。」
「不用,我自己……」她有些手忙腳亂,可什麼都阻止不了。
眼前他赤.果的胸膛不停的散發出強烈的男性氣息,她頭有些暈。
「別客氣。」他邪笑著。
胸前一陣清涼,肌膚相互踫撞間,似是有火花產生一樣,她有些急,月兌口而出,「我、我不跟醉鬼做。」
從前天晚上下飛機到酒店後,連續都做兩個晚上了,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晚晚做麼……
他難道都不累,不膩麼?
「嗯?還敢嫌棄我了?」他聞言,挑眉。
沒有不悅,反而被撩.撥起來更多,俯身直接埋在她的胸前。
「……」被他忽然的偷襲,瀾溪睜大了眼楮,隨即手抓緊了床單。
他的手都不知什麼時候滑下去的,眼楮里依舊黑不見底,卻有什麼東西在燃燒,足以燒灼著她。
緩慢而堅定的進.入,在她細細顫栗的同時,他低頭去嗅她的鼻息,感受她的意亂情迷。
「你也想要我。」她里面的包裹,令他可以肯定的說。
「我沒有。」她搖頭。
「你有。」他愛不釋手的霸佔著。
「我沒有!」她繼續搖頭,眉眼都已經泛紅了。
他依舊只重復那兩個字,卻又滿是促狹的意味,「你有。」
「我沒有……」她的尾音漸漸低了下去,手也胡亂的摳入了他的肌膚里。
「你有。」他低聲的笑,依舊篤定,隨即比方才還要快還要猛。
「我……」她說不出話來了。
半響後,才氣若游絲的哀求,「你慢一點,啊……」
耳邊一聲低吼後,里面似乎有一陣暖流注入,她哆嗦起來,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思緒一片空白。
這樣安靜了兩分鐘後,她沒動,可有人卻動了。
她不禁側頭將臉埋在了枕頭里,身.上的男人,笑聲饜足,不耽擱的繼續進攻。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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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秘書來的時候,她窩在沙發上不太想要動,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刺激,昨晚他要的很猛,而且很長,沒完沒了的,像是非把她弄暈過去不可。
所以,她實在是不太願意動了,可看到人家專門安排好的觀賞景點,她也就只好撐著身子出門。
倆人從紐約時報廣場出來後,打算找地方吃飯,路過華爾街時,瀾溪出聲提議,說就在附近找吧,然後她和葉秘書便下車。
他們所在的是曼哈頓下城,腳下所踩的就是華爾街,世界金融的中心。
她和葉秘書沿途而過,兩邊聳立的大樓她都留意著。
那人,平時工作的地方,應該也就在這里的某個大樓里吧?
她垂了垂眼楮,扭頭看向葉秘書,有些抱歉道,「葉秘書,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吃飯吧。」
「好。」葉秘書有些不解,卻也還是點了點4兩人往剛來的方向回去,葉秘書接了個電話,恭敬的正回答著什麼。
瀾溪索性四處張望,只是走到一半時,忽然站住。
前面大樓里走出來兩個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那個男人的身上,所有的心魂也都在那里,無法轉移。
陽光很足,看不清仔細的容貌,但她卻敢篤定,自己絕不會認錯。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站在那,周圍一片的氣場就會不同,是一種與世隔絕的清雅悠遠。
一旁掛斷電話的葉秘書在跟自己說著什麼,她也听不見了。
因為前面的男人似乎是感應了什麼,朝她這邊看了過來,瞬間,目光膠住。
她看到他的嘴巴在動,雖听不見,但她卻知道喊出的聲音是什麼。
小溪……
像是之前那個打來的電話一樣,只有他會這樣叫自己。
而且很愛叫,以前就總是會嘗嘗一遍遍的,小溪,小溪……
她看到他朝著自己這邊挪動著腳步,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一旁的助理焦急的拽他手臂阻攔,不知再說什麼。
驀地,她突然轉身。
也不管前面是什麼,她便開始跑了起來,帶起的風,都沒能將她眼里浮起的水霧刮干。
不知道多久,當兩條腿已經無力到麻掉時,她蹲了下來,力氣也同時被抽光。
她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天空,茫然的看著周圍。
身後,很快有腳步聲傳來,氣息很喘,「謝小姐,您沒事吧?」
她看著葉秘書搖了搖頭,確定了身後再沒人追來,手握緊了些。
隨即,又將頭埋在了膝蓋里,「葉秘書,我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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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她腳步已經很凌亂,直接奔進臥室後,扯過被子就蓋在了身上,無聲無息的。
跟在後面的葉秘書滿臉擔憂,猶豫了下,掏出了手機,按下了半個小時前才剛通過話的號碼。
靜,冷靜。
她很想要自己最快的時間冷靜下來。
是錯覺吧?應該是錯覺吧,不然她怎麼看到了他?
她將腦袋所有的東西全部想要放空,可心尖上,卻像是有銼刀在磨著,一下又一下。
掀開被子爬起來,將櫃子里放著的包拿出來,有些忙亂的將手機掏出來,一口氣的按下了開機鍵,好似不這樣,怕是會失去勇氣。
開機後等待了十多秒,果然,不用她動,就立即有電話打了進來。
似乎一直就在不停的打,所以才會在開機的瞬間,同時闖入。
看著那上面的號碼,她閉了閉眼,接了起來。
「小溪……」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
她感覺有口氣在喉嚨那里頂著,她很用力很用力的攥緊了手指,低低的出聲。
「我們見一面吧。